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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慢慢研究?” “換個地方?”卿卿的聲音輕飄飄的,不帶一絲溫度,充滿諷刺:“換哪個地方???是吳知州的府邸,還是吳大少爺?shù)乃秸。俊?/br> “呦!原來姑娘知道我是誰?。∧枪媚锵肴ツ睦锇。俊眳黔偟氖植话卜值叵肴ゴ钋淝涞淖蠹?。 墜露見狀,立即用青冥劍的劍柄挑開了他的手,隱在暗處的侍衛(wèi)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吳瓊等人,手均已搭在劍柄上隨時準(zhǔn)備出手。 墜露習(xí)武多年,力氣本就比普通人的大,再加上看到吳瓊?cè)绱溯p薄少夫人,心中更是積滿了怒火,出手時力道便更大,劍柄打得吳瓊的骨頭都快斷掉,吳瓊頓時大火,吼道:“狗東西!你敢打我?” 墜露冷聲道:“就是要打你這個狗東西!” 吳瓊氣得眼睛里冒出紅血絲來,表情也有些猙獰:“哼!趁本少爺跟你們好好說話,趕緊跟我回去好好服侍本少爺,要是把本少爺伺候高興了,本少爺就不跟你計較了!要是不愿意……哼!來人!” 跟在吳瓊身后的十幾個隨從齊聲大喊道:“在!” 卿卿看都沒看他一眼,轉(zhuǎn)身一邊繼續(xù)挑選扇子,一邊對墜露說:“大家都是小買賣,別砸了周圍的攤子?!?/br> “是!” 墜露向前走了兩步,舉起右手在空中停了一下,暗示那些隱在暗處的侍衛(wèi)不要動手,自己則蔑視地看著吳瓊。 “好??!你們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吳瓊冷笑一聲:“給我上!” 墜露下手絲毫不留情面,一眨眼的功夫,吳瓊所有的隨從都倒地不起,吳瓊的一只手也被打斷,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水色風(fēng)涼地說:“斷你一只手是便宜你了!” 卿卿連眼都懶得抬一下,輕聲道:“走吧!” 待卿卿走遠(yuǎn),吳老四爬到他身邊,苦著臉問:“少爺,現(xiàn)在怎么辦?” 吳瓊吼道:“什么怎么辦!去給我查查她是誰!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第二十章 鄴城客棧,二樓客房。 墜露并身后的十個帶刀侍衛(wèi)跪在地上,低頭不語。趙景翊站在窗前,手里捏著一只白色瓷杯,臉色甚為陰沉,整個房間的氣氛都格外陰沉嚴(yán)肅。 凌山站在一旁,思慮良久還是小心翼翼地開口:“少爺,今日之事也不能全怪墜露,實在是吳瓊過于囂張才冒犯了少夫人……” 趙景翊把手里的瓷杯定定地擱在桌子上,轉(zhuǎn)身坐下,沉沉地嘆了一聲:“起來吧!” 墜露和一眾侍衛(wèi)猶豫著站起身,仍舊畢恭畢敬地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門外有人來報:“少爺,鄴城嶺縣縣尹求見?!?/br> 趙景翊似是知道他會來,淡淡道:“讓他進(jìn)來。”復(fù)又對墜露交代道,“少夫人明日要出城賞花,去準(zhǔn)備吧。” “是。”墜露帶著眾人退下。 晉國國土共七十一座城池,每座城池內(nèi)又劃出若干小縣,總管一城的官職為知州,各小縣由縣尹治理,縣尹向知州述職。 鄴城內(nèi)有竹縣和嶺縣兩小縣,竹縣縣尹杜宣和嶺縣縣尹李召一向清正廉潔,但吳善上任知州后卻生出不少是非,趙景翊早就算到李召一定會來找他。 