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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的屋子,你們呢?”廖天驕心想這是刺探軍情來了呀,便打哈哈道:“我們?我們還沒決定呢,那什么謎題也剛拿到手,一點頭緒都沒有。”周理說:“哦,那你們要加油??!”廖天驕反問他:“怎么,你不怕我們先解開老何謎題?。俊?/br>周理揚起唇角,他笑起來的時候十分地人畜無害,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不怕,解謎這種事就是要有比拼、有競爭,彼此都用上全力才比較有意思不是嗎?”他說著,忽然湊近廖天驕耳邊道,“對了,偷偷地告訴你,其實我還知道些你不知道的事情?!?/br>廖天驕一愣,下意識地問:“什么事情?”周理說:“當(dāng)然不能隨便告訴你,想知道可是有條件的?!?/br>“條件?”廖天驕挑起一邊眉毛,心想這家伙果然是沒安好心。周理看了看廖天驕,嘿嘿樂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不過,我相信你總會有需要我?guī)椭囊惶?,因為我知道的事情,和你那位未婚夫有關(guān)?!?/br>廖天驕一驚,剛要詢問,又自己先停了下來。廖天驕覺得自己是太輕敵了,周理雖然只有二十來歲,確實四大世家的嫡系子弟,這種精英分子從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周理的城府很可能比他都要深。廖天驕打定主意不把周理說的話放在心上,周理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樣,附耳過去說:“念在你我同類的份上,我就先免費提醒你一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彼p聲吐完這八個字,沖廖天驕揮一揮手,就跟一開始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那樣又莫名其妙地走了。“怎么了?”佘七幺的聲音傳來。廖天驕抬起頭,發(fā)現(xiàn)佘七幺是獨自一人回來,看來抓捕鳳皮皮的事情進(jìn)行得并不順利。注意到廖天驕的眼光,佘七幺不甘心地“嘖”了一聲說:“給那家伙跑了!”廖天驕勉強收回思緒說:“嗯,跑了就跑了吧,總有逮回來的機會?!痹谶@一息之間,他已決定將周理的話當(dāng)成放屁,因此轉(zhuǎn)了個話題道,“不過,既然鳳皮皮也出現(xiàn)在這里,那足以證明我們對老何的推測沒有錯,他的手里的確握有三生石碎片?!?/br>“嗯,而且老何的事情看來也確實與馮衢沒有關(guān)系了。”佘七幺不甘心地說著,心情顯然不太好。既然不是馮衢,那他們就又多了個敵手,這個至今都未露過面的敵手又會是誰呢?“對了,我剛剛在那兒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廖天驕說著指了指身后那堵墻,有了佘七幺在身邊,他就比較敢接近那個危險的地方了。佘七幺說:“什么聲音?”廖天驕說:“像是有誰在墻里面叩擊,而且那聲音是移動的,從這里到那里,來回打轉(zhuǎn)?!彼麃砘乇葎澲?,給佘七幺比出一段距離。“移動?”佘七幺疑惑地看了看那堵墻,然后走過去,試探著將掌心貼在了墻面上。突然之間,有兩道黑色柔韌的曲線從佘七幺的手腕之上浮現(xiàn)出來,它們?nèi)缤俾菪p繞著,順著佘七幺的手腕、手掌逐漸滲透入墻體之中,過了片刻,佘七幺松開手,那兩道曲線也消失不見了。“沒有感到異常。”佘七幺說,退開半步又打量了一番那堵墻,然后蹲下身,用手細(xì)細(xì)撥開那些雜草來看。“是么?”廖天驕也走過來,學(xué)佘七幺那樣伸手貼在墻面上,但是以他的能力,目前所能感覺到的只有粗糙的墻面而已。廖天驕松開手,歉意地說:“那大概是我聽錯了,不好意思啊?!?/br>佘七幺卻搖搖頭:“不會?!?/br>“咦?”廖天驕有點意外。佘七幺說:“你這個人雖然愚蠢,直覺卻一直很敏銳,如果你說聽到了,就一定是聽到了?!彼f著,干脆用掌心貼著地表一寸寸地順著擼過去。廖天驕的情緒有點復(fù)雜,佘七幺這話說得他又無語、又興奮,還有點害羞。盡管佘七幺剛剛把話說得很自然,但廖天驕知道說出這種認(rèn)可對佘七幺來說是極不容易的,這代表著他在佘七幺的眼中已經(jīng)不僅僅只是個受保護(hù)者,佘七幺也開始逐漸接納他作為并肩戰(zhàn)斗的戰(zhàn)友的身份,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是再高也沒有的褒獎。廖天驕忍不住激動地說:“佘七幺,我、我一定會繼續(xù)努力的!”佘七幺卻頭也不回說:“哦,那今兒晚上佘爺要吃涮羊rou火鍋在加五斤烤魚咝咝。”廖天驕:“……”心想難道這家伙剛才的褒獎難道只是為了騙頓吃的?佘七幺忽然手一頓,在墻根處仔細(xì)地摸索起來,或許是因為雜草太茂盛,他干脆拔掉了一些草,然后撥開泥土,在里面翻了一陣,最后撿起了什么。廖天驕忍不住走上前去問:“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佘七幺卻并沒有馬上回答。廖天驕有點急了,問:“是什么啊?”佘七幺轉(zhuǎn)過身來,掌心里托著一樣?xùn)|西。那是一小片好像云母碎片一樣的東西,小而薄,半透明地打著卷,在陽光下反射出五顏六色的光彩來。“這是什么???”廖天驕剛想伸手去摸,佘七幺就馬上收回了手。“會碎?!辟芷哏蹖α翁祢溄忉屨f。廖天驕悻悻地收回手問:“這是……云母?貝殼?”佘七幺搖搖頭說:“是蛇蛻?!?/br>“蛇蛻?!”廖天驕驚異道,“還有這樣的蛇蛻,看起來像寶石似的,這是什么蛇的蛇蛻???”佘七幺臉上的神情并不輕松,他的表情里有幾分不解、幾分激動還有幾分不知所措。廖天驕很快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謹(jǐn)慎地問:“怎么了?這個蛇蛻有什么問題嗎?”佘七幺思索了一會才點點頭說:“有?!彼f,“問題很大,這個蛇蛻,只有我們九君山佘家的嫡系子弟才會是這個顏色,而目前所有的嫡系子弟,只有我在外頭。”※姜世翀和李輝已經(jīng)將整個鎮(zhèn)子里里外外都跑了一遍,他們兩人都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時間,總之不會少于半天,但是這里的一切就像是被固體膠固定住了那樣,什么變化也沒有。“這該死的鬼地方!”李輝忍不住低聲罵道,在這個灰影憧憧的鎮(zhèn)子里,一切都仿佛是鏡花水月,觸不到、聽不到也抓不牢。如果說過去他們是厭惡空城,那么現(xiàn)在他們就是憎惡這座“人”來“人”往的鎮(zhèn)子,干脆看不到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這樣,反而更顯得他們被整個世界所排斥。在這里面呆久了,就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迷失感——迷失于自己究竟是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