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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背影,忽然覺得她很像水色,心頭一片柔軟…… 來到魏府時,正好碰上渭陽公主出門,貴嬤嬤跟在她身后面色焦急,像是有什么急事。 “公主這樣急匆匆的,是有什么事嗎?”卿卿迎面走過去福了福身子,微微笑了笑。 渭陽挑著眉毛看了她一眼,見她身子比往日單薄了許多,想起前段時間她也小產(chǎn),不禁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隨即態(tài)度也柔和了一些。 “母妃生病了,我正要進宮去看她。” “麗夫人生病了?病得可嚴(yán)重?”卿卿心中一跳,忽然有一種很不詳?shù)念A(yù)感。 “不知道呢,許吃些藥休養(yǎng)些時日便會好了吧……”渭陽道,“你是來看小喬的吧?” “正是……” “那我就不擾你們了,我也要緊著進宮了……”渭陽說完便往前走,貴嬤嬤忙扶著她上馬車,馬車要走之前,她忽然推開馬車上的小窗看向她,輕聲道:“謝謝你……” 卿卿看著逐漸消失在視線里的馬車,微微嘆氣……卿卿知道渭陽為什么謝她,是自己告訴渭陽陳云煙并沒有進宮,她才有機會為自己的孩子報仇…… 即使自陳云煙死后,魏承揚對她的態(tài)度十分冷淡,甚至不愿再與她同房,她都感覺很痛快……她太愛魏承揚了,她一直堅信魏承揚只是一時被迷惑,一直堅信他會回心轉(zhuǎn)意,所以她愿意等…… 她不會知道,魏承揚根本不愛她…… 卿卿忽然想起了智喬,同渭陽一樣被蒙在鼓里,她也不知道,其實魏淮揚心里住的是別人…… 直到渭陽的馬車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卿卿才轉(zhuǎn)身往里走,就在腳步邁進魏府大門的那一剎那,卿卿腦中忽閃過一個念頭,或許,麗夫人病得并不簡單…… 卿卿渾身一震,心里忽生出一股恐懼來,加快了腳步往里走,她要快一點行動才行…… 由下人領(lǐng)著一路來到智喬那里,智喬正坐在屋里繡著什么東西,深藍(lán)色的料子,繁復(fù)的花紋,一看便知是一件男子的衣裳。 見到卿卿進來,智喬忙將手里的活計放下,笑著迎了上去:“堂姐怎么過來了?” 卿卿扶著她的手坐下,笑道:“聽說你身子不大好,我?guī)Я诵┧幉膩斫o你?!?/br> “不是什么大病,不過染了些風(fēng)寒,已看過大夫了,沒什么大事的。” “你自小身子弱,多注意些的好……” “嗯……本來說過兩日我好了便去看你的……水色她……”智喬看見她消瘦的臉龐不禁心疼起來,靈雨告訴她水色的事時,她還不敢相信。 卿卿握住她的手輕輕笑了笑,道:“水色去了一個好去處……” 智喬見她已經(jīng)想開了,便點點頭不再提這件事,然后岔開了話題:“三叔又走了!走之前還去找了父親母親,想讓父親母親和他一起出去云游呢!” “三叔就是這樣,總愛開玩笑?!?/br> “不不不,這次不一樣!”智喬擺手道,“這次可不是開玩笑,聽母親說,三叔這次特別認(rèn)真,說了好多理由來勸父親,可父親早年出去經(jīng)商,跑的太累了,只想在絳州養(yǎng)老,怎么也不愿意,三叔最后走的時候十分遺憾……” “是嗎……”卿卿微微蹙起眉頭,她忽然覺得智遠(yuǎn)并不是無緣無故要帶智行一家離開…… 這時,魏淮揚從外頭回來了,一進屋便看到卿卿坐在智喬旁邊,走上前雙手抱拳向前一拱,恭敬道:“郡主……” 卿卿抬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心頭一緊,略略有些緊張不自在。 智喬將魏淮揚身上的披風(fēng)解下來搭到一邊的屏風(fēng)上,笑道:“你同堂姐說會兒話,我去給你們泡壺?zé)岵琛闭f完便走了出去。 魏淮揚也沒有阻止她,他知道,關(guān)于他的事情,智喬總喜歡親手去做。想到此處,魏淮揚不禁有些慚愧…… 卿卿見他面露愧疚之色,心中冷笑,冷聲道:“全州的軍隊可還精壯?” “???”魏淮揚心中一驚,訝然道:“郡主怎么會……” “怎么會知道是嗎?我知道這件事很奇怪嗎?”卿卿冷笑道。 魏淮揚默默地低下頭去。 “我知道你們要做什么,你要幫著魏承揚,我并不會多說什么,畢竟他是你大哥。我今日來,是為了另外一樁事的?!闭f著,墜露遞過來一塊帕子,卿卿將那帕子掀開,露出包著的兩串紅色珠子,卿卿神色嚴(yán)肅,冷聲道:“關(guān)于這兩串珠子,你有沒有什么想要說的?” 一見到那兩串珠子,魏淮揚大驚失色,猛然站了起來,看著那兩串珠子結(jié)結(jié)巴巴道:“這……這……就是……” “就是什么?”卿卿厲聲吼道,“就是兩串珊瑚珠子是嗎?這種話騙一騙小喬也就算了,我可是大夫,還能認(rèn)不出這是麝香珠?” “我……”魏淮揚一時啞然。 卿卿深深地吐了口氣,冷冷地看向他,“魏淮揚,我知道你心里有別人,可當(dāng)初是你先放棄的,你怪不得任何人!你不愛小喬我不怪你,可你既然娶了她,就算不愛她也不能傷害她??!她一心一意地愛你,你怎么能仗著她對你的愛這樣對她?” 卿卿氣急,一把將那兩串麝香珠砸到他的臉上,魏淮揚一愣,聽見她咬牙切齒的聲音:“你憑什么?” “你明知道麝香的危害,還故意給她戴麝香珠,你不想讓她懷上你的孩子,可是,這會讓她一輩子都做不了母親的!你知道這對她意味著什么嗎?”魏淮揚依舊低頭沉默,這讓卿卿更加惱怒,她越來越覺得魏淮揚卑鄙丑陋,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反正你父親不在了,智家與魏家也不需要你來維系,若你不愛她,你大可以休了她!我智家的女兒,愛得起,就放得下!這茶,我就不喝了,以后該怎樣做,你最好心里有數(shù)……” 說完,便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魏淮揚獨自一人坐在屋里,愣愣地看著地上那兩串麝香珠,想起那時候他告訴智喬,這是給她帶的珊瑚珠時智喬有多么高興,臉上的笑容燦爛耀眼…… “堂姐說的都是真的嗎?”冷冷地,身后傳來一個聲音,震驚而又痛心。 魏淮揚渾身一震,猛然站起身,訥訥地轉(zhuǎn)過身看向智喬,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智喬心中一沉,指緊緊地?fù)缸〔柰?,眼中泛著淚光,聲音微微哽咽:“你當(dāng)真是為了讓魏家與二叔聯(lián)手才娶的我?” “對不起……” 智喬心中泛出一股凄楚之意,兩行眼淚慢慢從臉頰流下來,她看到地上的兩串珠子,心中還有一絲絲的希望,“那麝香呢……” 魏淮揚已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微微低下頭去,聲音里盡是悔意:“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將智喬心中最后一絲希望也熄滅了……她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