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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西裝外套,就朝她沖過去。 這么冷的天。 這丫頭就穿件白色裙子,單薄的站在那里,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 安城跑過去的。 到跟前兒時,他的胸腔劇烈起伏,動作粗魯,強硬地掰著白尺孱弱的肩,用自己的西裝外套將人裹住。 “穿這么少,你是要造反……” “你給我買的裙子,好看?!?/br> 大概是沒想到她會來這么一句,安城神情一頓,說到一半的話又咽了下去。舌尖舔舔因酒燒干的唇:“好看也不是讓你穿給別人看的。大半夜了,趕緊回宿舍休息,別出來瞎逛?!?/br> 說完,轉(zhuǎn)身又朝籃球場里走。 “阿城,你生氣了?” 人不應話,也不回頭,繼續(xù)往前走。 白尺穿著他的外套,一直遮到大腿根,露出兩條筆直纖瘦的腿,快步追了上去。 安城這次沒有故意慢走等她,甚至越走越快,到最后白尺只能小跑起來,才追得上他。 一前一后,在路燈底下。 突然, “??!”白尺跟屁蟲似的,小小一個,只顧著跑,沒想到前面的人會突然停下。光潔的額頭撞在他平板似的后脊背上。往后彈了兩步。 人側(cè)頭,余光掃她一眼:“跟著我干嘛?” 丫頭揉著腦門,嘟囔了一會兒,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微微微博上澄清的視頻分析,還還有貼吧上的帖子……巖州說是你弄的?” “嗯。” “謝謝你!” “還要你跟我客氣么!”安城咬著牙,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處于什么狀態(tài)。 臨時走開是朋友有難,不能怪她。可自己這心里到底是有股子憋屈勁兒,沒處發(fā)泄,再加上喝了酒。他不耐煩地朝人揮揮手:“快回去吧……” “阿城,我聽盼晴說了?!?/br> 這句叫男生頓?。骸笆裁??” “盼晴說…你準備那么多…是…是為了跟我…表白?” 最后兩個字像是刺痛安城的神經(jīng)一般。 四…不、五年了。 表白的次數(shù)用年歲都算不過來了吧。 是啊,“表白”輕描淡寫才兩個字,可…… 越想越不受控制,剛剛運動壓制下去的酒精又一下子燒上大腦。 他脾氣耐撕不經(jīng)常發(fā)火,卻終是忍不住皺眉、反身、將白尺摁在籃球場的鐵絲圍欄上。 用了力氣,撞擊發(fā)出“哐”的一聲。 “嗯?所以呢?這次你就用這種方式拒絕了我?”他五指抓在圍欄的縫隙洞里,咬著牙。 眼前的安城跟個小巨人似的,白尺連視線都在他胸口以下。 她咽了口口水,抬頭,撞上那干涸的唇,自己踮了踮腳,卻發(fā)現(xiàn)只是徒勞。 她不說話,也不出聲,眼眶紅紅的,只是不停的在踮腳,變換姿勢,在地上尋找墊腳物。 樣子神態(tài)都顯得有些笨拙。 安城沒看懂她要干嘛,以為眼前人又在想辦法轉(zhuǎn)移視線,怒火燒的更旺:“???你倒是回答我啊?” 手上一用力,整個籃球場這一面的鐵絲網(wǎng)都跟著在晃。 聲音巨大,嚇得懷里的小東西不敢再亂動了,癟嘴低下頭去:“阿阿城,你一米九,我一米五九……你若不低頭,這輩子,我注定踮腳都吻不到你?!?/br> 聞言的人眉一沉,吐口氣,見她這樣子,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么。 手從圍欄上拿下來,食指并拇指,按了按晴明xue,讓自己冷靜。 靜了好一會,才突然抬頭看球場里:“阿澤,把球扔過來?!?/br> 黑小子光顧著看戲,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阿澤是自己,慌慌張張的:“……哦?哦。” 但球扔的很準。走近輕輕一拋,丟在人手心里。 安城將籃球扔在地上,拿腳抵住,將球穩(wěn)固在圍欄邊上。兩手架住丫頭的胳肢窩,拎起就送到了籃球上。 咬肌在顫、露出獠牙:“現(xiàn)在試試,吻不吻的到?嗯?…唔……” 唇形軟蠕。 緊緊的貼在一起。 這個吻跨越了白尺懵懂的發(fā)芽階段。 終是如期而至。 安城瞪大眼睛,飛速眨了兩下。 大概是驚嚇過度的原因吧,腳下一松,沒抵住籃球,球就這么滾走了。 白尺纖瘦的胳膊環(huán)在他的脖子上,沒了支撐物,也沒有力氣,往下一掉。 半掛著。 她昂起頭,臉蛋紅炸了,薄薄的唇輕輕開合:“你,還愿意做我男朋友么?” 聲音磨人。 可說完,卻兩廂安靜了。 安城垂著眸子,自上而下凝著她。也不說話。 就這樣靜靜的對視,好久。白尺手臂上僅剩的那點力氣也終于用盡。 就在她要滑下去的時候,突然被整個抱了起來。 ……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你本想親吻雪花一片,不料卻親吻了整個冬天。 安城含著她的唇瓣,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而這一口像禍事的前兆。 他撬開人的齒縫兒,舌尖肆無忌憚的闖了進去。 焦.灼纏.繞,直至聽見丫頭因跟不上節(jié)奏而越來越沉重的氣息。 安城越發(fā)熱了,抱著人的雙手移開一只,朝曹澤揮揮。 示意他,還不滾蛋? “咦――”黑小子正看得興致上頭,白了一眼,自己嘟囔,“專心接吻,惦記著我干嘛??磧裳塾植粫?。” 可那邊的揮手又變成了揮拳頭。他才兩手抄兜,轉(zhuǎn)身悻悻離開。 這一見人離開,酒精加持,下.半.身作祟,安城整個人都變了。 他將白尺放下,壓在圍欄上,褪去剛才親手給她穿上的外套。 “怕么?”含著熱氣。 白尺捏緊拳頭,很努力小心的配合:“不、不怕?!?/br> 在她耳朵邊徘徊片刻,安城將人的裙子領口壓了下去,熱吻也隨之向下。 直至鎖骨處。 直至察覺到了唇間傳來的觸感變化,他下意識睜眼一瞥,只那一瞥。 人渾身僵住了。 路燈微弱,但足夠看清。方正比劃,熟悉的筆鋒。 白皙的皮膚上赫然紋著“安城”兩個字。 “你……” 白尺看他停下了。哆哆嗦嗦的踮腳,自己抱了上去,兩個胳膊纏住他的脖子。 “阿城,你還記得高中畢業(yè)那年,你問我三年求而不得的怒火,疼么?” 她越抱越緊:“那時候,我不懂啊,也不知道??涩F(xiàn)在……” 她下巴壓在人肩窩里,小腦袋來回得蹭:“安城兩字,十五個比劃,將近五年的歲月,我沒有讓紋身的jiejie打麻醉,就這樣寫了上去。” “……疼的。” 聞言的人心尖兒一顫。嗓子眼兒的苦澀鋪天蓋地的漫了上來。 “阿城,謝謝你這么有耐心。謝謝你這么喜歡我。 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