李召走進(jìn)房間,隨即上前行禮:“嶺縣縣尹李召見過趙將軍?!?/br> “李大人不必多禮?!壁w景翊給桌上的兩只瓷杯斟滿了茶水,抬手示意請李召坐下,“李大人此次前來,想必是為了杜大人含冤一事吧。” “正是!”李召神色悲痛,“吾兄杜宣任竹縣縣尹七年,為官清正廉潔,竹縣百姓也都安居樂業(yè),吳善任鄴城知州以來,搜刮民脂民膏,鄴城的百姓是苦不堪言啊!吾兄前去勸阻,與其起了爭執(zhí),吳善一怒之下便殺了他!因著吳善是絳州魏大人的親信,便更無人敢前去絳州狀告,在下聽聞將軍來到鄴城,所以特來請將軍相助?。 ?/br> 趙景翊挑了挑眉,似是毫不在意此事:“杜大人應(yīng)該知道,我們趙家一向是不愿意參與權(quán)勢紛爭的?!?/br> “是,在下知道……但是在下也知道,四卿之中趙家雖最不重視權(quán)勢,但也最為清正,絕不會忍心讓百姓受苦,若是將軍不愿插手此事,恐怕這鄴城的百姓就難以再見天日了?!?/br> “雖然我并不想與魏伯為敵,但是……”趙景翊沉沉思索片刻,看他一眼,隱沒嘴角的笑意,冷聲道,“恰好今日吳善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做了一件不合時宜的事,讓我很不開心,我也不愿意顧及魏伯了……”言罷,眼眸就沉了下去。 與李召議完事時辰已晚,回到房間時卿卿還未歇下,趙景翊心里暗暗嘆息,淡淡一笑:“怎么還沒睡?” “還不累,就等等你啊!”人有點刻意討好的意味倒了杯茶水遞給他。 趙景翊滿足地在她身旁坐下,端起溫潤的細(xì)瓷茶杯笑道:“明天帶你去看桃花,好不好?” 卿卿眼睛一亮:“真的?” “嗯?!?/br> “可是這兩日你不是很忙嗎?要不然等你忙完了再去吧!” 趙景翊道:“早點帶你去,省得你到處跑。” 卿卿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吐了吐舌頭:“你別怪墜露……你知道的,如果我非要出去他們是不敢攔我的……那些護(hù)衛(wèi)也是我不讓他們出面的,他們也不知道今天會發(fā)生這些事啊……那……你如果要是懲罰他們不讓他們吃飯什么的……那我明天也不吃了……我就……” “你就怎樣?”她認(rèn)真的樣子讓趙景翊突然來了興致,挑著眉毛看著她問。 卿卿咬咬牙,氣鼓鼓地說:“我就絕食!” “絕食?你就不怕我心疼?” “那……你看……你要是心疼你就別罰他們了?。 ?/br> “好了,”趙景翊無奈地?fù)嶂暮诎l(fā),打斷她的話,“我沒有責(zé)罰他們?!?/br> “真的?” “真的?!壁w景翊認(rèn)真地點頭:“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明天過后,一定要乖乖地在客棧里休息,想去哪里,等我辦完事回來再去?!?/br> 卿卿爭辯道:“我身邊有這么多侍衛(wèi),真的沒事的……” 趙景翊放下杯子,握住她的手,嘆口氣道:“卿卿,聽話……” 卿卿對他這種強硬中滿是寵溺的態(tài)度總是沒有任何抵抗力,只好不情愿地答應(yīng):“好吧好吧,知道了……” 鄴城的桃花一如外界所傳,美得不可勝收,郊外的幾里的桃林燦若朝霞。 二人下了馬,走在林下,微風(fēng)拂過,花瓣飄落入懷,悠然,輕盈,瀟灑,淡淡的香氣涌入鼻息,直直讓人迷醉。 桃花淺深處,似勻深淺妝。 春風(fēng)助腸斷,吹落白衣裳。 趙景翊抬手將落在卿卿發(fā)上的花瓣摘下,在指腹摩挲,花瓣細(xì)膩柔軟。 卿卿抬頭看他,笑著吟道:“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