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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再跟著你一起填坑可咋好? 小連杰一場病就削下去小二百,淑珍就是手里有倆錢兒也扛不住這么來幾回??! 貧賤夫妻百事哀,沒點兒經(jīng)濟基礎(chǔ)的婚姻啊,不抗震虎著呢?!?/br> “還有就是你再咋不濟,那也是個黃花大小伙子。小妹再好,也曾經(jīng)嫁過人。我們當哥哥的不覺得自家小妹不好,不認為她配不上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誰。但,流言可畏,不是所有人都這么想??! 我就怕,就怕你特么年輕貧困的時候想著將就一時,等熬過了苦日子就心里憋火兒。把事情都歸咎在小妹身上,給她和孩子氣受甚至過河抽板,再叫她傷上一把?!?/br> “當然現(xiàn)在看來,我這就是白cao了一份心。小妹眼光好,看人上比我強了太多太多。你小子,沒辜負她的期盼。確實的善良、敦厚、有原則,疼妻、愛子、責任感十足。對連恩,真是超越的許多的親爹,十佳繼父妥妥的!就沖這,妹夫今兒二哥就得敬你一杯!” “嘿嘿,妹夫你也別嫌棄二哥絮叨。 這回戴衛(wèi)國那王八羔子和白靜那不要臉的都得了報應(yīng),二哥也是心情好。 說老實話我這都恨不得上村委會擱大喇叭把他們這結(jié)果滿村子的播報一遍,讓大家伙知道知道,作惡是特么會有報應(yīng)的……” 272.血緣上的繼父,情感上的親爹 “灌了二兩黃湯就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夯貨,妹夫,你權(quán)當這不爭氣的是在那啥,可千萬甭跟他一般見識!”蘇紅英強笑著跟連山解釋,看自家爺們兒的目光不免就冷颼颼起來。心里暗想著,回頭想啥法兒也得把他這好喝還沒量的毛病給扳正過來。 不然任由他這么信馬由韁地喝,喝完了就胡說啥的…… 蘇紅英覺得她以后都得走在道歉和去道歉的路上。 還好這貨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從來不會在正經(jīng)的場合里沾酒。 不然的話,就憑他那喝了酒之后比老太太棉褲腰還松的嘴。騙取好滋味的商業(yè)機密啥的,簡直再容易不過。 二舅嫂都親口說了小話兒,就是被黃花小伙子、繼父了心里頗有些不痛快,連山也不好意思說啥。 總不好跟個醉漢不依不饒的不是? 而且話雖然不大好聽,但二舅哥也是一心一意地向著自家媳婦的?。?/br> 只這邊連山倒是給了臺階,但劉守仁卻沒有半點兒要順著走下來的意思喲。 醉眼朦朧地聽著媳婦這么說,這位還很有些個小急眼:“啥,啥叫灌了二兩黃湯不知道自己是誰?慫娘們凈胡叻叻,跟你說我這心里明白著呢!憋在心口窩十多年的一口惡氣一朝散盡,我就是恨不得滿天下都知道姓戴的跟他那狗屁真愛現(xiàn)在咋個凄慘落魄。 等著,等會兒吃完飯了我就上村委會,擱大哥那大喇叭好好廣一廣……” “二哥你可別!”眼瞅著他這踉踉蹌蹌地真有要拔腿就走的架勢,連山趕緊地出言阻擋。 “別?為啥,難道你就不惦記著讓那對兒惡心人變成人人喊打的耗子,到死也抹不清腦瓜頂上的污名?你小子,該不會也是跟他們一伙兒的吧?”說到這兒劉守義狠狠打了個酒嗝,滿滿狐疑地看了連山一眼。 生怕這醉鬼問出不是跟他們一伙兒的,你為啥攔著我而不是一起的傻問題來。連山趕緊的搖頭,說出自己的理由來:“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就憑那倆混蛋叫我媳婦那么傷心過,他們也絕對是我連山永遠的仇人,絕對不可調(diào)和型兒的。” 看著醉鬼二舅哥連連點頭,一副這樣才乖、這就對了的表情。連山悄然擦去了自己腦門上被雷出來的汗,接著說出自己的顧慮:“不是不想看著他們更臭、更慘、更倒霉。只是二哥,他們都得了自己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了,咱何必為了倆老鼠傷了自己的玉瓶呢? 連恩那孩子心思敏感,想得多。 就跟劉峰那個小混賬干了一架的事兒,我大兒砸就郁郁不樂了好些日子。 現(xiàn)在更是跟鳳舉一起去采風、寫生地學畫去了,一去兩年。 哪么就為了顧及那孩子的感受呢,咱們也不能在事情好容易平息些的時候,再往水面里扔石頭子不是? 不然誰得誰說連恩有個勞改犯的親爹…… 哪么有那么一絲絲的可能呢,我也不樂意讓我大兒砸被人指指點點的。 戴家風生水起、風光無限的時候我兒砸都沒借他半點光兒,現(xiàn)在他們家江河日下了,也別指望著讓我兒砸背鍋!” 要說戴衛(wèi)國能步步高升又對連恩各種關(guān)心愛護、誠意彌補的話,連山也許不介意孩子多個疼愛他的親爹。 但現(xiàn)在姓戴的身敗名裂,自己都身陷囹圄了,連山可就半點兒不希望自家兒子跟他有一絲半縷的牽扯了。 這想法也許有些個市儈,還十分的自私。 但是人生在世,誰不為自己和自己親近的人多些考慮呢? 當年種種,淑珍可是半點兒都沒對不起他們戴家! 而今,連恩也是不止一次地申明過只是他們的兒子,也只愿意做他們的兒子。 連山這一席話說得情真意切,讓滿屋子都是一靜。不但劉守仁兩口子和蘇紅英滿滿贊賞地看著他,就是建國、建黨、寧安、琛琛、心之幾個大些的孩子都崇拜十足地看著他。 劉守義更是又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肩膀上:“好小子,處處為我大外甥考慮到頭里,不枉我說你是十佳繼父來著!” 再度被稱為繼父,連山到底沒忍住心里的不虞:“二哥可別這么說,在我心里連恩就是我兒子,嫡嫡親的兒子。打小就跟我最親近,最孝順。方方面面都叫我省心,處處讓我驕傲自豪的大兒砸!他第一次胎動、第一回胎教,生下來第一回啼哭、第一聲說話、第一次走路我都陪在身邊。 那孩子打會說話起,第一聲叫的就是我這個爸爸。 這些年,我們父子的感情都正經(jīng)深厚著! 二哥可別再提起啥繼父不繼父的詞兒來,我不愛聽。再者這話走了出去,也容易影響我們父子之間的感情。” 話說得義正詞嚴,擲地有聲,只可惜被嚴正聲明那貨幾個三錢酒盅的特供茅臺下去,這會眼神兒都開始有些渙散了。 狠狠瞪了這沒出息的蠢弟弟一眼,劉守仁只得苦逼表示:他會看住這貨,不管是醒酒之前還是醉酒之后,都不會讓他有機會作事情的。至于這繼父倆字兒,以后都不會再出現(xiàn)這家人任何一個的嘴里。 酒足飯飽之后,連恩和淑珍帶著自家大大小小的五個娃兒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