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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話。 在她的法術(shù)之下,我逐漸喪失了意識。迷迷糊糊間,我的身子被人抬到這里又挪到那邊,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一只冰涼的手觸摸上我的臉頰,我打了個寒顫。 “要讓她醒過來嗎?” “不用?!?/br> 這人是誰?聽口氣似乎認識我,可我是根正苗紅的仙界良民,根本不曾結(jié)交過任何魔族……不過聽他們的意思,我應(yīng)該是不用死了。我大大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我還有機會把床頭柜里私藏的幾百兩銀子花完。 “現(xiàn)在,還不是見她的時候。” 聽這話,應(yīng)該是我的大熟人啊,我努力想睜開眼看清對方的臉,可我絲毫動彈不得,在痛苦中掙扎了一會兒,空氣里忽傳來一股濃烈的花香。 困意襲來,我還沒來得及揣摩清楚自己的命運,就先去與周公相約了…… 再醒過來時,我便看到了阿承和小眉放大的臉。 “阿菱,我坑都給你挖好了,你怎么又醒了?” 我狠狠一敲小眉的腦殼:“你自己挖的坑,自己往里跳吧!” 阿承皺著眉頭:“你可算是醒了,你再不醒,我就要請師傅過來了。” 他一說師傅,我便想到了青狐妖,我往腰間一摸,果然,捉妖袋是癟的,青狐真的逃走了。 阿承道:“看你這樣子,我也猜到了一些,一定是那只青狐妖使了手段逃跑了,還好,你只是倒在院子門口,沒有被青狐妖吃到肚子里去?!?/br> “我倒在了門口?” 阿承奇怪地看著我:“難道不是你去追青狐妖時被打暈了嗎?” 我搖搖頭,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說了,阿承他們面面相覷,半天說不出話。 我想起昏迷時聽到的那兩人的對話,女聲是那紅衣女子,而男聲,應(yīng)該就是他們所說的某個大人物?;仡櫸乙磺Я俣迥甑暮缮模易詈髷喽?,我肯定不認識這么一號人物。思來想去想不明白,我也就懶得再去想,或許以后,還有再見之日,到時再問個明白吧。 捉青狐妖的任務(wù)失敗了,但估計以后青狐妖也不會再來sao擾姚家村,我們此行也算有了些成效,只是最近仙凡二界混入了大量妖魔,越來越多的地方變得動亂不安,這次捉妖只不過是個小小的開始罷了。 三天后回到赤梁時,正值日落西山,仙術(shù)學(xué)堂外擠滿了弟子,連高墻之上,也趴著好些腦袋。 我隨便拉了個人問道:“什么事情這么熱鬧?” “九重天的云繁君來找?guī)煾的??!?/br> “云繁君竟然來這里了?”小眉立即興奮地跑向人群,“走走走,快去看看!” 我沒跟她一起過去,一聽到“云繁君”三個字,我就掉轉(zhuǎn)了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 冬雪消融,彈指間三月一過,便是草長鶯飛的初春。眼前的薔薇開得絢爛,我驀地想起小時候,阿爹帶我去昆侖仙境拜訪花神樊枝的場景。 臨走時,春風滿面的樊枝讓我挑一株花帶走,還說可讓花開不敗,永世芬芳。 我左看右看,最后指著一朵明亮艷麗的紅花道:“我要這個?!?/br> 樊枝的笑忽地僵在臉上,問我:“這么多花,你就選了這株?”我不知他何意,只好邊撓頭邊傻笑。 他走到幾株白花旁邊,摘下一朵遞給我,笑瞇瞇道:“還是薔薇更適合小丫頭?!?/br> 我張口便道:“不是可以自己選……” 話未說完,阿爹便摸著我的腦袋把話截?。骸斑€不快謝謝樊枝上神?!?/br> 我道了謝,心里頗有些氣悶,但看手中薔薇潔白如雪,也甚是可愛,便在揮手告別的瞬間將心中的不快忘了個一干二凈。 那個時候,似乎總能很快忘記不愉快的事。 …… “原來你在這兒啊,我找了你好半天呢?!?/br> 我回過神,看到小眉正急匆匆朝我走來,臉上一片緋紅,手里還拿著兩張卷軸。 我接過她遞來的那份卷軸,頓覺頭頂一片愁云慘淡。 “初等分/身術(shù)不通過,初等變身術(shù)不通過,上古神魔史考據(jù)和近千年神魔史都沒通過,只有初等飛行術(shù)和隱身術(shù)通過了?!?/br> 我默默念完,幾乎是仰天長嘆的姿勢:“我這個萬年吊車尾,什么時候才能有出頭之日啊?” 小眉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阿菱啊,以后你就跟我們一樣,把睡覺這件事放在晚上做,白天的時間拿來看書,你也可以都通過的?!鳖D了頓,又道,“對了,師傅讓我叫你過去,他在碧水湖等你。” 我心情沉重地點點頭,現(xiàn)在,不愉快的事總是如影隨形。 到碧水湖的時候,暮穹正在湖中央靜立,我來了他也不說話,仍是閉著眼,隨清風在碧波之上輕輕搖晃。 碧水湖群山環(huán)繞,風景絕佳,我覺得暮穹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理我這個朽木不可雕的徒弟,便找了塊石頭坐下歇腳,心里感嘆赤梁真是個好地方。 一年前,當我在一個滂沱雨夜流落街頭餓得半死不活時,遇到了剛才普陀山捉妖歸來的暮穹。他見我實在可憐,便在尚未征得我同意的情況下把我?guī)Щ亓顺嗔?,讓我成為了仙術(shù)學(xué)堂的一員。 剛進學(xué)堂的第一天,阿承就莊重地告訴我:“師傅自創(chuàng)建學(xué)堂以來,一千九百年間收養(yǎng)了近一萬名孤兒,為仙界培養(yǎng)了大批法術(shù)高強、道德高尚的能才,樹立了良好的口碑。學(xué)仙術(shù),還是赤梁仙術(shù)學(xué)堂!” 我算了算,道:“師傅每年遇到的孤兒就有五、六個,仙界這么大,孤兒該有多少?孤兒這么多,天帝他老人家不想法子解決嗎?” 阿承愣了一愣,默默寫了張字條給我:沒有這么多孤兒,哪有學(xué)堂今日的輝煌? 我亦愣了一愣,接著了然一笑,點頭表示贊同,到底是師兄,看問題比我深刻多了。 正胡思亂想間,暮穹終于踏著水波朝岸邊走來。我急忙迎上前,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師傅”。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道:“站穩(wěn)了?!?/br> 我還未及反應(yīng),便覺一股大力鉗住了手臂,腳一離地,整個人竟騰空飛了起來。暮穹帶著我越飛越高,直到山川河流都連成了一片,方才停住。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卻發(fā)現(xiàn)他雙眉深鎖,竟是一副憂國憂民憂天下的神色。這很奇怪,非常奇怪,因為自從我認識他到現(xiàn)在,只見過他一種表情,那就是沒有表情。 對于這種連在嘗到師娘錯把鹽當糖做出來的“鹽醋魚”后也不皺一下眉頭的仙人,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事會令他不安。 “看到前面那條紅光了嗎?”暮穹抬手,指著正前方。 我望過去,確實看到了一條似蛟龍般蜿蜒于天際的紅光。那紅光若隱若現(xiàn),看得久了,我竟有種害怕的感覺,那是一種從心底深處滋生出的恐懼,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