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發(fā)性大規(guī)模爆發(fā)式疾病,要么是從空氣傳播,要么是從病源上傳播,甭管是哪種方式,首先就得先備好口罩、酒精這些東西。“這是什么東西?”陳旭冉拎起一塊四四方方左右各有一條帶子的布料,滿是疑惑地打量著手上的玩意兒。“陳大人,這是賈大人命人制作出來的新玩意兒,說是邊關(guān)天寒地凍,用來帶在臉上保暖的,名字叫口罩?!迸赃呉还賳T說道。“保暖?就這玩意?”陳旭冉嗤笑了一聲,抖了抖手中輕飄飄的布料,“你瞧這玩意,風一吹就飛,能保暖才怪了。”那官員賠著笑,“這下官就不知道了,賈大人那么一說,下官也那么一聽?!?/br>陳旭冉把手上的口罩隨手丟在桌上,看來這賈恩侯除了運氣好,沒什么了不起的,用軍餉做這東西,十有八九肯定是借機撈錢。不過,也好,陳旭冉嘴角掠過嘲諷的笑意,現(xiàn)在他可學(xué)聰明了,賈恩侯要怎么做由著他去,到時候,他把這些證據(jù)一搜羅,往陛下面前一遞,賈恩侯就死定了。“打聽到什么消息?”裕親王府內(nèi),徒進瞧見從外頭走進來的嚴祿,連忙起身問道。嚴祿搖了搖頭,心里頭有些不安,他爹在邊關(guān)向來每月都會給他發(fā)一次家書,但是這個月的家書卻遲遲未到。徒進捏著手指,皺著眉頭:“父皇讓秦見深、賈恩侯二人護送軍餉和一干物資去邊關(guān),這件事,我怎么都覺得有些不對頭?!?/br>“王爺,難不成是……”嚴祿想到了徒進往邊關(guān)送的那些錢,徒進在城外養(yǎng)了一批多是從邊關(guān)那里重金買來的精兵,又偷偷摸摸地買了一些兵器私藏著。徒進也想到了這點兒,但是眼下他們什么都不清楚,若是輕舉妄動,反而要出亂子,徒逢那家伙雖然也和他一樣,懷揣著不軌的心思,但是誰也暫時不想當?shù)谝粋€出頭的。“也不一定就是這事。”徒進咬著牙,自我安慰地說道。他手心里卻滿是汗水,如果真是這事,那……“王爺,榮國府那邊兒什么消息都沒傳來?!毙P低聲地在徒逢耳旁說道。徒逢捻著黑子的手指頓住了,“賈政是怎么說的?”“他說賈恩侯院里的人都撬不開嘴,打聽不到?!毙P道。“廢物!”徒逢幾乎把手上的黑子捏碎了,一張俊臉陰沉如水,“跟他說,若是再探聽不到消息,往后就安心當他個員外郎!”“是。”小廝應(yīng)道。第75章金秋九月。邊關(guān)的城墻外,放眼望去是碧綠無垠的草原。風吹草低現(xiàn)牛羊。眼瞧著到了豐收的季節(jié),這年頭又沒有什么大旱大澇,守城的士兵、將士該高興才是。但是此時,邊關(guān)內(nèi)氣氛卻是格外壓抑。南安郡王嚴老將軍嚴承恩已經(jīng)下令下去,將那些發(fā)熱的士兵集中到一個兵營當中,又把邊關(guān)內(nèi)所有的大夫都集中在一起琢磨該如何醫(yī)治這突發(fā)的瘟疫。可是疫情并沒有好轉(zhuǎn)。發(fā)熱的人越來越多,建立起來集中處理的兵營也是一個接一個。城里頭已經(jīng)有人偷偷要跑了,若不是南安郡王手段果斷,第一時間勒令下去,將那些暗自偷逃的人處死,現(xiàn)如今城里已經(jīng)空了。陳家陳跡在此時也是難得的和南安郡王配合默契。但是,形勢并沒有好轉(zhuǎn)。是人就會怕死,如果疫情再不得到控制的話,就算南安郡王和陳跡聯(lián)手,不說平民老百姓,就是那些士兵也要跑。