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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立刻發(fā)揮身材優(yōu)勢,把自己變成了個螺旋槳,在空中拼了老命地轉(zhuǎn)動才把兩人都帶上了岸。雖然廖天驕很想就此事感謝佘七幺幾句再夸獎幾句,但是佘七幺本人看來對這件事并不高興,所以他很識相地改口問:“剛剛那道光是什么?”“大概是你身體里……身體里的石魄和佘爺?shù)牧α俊辟芷哏圻呎f邊在原地莫名其妙地轉(zhuǎn)了五個圈,然后搖晃著說:“先……先出去再說?!闭f著,拉著廖天驕,往那個窗口一般的光矩內(nèi)一跳?!斑恕?,佘七幺拍墻上了。廖天驕看明白了,佘七幺這是轉(zhuǎn)暈了,但是他不敢說,只好拼命憋住笑。佘七幺后退兩步,自己咳嗽了一聲惱怒地說:“剛剛只是實驗、實驗咝咝?!闭f完,拉著廖天驕再次一跳,這回廖天驕只覺得耳朵“嗡”的響了一下,整個人的感覺瞬間就不一樣了。像是干癟的植物吸飽了水,每一個部位都飽滿起來,他們從平面的線條人又變回了正常人。“咦,這兒是哪?”廖天驕問,此時他們正位處在一片樹林之中,要不是因為這里的山林更密,樹木更壯實,他差點以為他們忙活了半天,結(jié)果又回到了不平山呢。佘七幺掏出懷里的懷表看了一眼,說:“嵐州葬月山?!?/br>第三十二章“這次的事情事關(guān)重大,多虧二位妖神大人肯拔刀相助……”朱雀突然一揮手,打斷了妖協(xié)閣老之一西陵的絮叨,她似是豎起耳朵聽了聽,隨后猛然間化作一道赤光閃了出去。看守佘七幺的修盟護(hù)衛(wèi)正在戒備,突然觸及到一股無比強悍的妖氣,不由得紛紛亮出了家伙。“誰!”一道紅光落在地上,朱雀從中現(xiàn)出身形。幾名修盟護(hù)衛(wèi)彼此對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恭敬地拱了拱手道:“朱雀大人?!蓖瑯邮茄瘢啪降馁芷哏凼巧呔?,朱雀卻被稱呼為朱雀大人,這是因為她多年來與人類的神族多有接觸,也常代為照拂人類,屬于妖神一族中比較親人的一位。“佘七幺和廖天驕在里面嗎?”朱雀問。修盟的幾個護(hù)衛(wèi)不由得面面相覷。“在?!边€是那個守衛(wèi)的頭領(lǐng)回答,隨后他機敏地問道,“朱雀君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狀?”朱雀閉上眼睛,先感受了一下那術(shù)屋內(nèi)的氣場,隨后才上前敲門:“佘小七,你在嗎?”敲了幾聲后,屋內(nèi)傳出了佘七幺傲慢又不耐煩的聲音。“吵什么,佘爺已經(jīng)休息了!”朱雀微微頓了一頓道:“佘小七,我是朱雀,找你有點事,你先把門打開吧?!?/br>里面?zhèn)鱽砹恕班粥止竟尽钡穆曇?,也不知道在說什么,過了會,又傳來佘七幺的聲音說:“夜色已深,佘爺現(xiàn)在沒空陪你們搞那些有的沒的,我媳婦困了,明早再來議事?!奔茏訑[得毫不含糊。朱雀眉頭一皺,道:“小廖先生是否因連日奔波身體疲憊,若是如此,我可以用法術(shù)助他減輕疲勞,不如……”她說著,纖纖玉手已經(jīng)按到了門扇上,神力在她掌下凝聚,眼看著就要破門而入。就在這時,一陣“踢踢踏踏”的聲音忽然由內(nèi)傳來,不久,門被打開了,廖天驕揉著惺忪的睡眼站在門口,對朱雀說:“拜托,你們都不是人,我可是個人,讓我好好睡一覺行不行?”