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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傳開了,賜的是輔真二字,不說這二字其中的意味,就是圣人賜字這事就足夠讓人眼紅了。想想看,左相、右相二位相爺?shù)牡匚豢刹坏停麄兊淖訉O也沒得這個榮譽(yù),偏偏是賈赦這個才冒出頭不久的家伙的兒子有這等榮譽(yù),賜字不比其他,賞賜個黃金、布帛什么的,沒幾日圣人就記不得了,畢竟天子腳下是權(quán)貴遍地走,官吏多如狗,誰家沒得過圣人的賞賜,逢年過節(jié),賜福賜粥的事情那就更多了,但是賜字可不同。只要賈璉日后別行差踏錯,別鬧出什么幺蛾子來,日后殿試上,圣人一問他的字,轉(zhuǎn)眼想起這人的字是自己賜下的,那感覺瞬間就不同了。柳知恩和陳恒之等人心里頭都很不是滋味了。至于其他權(quán)貴,尤其是四王八公這些人家更是感覺復(fù)雜。王子騰聽到這事的時候,愣了愣,難以置信,再多問了一遍那傳話的小廝,那小廝明明白白地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重說了一遍。王子騰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兩眼盯著那小廝,那視線幾乎讓那小廝起了一身的寒毛。他賈赦倒是好命!“阿嚏——”賈赦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怎么今日這么多人惦念著自己?“爹,你沒事吧?”賈璉停下腳步,關(guān)切地問道,這早上起來,他爹就好像染上風(fēng)寒似的,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賈赦擺了擺手,“沒事。”賈璉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賈赦已經(jīng)抬腳朝那劉府走去了,他只好把話憋了回來,急忙忙跟了上去。守門的幾個門子遠(yuǎn)遠(yuǎn)地早就瞧見了他們府上的馬車,沒等他們走近,已經(jīng)有個門子帶著滿臉笑容迎了過來。待確認(rèn)了賈赦父子倆的身份后,門子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眼神朝身后的其他門子脧了一眼,將父子倆迎了進(jìn)去。劉求知正練著字,聽得門子回報,賈璉父子倆已經(jīng)登門了,頓時喜笑顏開,把手上的寫好的字?jǐn)R在一旁,凈了手去大廳親迎。劉修遠(yuǎn)也不攔著,反正現(xiàn)在賈侍郎的兒子已經(jīng)是他爹的徒弟了,他爹應(yīng)該不會再想和賈侍郎結(jié)拜了吧?!束脩是依循古禮,紅豆、紅棗、芹菜、龍眼干、蓮子和rou干,每一樣都有來頭,到了劉求知這地位的大儒,已經(jīng)不稀罕那些金銀了,瞧見賈赦父子倆所帶來的束脩后,臉上的笑意就更盛了。待行完拜師禮后,賈璉依舊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這傳聞中要拜入劉老先生門下簡直比登天還難,但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一步步走來,好似并不那么難……除卻被那陳旭冉刁難的那次,雖然有驚但也無險,順暢道難以置信。“先生?!辟Z璉眨了下眼睛,乖巧地喊了一聲。劉求知頷首,從袖子里取出一個封紅,“以后好生讀書,圣人既然賜字與你,你就該不負(fù)圣望,日后成為國之棟梁。”