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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變的人來。看似他們走入了困局,可是事實上并非如此,首先,沒有人知道真正的戶部侍郎秦見深是在林如海府上,其次,秦見深的容貌俊美,只要稍稍做些調(diào)整,就能夠成為女裝大佬,而且,沒有人會懷疑賈赦帶個嬌滴滴的美人赴宴這件事。“這件事是不是對內(nèi)兄的名聲有礙?”林如海立即想到了這點兒,雖然說揚州才子多瀟灑不羈,與名妓往來乃是常事,但是帶名妓上門赴宴卻是少有的事情。秦見深心里雖然有些不自在,但也知道這是最好的方法,而且事成之后,也沒人知道他男扮女裝過,整個計劃,唯一會受損失的就是賈赦了。賈赦干咳了一聲,他才不傻,這個計劃看似會損害他的聲譽,但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聲譽早就糟糕到?jīng)]有更糟糕的地步了,而且男子風(fēng)流,世人頂多說幾句罷了,日后借此機會也可將之前原身所做的事洗白了。“不必?fù)?dān)心?!辟Z赦道,“只要我們的目的能達成,在下的聲譽只不過是小事罷了?!?/br>林如海在內(nèi)心感慨道:大內(nèi)兄果然是光風(fēng)霽月之人,這般胸襟實屬難得。秦見深深深地看了賈赦一眼,榮國府有這等人,何愁不能東山再起,那老太君怕是迷障了,才會把心思放在那干了數(shù)年還只是個工部員外郎的賈政身上,而且還傳出什么銜玉而生的寶玉來,簡直是讓人笑掉大牙。“巡鹽御史林大人、一等將軍賈大人到!”一聲聲高呼聲驚破云霄。有心人的視線不由都朝著林如海、賈赦身上而來,待看到賈赦身后所帶來的嬌媚美人時,幾乎都瞪圓了眼睛。都說那金陵賈家賈赦不成器,沒想到是這般的人,這樣的日子,竟然帶了個上不了臺面的美人來,不過,要說,這美人的容貌著實了不得,雖說高了些,但是花容月貌,一顰一笑,盡態(tài)極妍。大安朝用宴,循例是男人在前院,女人在內(nèi)院,各自分開,互不相干。秦見深由著丫鬟引著進了內(nèi)院,臨走前,賈赦還像模像樣地朝他遞了個秋波。秦見深內(nèi)心好笑不說,更加感慨這賈赦真是能屈能伸。甄府的院子是個五進五出的大宅院,不一時,眾人到齊了,宴席便開了,甄知府過了一會兒才出來,來的時候身旁還伴隨著二人,一人是之前賈赦見過的陳家二子陳紹,一人卻是個生人,但是賈赦隱約也猜出了那人的身份。待甄郝介紹的時候,果然印證了他的猜測——那人正是秦見深的替身。不過,賈赦自斟了一杯酒,那個替身怎么感覺有些古怪?“來,秦大人,下官替你介紹一番,這位是巡鹽御史林大人,說起來,林御史還是和秦大人同科的談話呢……”甄郝引著秦見深的替身走到林如何這邊來。林如海內(nèi)心七上八下,表面卻是云淡風(fēng)輕,淡淡地點了下頭。他和甄郝不和是揚州人都知道的事情,這會兒要是激動,反倒才是破綻。甄郝的眼神閃爍了下,視線看向一旁的賈赦,“這位是……”他分明知道賈赦的身份,卻故意裝作不知道,詫異地看著賈赦。宴席依舊,但是氣氛在不知不覺中凝滯了,眾人看似都在互相客套,但是眼神都若有若無地注意著林如海那邊兒。第25章林御史和甄知府不對付這件事世人皆知,也因此,林如海在揚州這二年難以施展開手腳,他有能力、有手段,但是甄知府的勢力過于龐雜,揚州的官員或多或少和甄家、甄知府或者是山西晉商有關(guān)系,想要做什么事都難免受到掣肘。“甄大人!”林如海這回是真生氣了,甄郝這人無大量、容不得人,以往林如海都可以不計較,但是對內(nèi)兄這般,林如海就無法忍了。賈赦伸出手?jǐn)r了下甄郝,輕笑道:“妹婿何須動怒?!?/br>他說得云淡風(fēng)輕,好似受辱的人不是他一般。眾人心中暗自不屑,這賈赦果然如傳聞當(dāng)中是個草包!當(dāng)即有人,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附和地說道:“是啊,林大人生氣什么,君子當(dāng)有量才是?!?/br>賈赦的眼睛朝那人冷冷一瞟,淡淡地說道:“妹婿有所不知道,前些日子,我聽說了個故事,說是有戶人家家中養(yǎng)了條犬,日日都是迎來送往,不想有一日,那家主換了身衣服,那犬竟是認(rèn)不出來了,連連吠了數(shù)聲……”林如海立即明白過來賈赦話里頭的意思,心下大出一口氣,忍俊不禁地點頭,“看來,那條犬當(dāng)真不會認(rèn)人,白養(yǎng)了這么久!”甄郝的臉白一陣青一陣,手指顫抖著指著賈赦,“好你個賈恩侯,你竟敢罵我!”甄郝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從來都是人家阿諛奉承,哪有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誒,甄大人不是不知道我是誰嗎?”賈赦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樣,笑著說道。“你,你!”甄郝氣得臉都要白了,陳紹忙幫腔道:“賈大人惡語傷人,豈有君子之理?”賈赦挑了下眉頭,“閣下是?”“鹽商陳家二子陳紹?!标惤B眉眼間帶著驕矜的神色出來,雖然本朝士農(nóng)工商,這商人地位低,可是這揚州內(nèi)陳家可不一般,就算是一般的官吏,見了他也得好言好語地捧著。“哦——”,賈赦拉長了尾音,只手撐著下巴,而后好像很困惑地看向林如海,“妹婿,這陳家是哪家來著?”“撲哧?!庇腥巳滩蛔〕孕Τ雎暋?/br>陳紹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了,“你、你好生無禮!”賈赦一臉無辜,“怎么?大安律規(guī)定世人都得知曉你陳家不成,孔圣人尚且有鄉(xiāng)下愚民不知曉,你陳家就比得上孔圣人之家了嗎?”陳紹被賈赦這番話說的臉都紫了,偏生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賈大人真是牙尖嘴利?!蓖蝗挥腥诉@么說道。賈赦順著聲音瞧去,眉頭下意識一皺,說話的人竟然是秦見深的替身。“秦大人過譽了?!辟Z赦慢吞吞地說道,他心里頭泛起了疑惑,秦見深的替身,為什么會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賈赦的視線若有似無地從三人身上掃過,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這廂,秦見深在內(nèi)院當(dāng)中行動自在,那些夫人小姐把他當(dāng)作畫舫上的名妓,對他是敬而遠之,甄老婦人更是拉下臉,讓丫鬟們帶他到了偏僻的地方,單獨開了一桌。秦見深找了更衣的借口,在內(nèi)院中找到了一處極有嫌疑的地方。他的容貌好看,那些丫鬟小廝們沒有警惕,三言兩語就被套了話。這甄郝年近不惑之年,后院卻是格外熱鬧,有八個姨娘、十來個通房,還有幾十個沒有名分的,前不久還強納了一個美嬌娘。不過,這后院最受寵的還是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