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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紅樓]賈大帝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9

分卷閱讀49

    秦見深心里正愧于自己對賈赦的心思,正是百感交集,不知所措的時候,竟沒了平時舌戰(zhàn)群儒的果斷狠辣,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聲:“我方才在想用什么法子才能解決此事?!?/br>
賈赦哦了一聲,隨口問道:“那見深可想出什么辦法來?”

秦見深沒有察覺到賈赦稱呼的變化,眉頭微蹙,卻是真的思考起來。

這情形要是讓趙四看見了,定然又要吐槽他家老爺了。

第50章

“什么?!老大是瘋了不成,怎么把這事情攬了下來?”賈母瞪圓了眼睛,氣得胸膛直起伏,流蘇連忙拍著她的后背給她順著氣。

賈政嘴巴一撇,嘲諷道:“大哥攬下這件事,老太太還不明白嗎?他啊,是一門心思想要掙功勞,卻是連累了咱們府上?!?/br>
賈珍一得知消息,也連忙趕來見賈母了,這會兒和賈政同仇敵愾,“老太太,您啊,可要和大伯父好好說說,我們寧國府可出不起那么大一筆銀子?!?/br>
這廂是賈珍的叫苦不迭,那廂是賈政的添油加醋,賈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賈赦要爭功勞,要上進,都不是什么壞事,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他們榮國府去冒險。他和那秦見深負責這事,必定會得罪不少權貴,到時候要是連累了他們闔府,叫她怎么去和死去的老太爺交代。

“賴大,去叫大老爺回來,我得和他好好說說?!辟Z母左思右想,怎么也坐不住了。

賴大應了一聲,利落地備了馬去了。

“恩侯這次應下這事,怕是難以和府上交代?!鼻匾娚畲藭r正和賈赦坐在春風樓二樓一間雅廂內(nèi),桌子上擺著數(shù)盤珍饈,碗筷卻是還沒動過。

賈赦點了下頭,他估摸著這件事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傳到了賈母耳朵里了,他那好弟弟想必要他給他們一個交代。

“不必替我擔心,我有辦法?!辟Z赦挑了一筷子的魚rou,“今日這餐過后,往后怕是要忙得腳不沾地了。”

秦見深見他從容不驚,心里便放了心,撿了一塊筍,略微嘗了幾口。

“賈大老爺,您府上的下人來找您。”店小二敲了敲門,在門外朗聲說道。

賈赦眼皮都不帶抬一下,夾了一筷子魚rou到秦見深碗里:“讓他等著便是?!?/br>
店小二爽快地應了一聲,噔噔噔跑下樓去。

賴大聽到店小二的回話,臉一下子就青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賴大想了想,還是乖乖地在下面等著。

賈母在府里起先是火冒三丈,而后等著等著,火氣也漸漸消下去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賈政也是曉得的,他面沉如水,這老大果然是越來越心思深沉,但是這回他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了。

“大老爺回來了。”丫鬟們往里傳話,賈政面色一肅,對賈母說道:“老太太等會兒也得好好和大哥說道,這長者請,都拖了這么大半天,日后還得了。”

賈母垂眉順目,道了聲知曉了。

“二爺,不好了,”燕兒從外頭聽到消息,連忙回榮禧堂去告知賈璉,她跑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額頭上滿是汗水。

賈璉正練著字,聽到這話,手中的筆不停,隨口問道:“出什么事了?”

燕兒素來穩(wěn)重,若非出了大事定然不會這般驚慌失措,但是賈赦教他是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就算發(fā)生再大的事情,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位。

手把手教你裝逼

“二老爺方才回府說大老爺接了個麻煩事,得和那秦侍郎大人負責和各家討還虧欠國庫的銀錢?!毖鄡捍鴼庹f道,賈政回來的時候是帶著滿臉怒氣,他在榮慶堂告知賈母的時候也沒有放低音量,因此這事很快就傳得滿府的人都知道了。

“什么?”賈璉很快破了功,將狼毫筆擱在筆架上,“爹可回來了?”

“已經(jīng)回來了?!毖鄡赫f道。

賈璉聽到這話,瞬間就放心了,他爹既然回來了,想來這件事也不難辦,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狡猾的模樣有幾分和賈赦相似,“燕兒jiejie放心,爹不會有事,這樣,咱們帶上迎春meimei到榮慶堂瞧瞧熱鬧去?!?/br>
二叔火急火燎地回來,想來一定是以為抓住了爹爹的把柄,賈璉牽著迎春的手進了榮慶堂,聽得里頭傳來的熟悉的聲音,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卻不知爹做事向來都不會落人口舌,這次二叔是自己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給老太太、大老爺、二老爺,珍大哥哥請安?!辟Z璉和賈迎春二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賈璉不動聲色地偷偷瞧了賈政一眼,見他滿臉漲得通紅,心知自家爹爹果然是占了上風。

“大哥,你方才那話是什么意思?”賈政被賈赦一進來就說的那句話說得面紅耳赤。

賈赦手指一揚,彈了彈衣角上的灰塵:“什么意思?二弟讀了這么多年書還不懂嗎?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這句話不是出自嗎?二弟連這句話都不懂不成?”

賈政握緊了拳頭,脖子上青筋都蹦了起來,他就是因為懂,才要問賈赦是什么意思,他賈赦說這句話不就是罵他是小人嗎?

“二叔不知道嗎?”賈璉裝作懵懂的說道:“這句話啊,意思是說君子心胸寬廣,而小人則斤斤計較。二叔可記好了,別忘了。”

賈政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怒斥道:“賈璉,這兒是長輩說話的地方,你這晚輩插什么話?!”

賈珍也附和地說道:“是啊,璉弟弟還是安靜在旁邊聽著吧。”他不敢直對上賈赦,畢竟賈赦的輩分可比他高,也有官職在身,就算他是族長,也壓不住賈赦。

賈赦卻笑了,手中的扇子搭在掌心中,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珍侄兒也是晚輩吧?你說得,璉兒怎么就說不得?何況他還是我們榮國府的長子嫡孫,往后榮國府都是他的,現(xiàn)在學著也是應該的?!?/br>
賈珍被賈赦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吶吶地應了聲是,摸了下鼻子閉上了嘴巴。

許是長子嫡孫這四個字刺激到了賈政,賈政怒氣沖沖地拍了下桌子,顯然是不欲再和往常一樣偽裝那讀書人的模樣了,“大哥,今日這事不管如何,你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大哥要立功勞,也不是這樣個立法,若是為了大哥一人,讓我們榮國府、寧國府得罪了滿朝權貴,豈有這樣的道理?”

賈珍頷首道:“二老爺說得對,老太太也是知道的,我爹現(xiàn)在好那道術,一年到頭少說花個幾萬兩,我們這寧國府現(xiàn)在是入不敷出,就連媳婦想新裁一身衣裳也艱難?!?/br>
他說到最后,還擠出了幾滴眼淚出來。

如若不是知道賈珍前番在青樓中為了花魁重砸了數(shù)千兩銀子,賈赦怕還真會相信他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