賈璉唯唯應(yīng)是,接過封紅。“恩侯兄今日可得空?”劉求知說完話,就轉(zhuǎn)頭看向賈赦,不知是否是錯覺,賈赦總有種感覺劉老先生方才眼睛好似亮了一下。賈赦頷首,“今日正好休沐?!?/br>“那好,我近日才得了一玻璃棋盤,只可惜沒對手可對弈,恩侯兄可愿和我手談一局?”劉求知欣喜地說道。賈赦無可無不可,便點了下頭,抬眼一看,只見劉求知兩只眼睛簡直亮得驚人,嘴角抽了抽,果然,方才那瞧見的一幕并不是錯覺。劉修遠(yuǎn)清了清嗓子,咳了數(shù)聲,提醒他爹收斂一下,好歹也是個大儒,面子難不成不要的嗎?一炷香后。他爹的舉止充分的回答了他的這個問題。面子,這種東西,是可以不要的!“恩侯兄,這一子下得可真好,置之死地而后聲,果真妙哉妙哉?!?/br>賈赦:“……”雖然確實是如此,但是你這么直白的夸,我真的是有些心虛。“啊,這一子恩侯兄下得更妙,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怪不得我瞧不出來?!?/br>賈赦額頭上冒出細(xì)汗,怎么頭一回被夸夸得后背有些涼?“這一子?”劉求知皺起眉頭,凝神看著縱橫交錯的棋盤上那一扭轉(zhuǎn)了局勢的黑子。怎么了?賈赦心里發(fā)虛,這一子是他故意放水,他不想再陪劉老先生下棋了,比遇到臭棋簍子更可怕的是什么,是遇到劉老先生這種不管他怎么下都能三白六十五度夸贊他的人。劉求知抬眼看了賈赦一眼,嘆了一聲。賈赦心里一緊,難不成劉老先生看出來了?這一手下得果然有些孟浪了。“恩侯兄之心胸,吾大不如也?!眲⑶笾逼鹕?,朝賈赦拱了拱手。沒想到,賈侍郎竟然是這般心胸寬廣之人,為了給他留面子,竟然故意放水!賈赦愣住了,嘴角抽搐了一下,不,他真不是那種人!“老先生多禮了,是晚輩技不如人?!辟Z赦連忙扶起劉求知,畢竟對方都已經(jīng)是耳順之人了,讓他行禮,心里也過意不去。劉求知心里越發(fā)肯定賈赦方才是故意放水,感慨地拍了下賈赦的肩膀,眉梢間帶著喜氣。瞧見這樣的劉求知,賈赦不知怎地,臉上忽然露出了笑意來,原本有些顧慮的心也瞬間落在實地了,比起那些酸儒來,他更喜歡這種直爽的人,有什么說什么,直白簡單,卻又是看透了人世的那種透徹簡單。出了劉府,劉求知還有些不舍,這棋下到正得趣,驟然間對手沒了,他的心里癢癢的很,而且和他下棋的又是他欣賞的賈侍郎,就更加讓人舍不得放下棋子了。賈赦好言勸了幾句,最后找了個托詞,下次再來和他下棋,劉求知才勉強(qiáng)答應(yīng)了。饒是如此,劉求知還親自送出了街口才回去。“爹,您要是想下棋,孩兒陪你下幾盤便是了?!眲⑿捱h(yuǎn)攙扶著老爺子往回走,提著燈籠的家丁在前面照著亮,老爺子想也不想就說得:“別,就你那棋藝,陪你下棋,我得多糟心?!?/br>劉修遠(yuǎn)眼角抽了抽,得,老爺子還嫌棄他的棋藝,感情他是熱臉貼了老爺子的冷屁股了。不過,老爺子那棋藝和他也是半斤八兩,爺倆個誰也別笑誰。馬車噠噠噠的在青石板路上走著,帶著細(xì)細(xì)桂花香的清風(fēng)從簾子旁吹了進(jìn)來,賈璉不知幾時睡著了,小雞啄米似的打著瞌睡,賈赦從坐墊下的抽屜里取出一張薄毯子來,輕輕地蓋在他身上。似乎在睡夢中察覺到什么,賈璉蹭了蹭毯子,嘟嘟囔囔了一句誰也聽不懂的話。歲月靜好。第67章京城離揚(yáng)州雖遠(yuǎn),但是小道消息自古以來是流傳得最快的,更何況這件事還牽涉到裕親王、恭親王這二位主兒,事情很快就傳到揚(yáng)州了。“夫人,夫人。”林如海下了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