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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似乎是某個古典大宅的花園,宅子想必十分大,因為光是他所在的這個花園就一眼望不到邊。那邊廂垂柳依依,傳來水流波動的聲響,這邊廂則點綴著東一叢西一簇的鮮花,牡丹、芍藥開得正艷,蝴蝶穿花飛過,隱隱還聽得有鳥聲清脆悅耳,擦耳而過,反而更顯靜謐。空氣中滿是清香,讓人心情平靜,所以雖然有些搞不清發(fā)生了什么,廖天驕倒也不感到害怕。他拍拍褲子,站起身來,忽而有些奇怪,覺得自己怎么好像變矮了,隨后卻又覺得自己是在犯傻了。這是怎么了?他現(xiàn)在不過是個七歲的小孩而已,當(dāng)然不可能有多高的身量,看到多高遠的風(fēng)景,他可是連一米二都還沒到呢!好吧,所以這里到底是哪里啦!廖天驕摸著腦袋邊走邊想,走了好一陣子,見識了不少的美景,才終于走到了這座庭院的大門邊,而這一路走來竟是一個人也未曾遇見。真是好奇怪啊,難道這棟宅子里都沒有人的嗎?廖天驕伸手輕輕拉開庭院的大門,門看起來很重,他甚至要踮起腳尖才能夠到門栓,不過大門的門軸卻很靈活,以孩童的臂力拉起來也是不費吹灰之力。門開了,廖天驕探出頭去,那外頭是一條曲曲彎彎的長巷。這宅子也實在是大得太不像話了,廖天驕咋舌!他小心翼翼地跨出門檻,左右仔細望了望,可惜實在找不到方向,最后只好閉著眼睛,隨便撿了個方向走了起來。巷子里響起“噠噠噠”的腳步聲,安安靜靜的,驚擾不到任何人。兩側(cè)高高的圍墻靜靜佇立著,以廖天驕的身高看上去,幾乎連脖子都折了卻還是看不到什么,只偶有一兩株青藤紅花悄悄探出墻頭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廖天驕。廖天驕很快就走得悶了,好在巷子的地上鋪著許多雕刻精致的石磚,廖天驕很快就被腳下吸引了注意力。原來那些石磚上面雕得都是故事,從盤古開天到女媧造人、伏羲創(chuàng)先天八卦等等,十分豐富!廖天驕的祖父廖邑仁是村里遠近有名的赤腳醫(yī)生,也是個醉心于民間神話傳說的鄉(xiāng)野學(xué)者,從小,廖天驕就從祖父的嘴里聽說了許許多多古老的神話故事,此時才能認出腳下五步一格都是雕刻的什么內(nèi)容。哎呀!廖天驕一拍腦袋終于想起來了,他是跟祖父出門做客來了呀。祖父廖邑仁最近新結(jié)識了個友人,彼此很是談得來,所以今天便帶著他一同登門造訪。初時,廖天驕也在前廳聽祖父和那個眉眼溫和,長得挺好看的叔叔說話,后來聽著漸漸悶了,就有個漂亮的大jiejie帶他出來玩兒,再后來……再后來他好像就睡著了……廖天驕皺了皺鼻子,那個大jiejie到哪里去了嘛!廖天驕順著道路一路走下去,腳下的故事還在繼續(xù),他剛剛看完了不周山倒,女媧摶土造人,結(jié)果后面的故事突然就跳到了里的白素貞下凡報恩。廖天驕一路看了白素貞和許仙斷橋相識,兩人私定終生,正要拜堂成親,后面的內(nèi)容卻突然沒了,廖天驕抬頭一看,原來面前出現(xiàn)了一進院子,一扇門將后續(xù)的內(nèi)容隔絕在門內(nèi)。是這里嗎?廖天驕有些糊涂,不過是七歲的孩子,能將陌生的地方記得多么清楚,不過廖天驕想著,就算不是,好歹也可以進去問問人不是嗎,于是他推開了院門。這院子倒是沒剛剛那個花園那么大,小小的庭院中栽著些芭蕉,一旁還有一架葡萄藤,擺放著石桌石椅。廖天驕一進來就知道這不是自己剛剛?cè)ミ^的前廳,不過至少看起來應(yīng)該有人住吧。他這么想著,就聽到有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這念的是什么呀?廖天驕稀里糊涂地朝著聲音發(fā)出來的方向走去,很快看到了一扇開著的窗,窗里有個小小的身影正在屋中邊踱步邊搖頭晃腦地念書,樣子有點好笑。廖天驕干脆趴到窗臺上看。那好像是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穿一身很好看但是挺繁瑣的奇怪衣服,像是……電視劇里才有的那種,因為背對著廖天驕,所以廖天驕看不到他的長相,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光看背影,廖天驕就覺得對方應(yīng)該長得很好看!廖天驕可喜歡好看的人了!于是他咽了口口水,有點緊張地往前湊了湊,試探著、輕輕地喚了聲:“喂!”背對著他的少年驀然停下了腳步。“你、你好啊,請問到前廳怎么走?我迷路了呢!”廖天驕小聲說著,心里拼命祈禱,希望那個少年快快轉(zhuǎn)過身來,讓他瞧瞧。那少年卻像是聽到了廖天驕心里的想法那樣,就是不肯轉(zhuǎn)過身來,竟然背對著他說話:“你是誰啊咝?”廖天驕覺得這少年講話的口氣好奇怪,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叫廖天驕,是廖醫(yī)生的孫子,我是跟我爺爺一起過來做客噠!”“廖天驕?”那少年卻突然拔高了聲音,嚇了廖天驕一大跳。“是……是啊……我是廖天驕……”廖天驕越說,聲音越小,總覺得那個少年好像很不喜歡他的樣子,他是不是不應(yīng)該隨便進人家的屋子?。?/br>“咻”的一陣風(fēng)過,那個少年突然就轉(zhuǎn)過身來了,并且露出了一張極其丑陋的臉孔,鼻歪嘴斜眼細牙突,嚇人得很。“哎喲,好丑!”廖天驕嚇了一大跳。少年咬牙切齒道:“你、你就是他們非要給我說的那房媳婦?”“媳媳……媳婦?”“我殺了你!”少年突然就地一滾,化作一條黑底白花蛇,張著血盆大口就沖了過來。“佘七幺?!哎喲!”廖天驕猛然睜開眼睛,初時的迷茫過后,疼痛馬上蘇醒,他摸了摸腦袋,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摔倒在冰冷的地上。這是哪兒啊?“你在干什么??!”熟悉的聲音響起,恢復(fù)了寬袍大袖打扮的佘七幺快步走來,將廖天驕從地上扶起。動作看似很魯莽,但是力度卻很輕,廖天驕一點都沒感覺到被拖曳的疼痛感。他小心地將廖天驕扶到床上,然后伸出手在他天靈蓋上摸了摸。“嗯,魂魄總算是穩(wěn)了?!辟芷哏鄯畔率郑闪丝跉?,“還好沒出事?!?/br>“這里是……”廖天驕左右看了看,咦,是家里嘛,他剛剛是怎么了?睡糊涂了?廖天驕只迷糊了一會,很快想起了之前的事。“啊,玄武!陳斌!周亮亮!”廖天驕倒抽了口冷氣,想起之前在灰夜公館發(fā)生的事不由得一身冷汗。他記得陳斌想要殺死他,周亮亮被陳斌折磨,然后佘七幺好像被那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