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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的陣產(chǎn)生了它,它又托起了這些齒輪,維持著這套體系運作,打個比方來說,就像太陽系?!?/br>廖天驕說:“你祖父為什么要搞這么個東西出來?如果鐘表鎮(zhèn)的封印沒有出事的話,這座鎮(zhèn)子就不會轉(zhuǎn)動,要進入老何祖屋只需從鐘表鎮(zhèn)鐘表廠的地下室穿過那道門就行,可一旦鎮(zhèn)子開始轉(zhuǎn)動,就代表著封印松動了,這時候老何祖屋就被通天柱隔絕了與周圍的一切聯(lián)系而孤立起來,為的是防止有人進到陣眼徹底破壞封印。所以這套體系,只可能是御敵用,而不會是為了幫助我們進去?!?/br>佘七幺想了想說:“你說得對,但是我還是覺得能夠從那些齒輪上到通天柱去?!?/br>“為什么?”廖天驕不解。佘七幺說:“因為你說過,我祖父是能夠未卜先知的人。”廖天驕遽然一驚。佘七幺說:“或許不該說是未卜先知,而應(yīng)當說是心思周密。天下沒有永遠不破的封印,所以我祖父必然也為了這樣一天留過后路,如果我對你說,我是憑直覺相信我祖父一路引導(dǎo)我們到這里有特別的意義,你愿不愿意信我?”直覺這種東西,實在是玄之又玄的東西,但是廖天驕看了看那些齒輪,又看了看佘七幺,最后點點頭:“行,我信你。”佘七幺露出個笑容說:“那現(xiàn)在由你帶我過去?!?/br>廖天驕拍胸脯:“包在我身上,你快變?!辟芷哏墼俅巫?yōu)橐粭l蛇,掛到廖天驕的脖子上。“別跳過頭了?!焙谏咄鲁鲂抛?,“我能看得比你遠,你跟著我的指示走,但是不要停留,以防齒輪真的受不住力后掉落。”“好?!绷翁祢満笸?,再次助跑,起跳。“前方正北五米,下一個7米,北偏東15度。”耳邊傳來風(fēng)聲,廖天驕用腳輕輕一蹬,凌空躍起,一腳踩在第一個齒輪上,齒輪底下沒有支撐,剛剛受力時往下猛然墜了一墜,嚇得廖天驕出了一身汗,不過它很快又浮了起來,廖天驕腳下卻不敢停,直往下一個跳去。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正如佘七幺所推測的那樣,所有的齒輪猶如圍著通天柱轉(zhuǎn)動的恒星,各有各的位置和節(jié)奏,廖天驕在佘七幺的指引下,繞著通天柱不斷螺旋狀攀升,一開始還十分緊張,不久也放下心來。“不要放松!”佘七幺在廖天驕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沒上到頂之前,我們誰也不知道會碰到什么。”果然,越是往上,齒輪的直徑就變得越來越小,自轉(zhuǎn)速度也越來越快,廖天驕漸漸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起落的角度了,有一次差點腳一滑把兩人甩飛出去,幸虧佘七幺十分機敏,跟抽陀螺似地在廖天驕脖子上一抽,硬是把人給拖了回來,但是這一次他再也不能像直升機螺旋槳一樣轉(zhuǎn),于是廖天驕又換了個方向飛出去。兩個人“啊啊啊”地叫著,沖到下一個齒輪上又跌出去,再轉(zhuǎn),又“啊啊啊”地沖向下一個齒輪,一直到最后一個,廖天驕剛踩上去,那個直徑不到1cm的齒輪就光榮犧牲,幸虧佘七幺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使出吃奶的力氣掛到一根門柱上。于是廖天驕抓著蛇尾巴,佘七幺又把上半身變成人,拼了命地做引體向上,才終于把兩人都扯上來。上到頂?shù)臅r候,兩個人都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氣。佘七幺說:“廖……廖天驕,以后不許你吃那么多零食了,重死了咝咝?!?/br>廖天驕心想,你平時吃得可比我多多了。兩人只停了一小會便彼此扶著,站了起來,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正是前晚曾經(jīng)見過的那座小院。還是那樣充滿了生活痕跡的空空蕩蕩的地方,里頭點著燭火,然而和前天晚上他們來的時候不同,這里已經(jīng)變了。院子里的地上、板車上到處都有蛇在地上游動,一條孩臂粗的蟒蛇盤在屋頂上沖著兩人吐著蛇信子,兩眼里放射出兇光。“老、老何……”廖天驕牙齒打架,“他怎么會在這里?”“嗒嗒嗒”的聲音近在耳邊,老何的尸體被掛在門梁上晃晃蕩蕩,鮮血順著他的七竅流下,一滴一滴打在蛇背上。第四十八章佘七幺沒說話,他往前踏了一步,地上、房上所有的蛇都停止游動,抬起頭來盯著他。頂上那條蟒蛇又吐了一信子,有種威脅的意味。廖天驕因為他那個當赤腳醫(yī)生的爺爺,過去不算太怕蛇,認識了佘七幺以后,對蛇的觀感還挺好的,不過此時看到這些蛇心里還是有點怵。這就跟人豢養(yǎng)猛獸當寵物那樣,自己家的和野的,沒惡意的和有惡意的,是能夠輕易區(qū)分出來的。佘七幺又往前踏了一步,所有的蛇都往后弓起了蛇頸,做出要攻擊的姿勢。佘七幺從左到右看了一遍,冷冷道:“滾!”廖天驕期待著看那些蛇立馬屁滾尿流地退開,結(jié)果一條蛇都沒動。佘七幺皺了皺眉,化出一個蛇頭:“咝~~~~~~~~~”于是,除了房頂上那條蛇,所有的蛇都軟了下來,慢慢地游開去了。廖天驕心想,原來是這樣,必須要語言相通,外貌親切才行。佘七幺頂著他的蛇腦袋又看向房梁,那條蟒蛇與他對視了片刻,終于也心不甘情不愿地順著房后溜開了,院子里很快恢復(fù)了平靜。廖天驕松了口氣,走到佘七幺身邊說:“怎么會有那么多蛇?”佘七幺把腦袋變了回來說:“守護蛇王?!?/br>“???”佘七幺說:“這里有條蛇最近要蛇蛻了,那些蛇來保護他?!?/br>廖天驕問:“什么蛇?”隨后想起來之前他們在老何鋪子后頭的雜草里看到過蛇蛻,那時候佘七幺說那是九君山嫡血才有的蛇蛻,還說可能是佘玄麟的……佘七幺沉吟了片刻說:“不知道。進去看看再說?!彼叩介T邊,抬頭看向梁上。老何已經(jīng)死了,臉色慘白,七竅流血,十分可怕,不過他應(yīng)該是死后才被掛上去的,眼球沒有暴突,舌頭也沒伸出來。廖天驕說:“把老何放下來吧?!甭犝f了馮衢的事情之后,廖天驕猜測老何過去可能確實是佘玄麟手下的妖,或許也經(jīng)歷了和馮衢一樣的實驗才變成了人?不過馮衢說妖協(xié)至今為止的成功試驗品只有他一個,老何這些年來又都生活在鐘表鎮(zhèn),很難說他的異變是妖協(xié)干的。既然不是妖協(xié)干的,也不像是修盟做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個幕后黑手。佘七幺伸手將老何解了下來,放到院子里的板車上,當個簡陋的停尸床。見老何睜著眼睛,廖天驕伸手想要替他合上,卻被佘七幺攔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