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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興的辦法,可不止這一種啊?!?/br>“那你到底要不要回去?”“楚恩?!盫in突然回過頭來,看著楚恩說:“這兩年來,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姑姑,我很感謝你?!?/br>楚恩心想你需要謝我的地方多了。Vin聳了聳肩,說:“確實,我這幾年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不過你也沒有必要這么急著趕我走,等姑姑的身體好了,我也不會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轉悠了?!?/br>“那你……”“我不是說了嗎?”Vin笑著說,“我要讓他高興,自然有我的方法。”陽光透過透明的窗戶照耀在他的身上,他那一頭柔軟的金色發(fā)絲簡直耀眼的奪目。楚恩輕輕嘆了口氣,也笑了起來:“你只要不給他再惹麻煩就行了。”葉小樓一點也不知道Vin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其實并不執(zhí)著于讓Vin回到項家這件事情,畢竟已經太多年過去,整個香港都知道項家當年的兩個小少爺早年夭折,Vin現在回到項家,不光是身份上,也包括他在項家的地位和名譽,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安穩(wěn)的了的。他當時對項炎說‘我每次看著他,都像在看著當年的自己’這句話,其實是發(fā)自內心的。Vin從很多方面而言,都和他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他們兩個最不同的就是,葉小樓得到了父親的寵愛,Vin卻一直還漂泊在外,無法歸家。然而對Vin來說,這種生活又何嘗不是他想要的?“小樓?”葉小樓睜開眼睛,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項炎,“爸爸,你什么時候回來的?”葉小樓本來在沙發(fā)上看書,沒想到差點就睡著了,被項炎拍了兩下臉蛋才醒過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郁悶道:“爸爸,你不用每次叫醒我都用這種方式,早晚有一天我的臉要被你打壞了?!?/br>項炎拿下他的手,手指輕輕摩挲他的臉蛋——其實他剛才拍的很輕,就跟撫摸差不多,現在就算是葉小樓睡得再沉,項炎都不可能一巴掌打過去了,光是之前那一下就讓他差點在小兒子委屈的眼神中愧疚死。但是項炎推開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葉小樓躺在躺椅上閉著眼睛安睡的樣子,他剎那間有種莫名的心悸。葉小樓太安靜了,他簡直像個會一直沉睡下去的精致的人偶一樣,如果不被人強硬的喚醒,也許一直不愿意睜開眼睛也說不定。項炎捧住他的后腦勺,在他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爸爸只是……太想你了?!?/br>葉小樓微微皺起眉,“爸爸,你最近對我太好了。”項炎笑了起來,“怎么,不喜歡?”“當然不是。”葉小樓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瓷白的臉蛋竟顯出微微的紅來,“我只是……有點害怕。”項炎沉默的看著他,葉小樓想要側開頭避開他的視線,卻被他一手輕輕捏住下巴,不讓他避開。“爸爸……”項炎被他這帶著微微顫抖的一聲叫的心都酥軟了,一手摟住他的腰,把他緊緊摟在他的懷里,不由分說的含住他的唇。他的動作溫柔而不容抗拒,葉小樓對他而言,始終有一種致命的誘惑力,從第一次在醫(yī)院里碰到他的時候,葉小樓措不及防的撞到他身上,項炎當時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少年身上獨特的味道混雜在一起。他的手臂瘦弱白皙,一頭長長的頭發(fā)披散在身上,抬頭時看著他的倉皇而虛弱的眼神,那一刻,就連離得最近的葉安都幾乎認定了這是一個嬌貴精致的女孩。然而后來他被兩個保鏢帶到項少辰的那間病房里,項炎才發(fā)現,這個少年竟長著這樣一頭自然迷人的長發(fā),簡直比大對數的女孩還要漂亮。這樣的孩子,本來就應該生活在富貴之家,像是最名貴的金絲鳥一樣嬌貴的養(yǎng)著,他看起來太脆弱了,好像只要放著他獨自一人,就會不經意的讓他受到傷害一樣。他被帶來項家時,幾乎天天都膩在項炎身邊,項炎還從來都沒見過這么磨人的孩子,偏偏對他又完全放不下心來。項炎一天天看著他長大,曾經那個只會跟在他身后委屈的叫爹爹的孩子,有多久沒表現過這樣不安和脆弱的一面來了?“你到底怕什么?”項炎微微嘆息道:“你覺得在爸爸身邊,讓你那么沒有安全感嗎?”葉小樓搖搖頭,“我是怕我到最后也離不開你?!?/br>最后?什么的最后?人生總共的最后也不過是生命終結的時候,但是小樓,我們還有那么長的一段路要走。“小樓不怕,爸爸會陪著你。”項炎輕柔而低沉的聲音說:“就算你哪天想要離開,爸爸也不會放你一個人,爸爸會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一直看著你,保護你,讓你一輩子都平平安安,寶貝,爸爸只希望你每天都能開心一點,明白嗎?”葉小樓的眼眶微微濕潤,他的喉嚨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樣,死死抑制著才能不發(fā)出梗咽的聲音來。他在項炎的懷里點點頭,用力的抱住了他,“爸爸,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br>雨下了整整一天,葉小樓獨自到項炎曾經送給他的那個單獨的小院里。他沒有把院子里的燈打開,也沒讓人跟過來,他獨自一人走到二樓,拿出一把鑰匙,把一個塵封已久的長木盒打開。這個盒子里,只放著唯一一副畫軸,葉小樓把畫軸緩緩打開,對著房間里昏暗的燈光看著畫上的人。一年多前,項炎出差美國的時候,葉小樓獨自在這個院子里住了幾天,這幾天里他什么也沒有做,只是一遍遍的回憶著那個人的音容樣貌,然后親自用畫筆把他畫下來。畫面上的人栩栩如生,仿佛隔著遙遠而模糊的時空靜靜的與他對視。樓雪衣,這個曾經站在武林權力之巔的人物,哪怕當今是天下第一畫師,也從來不敢用他的容貌來作畫。從來沒有人能畫出他的眉眼,就算是畫出他的身形容貌,也無法完整的完成這一幅畫。如果那個時候有誰見到了葉小樓手中這幅畫,恐怕會動容到難以置信的地步——仿佛被融入了靈魂一樣,光是看著這幅畫,都仿佛能感覺到那個人永遠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