朱雀上上下下將廖天驕打量了一遍,又越過他的肩頭看向屋內(nèi),佘七幺披著睡袍正一臉不善地靠著門框,仿佛隨時會打?qū)⑦^來的樣子。兩個人都在,看起來也很正常。難道她剛才感到的是錯覺?不可能!朱雀嫵媚一笑,忽而伸手捏住廖天驕的下巴,調(diào)笑道:“喲,瞧瞧你這小俊模樣,還真是怪憔悴的,要不要朱雀jiejie幫你個小忙啊……哎呀?!变h利的指甲突然劃過廖天驕的臉頰,在上面平添了一絲血痕。“你有病吧!”佘七幺立刻沖過來,一把打掉朱雀的手,將廖天驕拉回自己身旁問他,“疼不疼?”廖天驕伸手摸了自己的臉一把,新鮮的血跡沾染到了他的手上,不過因為傷口很細(xì),所以很快就止血了,只是他白皙的臉上因此多了一道血痕,分外明顯。佘七幺怒道:“別以為你們?nèi)硕鄤荼姡軤斁驼娴呐铝四銈兞?!”說著就要撩袖子打上來,還好被廖天驕及時拖住。“算了算了?!绷翁祢溣昧≠芷哏?,轉(zhuǎn)臉對朱雀說,“那個……朱雀jiejie,很不好意思,雖然你長得很漂亮,但是我已經(jīng)有佘七幺了,我對你沒有興趣?!?/br>朱雀本來是想要試探一下眼前的廖天驕?zhǔn)遣皇钦嫒?,結(jié)果被他這么直白清楚地噎了回來,不由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抱歉,打擾了?!闭f完轉(zhuǎn)身拂袖而去。門口那幾個修盟的守衛(wèi)見狀,臉上都露出了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只有那個領(lǐng)頭的睨了手下一眼,說了聲“抱歉”,然后吩咐幾人各歸其位。大門再度“砰”的一聲合攏,朱雀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指甲。廖天驕的血跡還留在那里,她湊到鼻端聞了一下,確實是新鮮的人血氣味,而且那氣味中還摻雜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靈氣,想必就是三生石魄引起的了。大概,真的是錯覺。朱雀想著,離開了那棟宅邸。※“嵐州,葬月山?”廖天驕抬眼望著這月色之下的山野。他們正站在一處高坡之上,漫山遍野的林木在月色之中隨風(fēng)搖動,如同看不見的神明在舞蹈。“對?!辟芷哏廴〕鍪謾C按了幾下,不過很快就放棄了,“gps不能用,這里沒信號。”這是完完全全的深山,看不到高架線,看不到平整的柏油路,更看不到發(fā)射基站。廖天驕問:“這里就是李岄的故鄉(xiāng)?”“多半。”佘七幺說,“走,我們先找起來?!眱扇颂ぶ律?,沒入深山之中。朱海晏會幫他們這是佘、廖兩人都想不到的事,更想不到的是,朱海晏幫了一個很大的忙。他突然現(xiàn)身說偏愛賞月色,而且更愛山中之月,山月二字合二為一恰恰是一個李岄的岄字,所以朱海晏那段矯情的胡扯壓根就不是莫名奇妙的顯擺,而是頗有深意。在朱海晏的提示中如此說道,他偏愛山風(fēng)起時,沉疴落定之處的月,這是一句病句。初始,廖天驕曾以為他是將“塵埃落定”誤說為“沉疴落定”,隨后一想?yún)s不對。風(fēng)起則塵動,沒有哪個地方是風(fēng)起卻塵埃落定的,因此這句矛盾的話不能用邏輯來推理,它其實是一個地名提示,山風(fēng)合二為一是一個嵐字,沉疴是久治不愈的病,沉疴落定當(dāng)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