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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放松了不少。還是多心了呀,他想。走了一陣子后,廖天驕看到了剛剛在樹林外見到的那棟建筑的真面目,那是一座大約七、八米高的二層古式樓宇,朱漆白墻,十分華麗也十分新,看起來像是剛造好沒多久,樓下的大門上還貼了一對大大的“囍”字,好像有什么人要在這里辦喜事。廖天驕有些疑惑地走上前去,敲了敲門。“毛先生!”廖天驕才敲了兩下,木板門就發(fā)出“吱呀”一聲,輕輕向后滑開,原來門并未關上。他順著門縫望進去,屋子里頭堆著不少現(xiàn)代東西,什么電飯煲電熱汀器材箱桌子凳子等等,看來這里是搜靈劇團放置道具和私人物品的地方。在正對門口的墻角處,廖天驕還看到了一架朱漆梯子,筆直通向上方。“毛先生?”廖天驕又喊了一聲,拔高了嗓門,四周靜悄悄的,只有一只鳥雀似乎受了驚,撲棱棱地飛向天空。廖天驕疑惑了,他掏出手機,給對方又撥了個電話,聽筒里很快傳來“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qū)”的電子音。怪了!廖天驕掛斷電話,四處張望。滿目皆是綠色與褐色,聽不到任何人聲,這棟小樓就這樣孤零零地佇立在此處,四處也看不到任何一條成了形的道路,它就如同被綠樹的藩籬隔離了一般。廖天驕在門口又站了十多分鐘,不得不再度拿起電話,這次他方才按了撥出鍵,那頭就已經通了,看來是雙方趕了個巧。“我還……耽擱著……”那頭的背景依舊嘈雜,而毛先生的聲音甚至比之前更微弱,因而顯得斷斷續(xù)續(xù)的,“你先進去……沒鎖……坐……二樓……”“您那兒是不是脫不開身啊,要不您告訴我怎么走,我自己找過來吧,喂?喂喂!”廖天驕是不想再等了,但是那邊壓根沒等他說完,就又一次掛斷了電話。廖天驕趕緊又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這次回答他的是盲音。“搞什么?。 绷翁祢湡o語了,給Tony發(fā)了條短消息告知了他現(xiàn)在的位置,然后邁進了那幢小樓內。一樓的水泥地上堆著各種東西,根本沒有立足之地,廖天驕見縫插針地走了半天,好容易才走到了那架梯子旁。“這管理可夠差的!”廖天驕想著,順著樓梯登了上去。樓梯并不長,走不多久就到了頭,廖天驕看到了正對著樓梯口的一條狹長的走廊,或許是因為沒有窗口也可能是窗板放下來了,所以周圍光線很差。他伸手在一旁的墻上摸索了一陣,碰到了一個開關。“啪?!卑粹o按下去,周圍就亮堂多了。燈光下映出了同樣是紅色的木頭地板,在廖天驕的右手邊是墻,左手邊則是一間間關著的屋子,統(tǒng)共有三個門口。廖天驕也不知道哪間是會客室,只好挨個試過去。他先推了第一間屋子的門,門沒鎖,廖天驕探了個頭進去,只見里頭空蕩蕩的,只扔著些掃帚簸箕之類的雜物,顯然不是會客室。第二間屋子門鎖著,進不去。第三間屋子引起了廖天驕的好奇,因為他進去后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一間古式洞房。屋子進門處放著屏風,屏風后頭是一張華麗的雕花木床,上面擺著一床龍鳳喜被、一桿喜秤,床的旁邊則是張八仙桌,上頭是一對紅燭、兩只合巹酒杯和一只酒壺。整間房里四處貼滿喜字,完全是一副就要迎接新人的樣子,只不過……“這喜字是不是貼得有點多?。俊绷翁祢溞南?。與他以前在電視劇里看過的古式洞房樣子不同,這間屋子幾乎完全被“囍”字所包圍,梁上、墻上、家具上、被褥上、甚至是地上也貼上了大大的、滿滿的“囍”字,滿眼紅燦燦的嚇得廖天驕根本不敢踏進去。怎么回事,那個姓毛的到底是要他在哪里等?。窟@個時候,廖天驕已經有點生氣了,雖說對方是甲方,在工作態(tài)度上傲慢點可以理解,但是人都還沒見著就開始睜眼說瞎話到底是幾個意思啊!廖天驕用力踩著木地板走出去,“咚咚”的腳步聲頓時響起來,聲音大到夸張。廖天驕嚇得不由得停住了腳步,然而“咚咚”的腳步聲依然傳入耳中,原來剛才并不是他一個人的步聲。是那位毛先生?廖天驕走出門去,外頭依舊是那道狹長的走廊,空無一人。“毛先生!”廖天驕喊了一聲,剛剛還在“咚咚”響的腳步聲停了下來,“毛……”腳步聲又響起,這次輕了一些,廖天驕順著聲音回過頭去,赫然發(fā)現(xiàn)一旁的走廊盡頭墻壁上有一根黑色的粗線條。那是什么?廖天驕戒備地退后半步,再定睛一看不由得恍然大悟,原來這走廊的盡頭還另有一間屋子!最后一間屋子的方位正對著樓梯口而非像其他三間屋子一樣在側面,加上門做得與墻顏色相同,所以他剛才沒能發(fā)現(xiàn),而那條所謂的黑色線條其實是門打開的一條縫。“毛先生,我是廖……”廖天驕頓了頓,“我是小廖。”不知為什么下意識地隱去了自己的名字。屋子里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還有變輕微了的腳步聲,但卻沒有人回答廖天驕。“毛先生?我進來了哦?!?/br>模模糊糊地,仿佛聽到有人“嗯”了一聲。廖天驕推開門,頓時一股陰冷的氣味飄了出來。“咳咳,什么東西!”廖天驕用手拼命驅趕著由于推門帶起來的灰塵,等灰塵散去一看,不由得眼睛一亮。走廊盡頭的這間屋子面積不小,深處似乎有個隔斷,大概會客室在最里面,而站在門口看去,一眼就能見到許多形形色色的道具。這不,門口就是一停大紅花轎,一側還堆放著許多仿真冷兵器,什么刀槍劍戟應有盡有。“乖乖,做得像真的一樣!”廖天驕感嘆,將蛇鱗放回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摸摸這里又瞧瞧那里。放下劍,拿起槍,還甩刀揮舞幾下,廖天驕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仿真道具,覺得很是新鮮有趣。再往前走,有架子掛著一堆衣服,也看不出是哪個年代的,總之跟現(xiàn)代人的普通服飾不同。廖天驕也說不好那種感覺,像是……不知哪里的少數(shù)民族的風格,總之有點怪怪的。衣服普遍被掛得很高,也許是因為設計都是長款的關系,怕弄臟,以廖天驕175的個頭,平伸手能摸到差不多大腿的位置,所以他是抬了頭在看。廖天驕一面看一面往里走,漸漸越走越里,不知什么時候,在他的身后,屋子的門像是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摸著了一樣,慢慢悠悠地推啊推啊推啊,終于,輕輕地碰攏。“咔噠。”廖天驕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他已經習慣了從上方通氣口灑進來的那一點點昏暗光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