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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義憤填膺為他說話的樣子,讓他很爽。不想再讓駱先生被誤會,戚卜陽趕緊從玩具熊里冒出頭來,極力證明自己其實是個人。哪曉得那人看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小天師,目光又變了,卻不是往好的方向變,對方似乎已經(jīng)認(rèn)定駱瑯就是個變態(tài)并且病得不輕。“好吧,剛才我說錯了,你這個戀童癖。”“我虛歲已經(jīng)十八了......”小天師弱弱地辯解,但想到駱先生長得嚇人的歲數(shù),想必這個人也差不多,頓時沒了底氣,和他們比起來,十八歲的他或許只能算是幼兒。護短的駱大師將玩具熊塞給鉆出來的戚卜陽,摟過他的肩膀,指著對面的人告訴他:“這家伙是離朱,你叫他朱朱就可以了?!?/br>那人立刻黑了臉,“不、準(zhǔn)、這、么、叫、我!”離朱?!戚卜陽瞬間瞪大眼睛,驚訝得合不攏嘴——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神禽、“能視于百步之外,見秋毫之末”的那位離朱?!“可是、可是離朱不是神禽嗎?為什么......”由于實在太震驚,小天師說起來話都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原本是在神界那邊的。”駱瑯輕描淡寫地說:“不過后來他被開除了?!?/br>“不是開除!是我自己走的!”離朱惱火地強調(diào):“他們居然讓我把收藏品都還給原主!還不讓廣廈留在神界!”廣廈?小天師歪歪頭,信息量太大,讓他一時有些理解不來。“是不是無聊了?”駱大師在他耳邊低聲道:“我還要跟朱朱說點事,你無聊的話就出去逛逛吧,這里是他的領(lǐng)地,別人輕易不敢進來。”說著就從自己頭上拽下一根烏黑的長發(fā)。戚卜陽:(”▔□▔)你是孫悟空嗎?這樣隨便拔頭發(fā)會禿頭吧?駱瑯將頭發(fā)放在兩根手指之間,輕輕一捻,發(fā)絲便成了粉末,然后用那些粉末圍著戚卜陽畫了個圈,打個響指,粉末燃燒起來,卻不是火紅的明火,反而亮起瑩瑩紫光,看起來還挺漂亮。小天師卻無心欣賞,他還在擔(dān)心駱先生以后會不會禿頭的問題。駱瑯戳戳他的臉,“發(fā)什么呆?這是我的法力守護結(jié)界,它會跟著你?!?/br>戚卜陽這才回過神來,低頭看看腳邊的紫色光圈,想起孫悟空用金箍棒畫的那個圈,該不會是一樣的東西吧?于是他試著向前走了兩步,居然發(fā)現(xiàn)那光圈也跟著移動,直徑剛好就是他邁步的距離,不大不小地圈著自己。這個好像比孫悟空的好用,駱先生果然比較厲害!他驚喜的想。迫不及待想出去試試,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眼巴巴看著駱瑯。“去吧?!瘪槵樞α艘幌拢翱梢猿鲩T,只要不超過那盞燈就行。”戚卜陽疑惑,“什么燈?”“一盞路燈。你看見就會知道了?!瘪槵樥UQ?,笑得很神秘,另一邊離朱的神情卻有些不自然。于是小天師也沒有再追問,乖乖點點頭,腳步輕快地出去了。☆、第64章點燈人手上抱著玩具小熊,戚卜陽穿過銀河般明亮的前院,走出離朱的住處,外面又是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還好有駱先生的守護結(jié)界,在這樣的黑暗里讓他感到很安心,紫色光環(huán)也正好幫他照明。前方看起來好像什么也沒有,還是身后的宅院比較漂亮,但他心里記掛著駱先生提到的那盞燈。駱先生說過魔界永遠處在黑暗之中,而這里的居民也很享受這種黑暗,那么久以來,早就適應(yīng)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環(huán)境,從來不點燈、不籠火,他們甚至厭惡這些亮光,就如同厭惡光明一樣。但為什么這里會有一盞燈呢?他很想去看看它。小天師漫無目的地走著,并不著急,周圍很安靜,腳下的光圈也一直溫柔地亮著。忽然,他好像看見遠處有一點燈火在閃爍,那亮光遠遠看去幾乎只有豆子那么大,而且過了一會兒便消失了。他揉揉眼睛,重新定睛看,卻再也找不到了。沒過多久,剛才的方向重新亮起光,依然是那么小,脆弱地跳動著,很快,它又消失了。確定自己沒看錯,戚卜陽開始向那個方向走去。而那點燈火,也一直若隱若現(xiàn),時而亮起,時而消失,就好像幽冥鬼火,令人脊背發(fā)毛,但仔細看看又不太像,因為它是常見的橙紅色,在漫漫的黑夜里,讓他感覺到一絲溫暖。慢慢走近,終于能夠看清——那是一只舊時代的高腳煤油路燈,孤單地站在那里,燈柱下放著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人。路燈靜靜地亮著,照亮并不存在的道路,也映出那個人的影子。突然,不知從哪刮來一陣強風(fēng),那抹小小的燈火被吹得瘋狂搖曳起來,最后“咻”的一下,熄滅了。沒有了光,戚卜陽又什么也看不見了。過了一會兒,那個方向亮起一簇微小的火苗,原來是之前坐在燈下的那個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爬到椅子上,劃亮火柴點燃燈芯,路燈又重新亮起來。但是沒過多久,又有一陣風(fēng)刮來,吹熄燈盞里的火種,然后再次那個人點亮。在戚卜陽走過去這不算長的時間里,就目睹那盞燈被風(fēng)吹滅了三次,而那個人也不厭其煩地點亮了三次。終于離得不遠了,路燈下的那個人也發(fā)現(xiàn)了他——畢竟那一圈紫色熒光還是很顯眼的。那人抬起頭向這邊望來,戚卜陽朝他笑了笑,不確定對方是否能夠看清,也許看清了,因為那人開始朝自己揮舞手臂,嘴里好像在喊著什么。恰恰這時,那陣風(fēng)又來了,吹熄了僅有的亮光,對方重新隱沒在黑暗里,但他還是聽見從那邊傳來隱約的喊聲——“小心!”下一秒,他就感覺一腳踏空,整個人直直地跌進了水里。...離朱的屋內(nèi),等小天師出去,駱瑯?biāo)南驴戳丝?,竟然找不到一張椅子。他只好走到離朱的木榻前,抬起腳來踢了踢精致的雕花木板,不客氣地說道:“起來,讓我坐?!?/br>離朱動都不動一下,指了指地上:“你坐那里吧?!?/br>駱瑯發(fā)出一聲響亮的嗤笑,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你就這么對待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得了吧。”離朱趕蒼蠅似的擺擺手,“你我都清楚,我們可算不上什么朋友?!彼湫Φ溃骸爱?dāng)年你叛出神界,順帶卷走了鎮(zhèn)塔寶珠,還是我把那顆珠子找回來的?!?/br>“就是因為那次受到我的感召,后來你才會離開神界到這里住?!瘪槵樎柭柤?,微笑:“歡迎你棄暗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