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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廖天驕“哦”了一聲,動手掰開鐵盒蓋子。盒子打開后,里頭果然露出了不少廢舊報紙之類的東西,報紙的中間則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紅色絨布袋。“這是什么?”廖天驕將那個絨布袋拿到手上掂了掂又摸了摸,圓形的硬質(zhì)物,還有些分量。廖天驕再次看向快遞盒上標注的寄件人信息,難道是表?廖天驕小心翼翼地拉開絨布袋上的繩子,將里頭的東西倒出來,果然,一只老舊的懷表出現(xiàn)在了廖天驕眼前。“這……”“咚”的一聲,廖天驕嚇了一跳,轉(zhuǎn)過頭去一看,發(fā)現(xiàn)小翠居然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小翠你怎么了?”廖天驕下意識地想去扶她,結(jié)果被佘七幺瞪了一眼,只好悻悻地縮回了手,乖乖站到一旁,伸著脖子張望。佘七幺卻走了過去,看向地上的小翠。她好像是突然陷入了沉睡之中,這時面容安詳,呼吸均勻,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等等,呼吸?佘七幺一愣,迅速彎下腰去,沖著小翠的鼻端伸出手。手指觸碰到的是微溫的肌膚,氣體打在佘七幺手上,濕漉漉的,這顯然是再正常不過的——呼吸。佘七幺有些茫然地直起腰來,饒是他一個妖神,見過了許多怪事,這時候也不由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個疑似女鬼的東西,怎么會突然之間擁有了人類的體征?佘七幺想不明白,他決定再試試小翠的心跳,然而佘七幺的手剛剛沖著小翠的左胸伸出去,耳邊就響起了一聲炸雷般的喝聲。“住手!”廖天驕像踩著風火輪一樣沖過來,一把拽住佘七幺的手往旁邊猛力一揮,然后佘七幺……飛出去了。五分鐘后,佘七幺陰沉著臉色,從樓下爬了回來。看了看剛剛被自己砸穿的承重墻、陽臺門和玻璃窗,又看了看蹲在地上裝認錯的廖天驕,佘七幺忍不住,磨了磨牙。廖天驕也知道自己闖禍了,所以早就乖乖蹲在地上,這時見佘七幺回來,趕緊高喊道:“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佘七幺!”打定主意要擺低姿態(tài),博得諒解。不過佘七幺這次居然沒發(fā)火,他只是惡狠狠地打量了廖天驕一眼,然后一揮手,便用神力修補好了這間千瘡百孔的屋子。“哇,佘七幺你好厲害?。 绷翁祢溭s緊拍馬屁,兩眼直冒星星。“你還能再假點嗎?”佘七幺冷冷問。廖天驕馬上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說:“沒沒沒,我說真話,你真的好厲害?。牧鶚撬は氯ザ疾粫滥?!”佘七幺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他看也不看廖天驕,直接又朝小翠走了過去并再次伸出手。廖天驕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佘七幺怎么……怎么又……廖天驕緊緊攥著拳頭,猶豫著要不要再給佘七幺來那么一下,好在佘七幺似乎終于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個動作的不妥,在即將觸碰到小翠胸部之前轉(zhuǎn)而按上了小翠的頸畔,過了會,他收回手來,若有所思。廖天驕看了看小翠,又看了看佘七幺,終于明白自己剛才是想歪了,于是走過去問:“小翠到底怎么了?”佘七幺搖搖頭:“我不知道?!彼f,“但是她突然有了心跳和呼吸?!?/br>“咦?”廖天驕一愣,馬上看向小翠,后者安靜地躺著,腹部正有規(guī)律地一起一伏,正如一個普通的人類一樣。小翠真的有了呼吸,這是怎么回事?“小翠到底是個什么???”廖天驕問。佘七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啊咝,人又不是我?guī)Щ貋淼倪羞羞校俊辈徽f還好,一說剛剛的氣又上來了,這個水性楊花的愚蠢的媳婦!廖天驕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扯回來說:“她突然變成這樣一定有原……”說到這里,不由得一頓,轉(zhuǎn)頭把眼神落在了剛剛被自己隨手扔在沙發(fā)上的那只懷表上,而佘七幺此時似乎也醒悟過來,也將眼神落在了那只懷表上。老舊的、毫不起眼的懷表。佘七幺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只懷表,伸手輕輕一按?!芭尽钡囊宦?,懷表蓋彈開,露出了里面的表盤。“好像有什么不對。”廖天驕說。“嗯?!辟芷哏圯p輕應了一聲,將那只表遞到廖天驕跟前。“咦?”廖天驕一愣,“這只表……”這是一只壞了的、靜止的老懷表。第三章姜世翀駕駛著一輛小普桑奔馳在空曠的公路上。高鐵站建立在這座城市的郊區(qū)地帶,離城中心的警署頗有一段距離,從車站到警署需要一個多小時。此時正是下午兩點,是一天中最熱的時段,不過現(xiàn)在好像只有明晃晃的日頭還佐證著這一點。宋一杰坐在副駕駛席上,開著窗,任冷風吹拂在臉上,手里始終緊緊抱著那口背包,有一種微微的神經(jīng)質(zhì)。“一路上還順利嗎?”姜世翀隨口問道,對那個背包有種說不出的在意。宋一杰是Z市的一名警官,本次來S市是為了一起案子,案件的內(nèi)容姜世翀并不知情,他只知道宋一杰是特地送物證過來鑒定的,那邊的同行似乎在辦案時遇到了一些麻煩。這件事其實是有點奇怪的,Z市雖然不是一線城市,但是據(jù)姜世翀所知,在物證鑒定方面的實力并不差,尤其去年政府采購特地給幾個大省市都配備了一批先進的器材,可以說S市有的,現(xiàn)在Z市都有。如果不是鑒定技術(shù)出了問題,那恐怕就是這個物證牽扯到了什么人……宋一杰抬頭看了姜世翀一眼,隨后馬上又低下頭顱:“還行。”聲音輕微,顯然不肯多說。姜世翀本來也不是什么很擅長說話的人,此時見宋一杰不愿開口,便也識趣地不再多話,車廂里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高速公路一望無際,今天是周二,這會路上除了他們卻一輛車都沒有。姜世翀開了一陣子,便覺得有些奇怪,他記得自己來的一路上還曾見過不少車子,難道那些車都不用回去?不一會兒,兩人開到了休息站附近,姜世翀瞥了宋一杰一眼,覺得他應該不會想要休息,便繼續(xù)踩油門,誰想到宋一杰卻突然大喝一聲:“停車!”饒是姜世翀這樣處變不驚的人也因為耳邊這突然的一聲炸喝而分了神,手微微一抖,小普桑便一個大轉(zhuǎn)斜斜從出口飄了下去。姜世翀險險把車子給停了下來,身上已經(jīng)一身冷汗,好在是此時公路上沒別的車子,要是出了車禍,他是沒事,宋一杰可就不好說了。“對、對不起……”宋一杰囁嚅道,神情十分緊張。姜世翀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只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