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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言之隱的模樣,眉頭一蹙,抬腳正準備進府,就看見一個身著官服的人急匆匆地從府里走出來,看到王副將在門前站著連忙跑著迎上來:“王副將,你回來啦?剛好韓將軍說讓我去找你!” “找我何事?” 魏環(huán)隨意地將臉上的汗抹去:“韓將軍說讓馬上你去一趟漁州把瑞卿郡主接過來!” 王副將看了一眼卿卿,沉聲道:“魏大人,郡主已經(jīng)過來了!” 魏環(huán)這才注意到王副將的身旁站著一位青衣女子,青絲如瀑,窈窕清麗,絕美佳人。 “魏大人……魏大人……”王副將叫了兩聲出神的魏環(huán),向他遞了個眼色,魏環(huán)馬上反應過來自己的失禮,雙手向前一拱,揖了一揖,恭敬道:“巴郢知州魏環(huán)見過郡主?!?/br> “魏大人免禮,將軍在哪里?” “將軍……將軍他……”魏環(huán)頓時露出和王副將一樣的表情,卿卿一看便知果真出事了,一顆心馬上懸了起來:“帶我去見將軍!” “是!”魏環(huán)應聲便領(lǐng)著卿卿一行人進府向趙景翊的房間走去。 自到城樓下,卿卿便發(fā)現(xiàn)了許多不對之處,一顆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王副將的吞吞吐吐,魏環(huán)的沉默不語,都證實了她不好的預感。 卿卿心內(nèi)著急,腳步也很急切,魏環(huán)幾乎是小跑著在前面帶路,一路上不斷地看到下人端熱水從旁邊走過,一盆盆水都泛著血腥味,鮮紅的顏色在昏黃的燭光下愈發(fā)顯得觸目驚心。轉(zhuǎn)身去看魏環(huán)和王副將,二人皆是低眉頷首不敢與她只直視,卿卿便大致猜到了發(fā)生了什么事,一著急直接跑了起來。 到了趙景翊的屋子,房間里站滿了人,手忙腳亂的下人,捋著胡須搖頭的老大夫,毫無辦法只能干跺腳的護衛(wèi),一派緊張混亂的景象。 凌山正要送一位老大夫出門,看到卿卿進來,甚是驚訝,連忙走上前跪下請罪:“少夫人恕罪,是屬下沒有保護好少爺……” 卿卿根本沒有時間多看他一眼,直徑?jīng)_到趙景翊的床邊。趙景翊躺在床上,胸口還插著一支羽箭,臉色慘白,嘴唇卻是烏黑,整個人都在昏迷沒有絲毫意識。卿卿握住他的手,一片冰涼毫無溫度,心里一陣絞痛,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韓邑站在一旁看著,著急又自責:“郡主……都是我不好……” 卿卿慌亂地搖了搖頭,抬手拭去淚水,蹲在床邊緊緊握著他冰涼的手,在極度的痛心之中努力地找出一些理智,努力地保持冷靜:“大夫怎么說?” “大夫說箭上有毒,但是誰也不知道是什么毒便都不敢解毒,而且這只箭的位置離心臟太近,拔箭時稍不留神就會喪命,也沒有人敢拔箭,情況很不樂觀……” 卿卿緊皺著眉頭看著趙景翊,一言不發(fā),滿屋子的人沒有一個敢說話,一時間安靜得可怕。 “你們都出去,凌山和墜露留下,”卿卿冷靜地開口,“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郡主,這……”魏環(huán)面露難色地湊上前。 “沒聽見我說話嗎?”卿卿抬頭看向魏環(huán)突然抬高了聲音,表情十分嚴肅地向房間內(nèi)掃視了一圈:“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 韓邑知道卿卿是想要親自動手拔出毒箭為趙景翊醫(yī)治,此舉雖然兇險,但事到如今也別無他法,于是上前幫忙趕人:“都出去,郡主有命,任何人不得進入!”然后小聲對卿卿說:“我在門口守著,有什么事隨時叫我?!?/br> “嗯……”卿卿略一點頭,待韓邑退出房間關(guān)上了門,便站起身一邊走到桌邊洗手一邊吩咐:“凌山,去打盆干凈的熱水,再換幾條帕子,墜露,把藥都準備好,把我包袱里的檀香木盒取來?!狈愿劳瓯阕屑殞⑹植粮勺叩酱策呑?,拿起一只剪刀,小心翼翼地將羽箭周圍的衣服剪掉,接過墜露遞上的沾濕的帕子,輕輕柔柔地將傷口周圍黑漆漆的污血擦拭干凈。 “凌山,按住他?!?/br> “是!”凌山馬上湊上來按住趙景翊的雙手和雙腳。 卿卿看著插在他心口下面的羽箭,距離心臟太近,拔劍時若一著不慎便會碰到心臟,人便必死無疑,卿卿盯著傷口,深深吸一口氣,緊緊咬住嘴唇,手指鎮(zhèn)定地觸到箭身,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心中一定,“咻”地一聲迅速拔出了羽箭黑血不停地從傷口里涌出來。趙景翊感受到一陣劇痛,眉心緊緊皺在一起。 “給我帕子!”卿卿將流出來的黑血一點點拭去,直到流出的血不再烏黑,才將藥撒到傷口上,用紗布將傷口包扎起來,拿帕子擦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定了定神,道:“將我的檀木盒子給我?!?/br> 墜露忙遞上來一只紫紅色的檀香木盒,卿卿接過木盒,修長白皙的手指扣在木盒上,“啪嗒”一聲打開木盒,里面放著一顆深紫色的藥丸,正是智遠離開前留給她的清風散。 清風散可解百毒,是世間罕見的物什,智遠大半生也只求得了兩顆,云游前留給她一顆以備不時之需。 卿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坐在床邊看著趙景翊,握住他的手,像是在對他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好了……馬上就會沒事了……” 墜露去開門讓韓邑進來,魏環(huán)拉住韓邑,眼睛向屋內(nèi)瞟了瞟,小聲問:“韓將軍……郡主真的能救活趙將軍嗎……” 韓邑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救不活的話,智伯會讓你整個知州府陪葬的……” 魏環(huán)身體一震,背心驚出一層冷汗來,驚訝得看著韓邑走進房間,急忙吩咐下人去為郡主準備一些飯菜。 韓邑走到床邊,看到那支毒箭被扔在地上,趙景翊的傷口也已經(jīng)包扎好,他的嘴唇已經(jīng)從黑色變成了深紫色,一下子放松下來:“郡主真是高明!” “少跟我說些沒用的,這次要不是有三叔的清風散,我也無計可施?!?/br> “清風散?”韓邑驚訝道,“智三老爺真是神通廣大??!清風散世間統(tǒng)共不過有三顆,就這么被景翊吞了一顆還真是有些可惜……” 卿卿知道他雖然如此戲謔,但是心內(nèi)卻是和她一樣擔心,也就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吩咐道:“讓人來把這里收拾了吧,那支毒箭你帶走,讓人研究一下是什么毒,從現(xiàn)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這個房間。” “是,我這就去安排?!?/br> 韓邑叫了七八個下人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將整個屋子收拾得干干凈凈,魏環(huán)還差人送來了茶點,卿卿沒有一點點的食欲,只是瞟了一眼便讓拿出去了。 合衣坐在床邊,握住趙景翊漸漸回溫的手,溫柔著眉眼輕聲念著:“你要快點醒過來……” 短短的半個夜里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此時的倦意猶如潮水般涌來,不知不覺靠著床沿睡了過去…… 晨光熹微,天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