“這次來的人是誰?”南安郡王嚴承恩大闊步走到營帳里面,他蓄著一把胡子,氣宇軒昂,不怒自威,在軍中很有威信。身后緊跟著進入其中的是副將陳跡。邊關(guān)這邊兒的消息除了陳昇之外都沒法遞到京城里,這二人在前半生互相斗得你死我活,到了這生死關(guān)頭,卻不得不合作。陳跡道:“戶部尚書秦見深和侍郎賈恩侯?!?/br>“怎么是這二人?”嚴承恩皺起眉頭,一雙銅鈴大的眼珠瞪起。秦見深也就算了,確實是個人才,那賈恩侯什么時候成了戶部侍郎?這倒是件稀罕事。嚴承恩和榮國公賈代善也算是老相識了,對于賈赦也算是有些了解,不過是個富貴閑人,叫他當個虛職也還行,這次這么大的事叫他來,豈不是兒戲?陳跡也有些困惑,但是他向來謹慎:“圣人既然讓他們二人來,想來這二人也必定有過人的本事?!背齾s要避人耳目外,能讓他們二人來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多事情。嚴承恩若有所思地點頭,確實,這倒是實話。“二位大人,京城來的幾位大人已經(jīng)到了城門口了?!碧阶訄蟮?。嚴承恩和陳跡互相對視了一眼,交換了個眼神,說曹cao,曹cao到,昨日才收到消息,這些人在虎山鎮(zhèn),沒想到今日竟然趕到了??磥?,這些人的效率不低。“怎么打算?”嚴承恩站起身,身上的盔甲發(fā)出鏗鏘的聲響來,他左腰處系著一把彎刀,刀鞘上有些黑紅的痕跡,那是戰(zhàn)場廝殺留下來的,日積月累,已經(jīng)去不掉。陳跡:“走一步算一步?!?/br>嚴承恩嘬了下牙花子,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橫豎那兩個小娃娃也奈何不了他,只是若是有那兩個人的消息,就更好了。徒進和徒逢那邊兒一直以來都不曾把有關(guān)秦見深和賈赦的事情傳到邊關(guān)來,一來是從沒想到會發(fā)生瘟疫這種事,賈赦他們二人會和嚴承恩他們打交道,二來是他們和賈赦交手都是落在下風,這種事瞞都來不及,怎么會說出來。陰差陽錯,就造成了嚴承恩和陳跡現(xiàn)在棘手的局面。“怎么樣?”賈赦低聲問著一旁騎在馬背上的秦見深。秦見深微微皺著眉頭,“這輪班的次數(shù)太少,士兵大多面帶愁色,恐怕情況比我們想的還要糟糕?!?/br>賈赦并不意外,這在外的將士報喜不報憂的情況多得是,來之前他已經(jīng)想好最壞的打算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倒也還算可以接受。“他們來了?!鼻匾娚顡P起鞭梢往不遠處出現(xiàn)的一行人說道。賈赦勒住韁繩,眼神順著秦見深鞭梢的方向看去。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打頭的相貌是個五十來歲的漢子,估計就是南安郡王嚴承恩,身后跟著的男子樣貌約莫三十出頭,則應(yīng)該是陳跡了。嚴承恩一行人浩浩蕩蕩而來,一路卷起沙土無數(shù)。“吁——”嚴承恩抓緊韁繩,駿馬高抬起馬蹄,昂首嘶聲。馬上嚴承恩卻穩(wěn)如泰山,一雙渾濁中帶著精明的眼睛飛快地打量了賈赦和秦見深二人一番。緊隨其后的眾人也都齊刷刷勒住韁繩,一時間,馬聲嘶嘶。好一個驚堂彩!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