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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子如疾風般與我擦肩而過,在牢房中央的一把鐵椅上坐下,他的臉上戴著一張青銅面具,我立刻就認出來,是那晚闖入水月洞天的男子。 ☆、皮rou之刑 這個齊盤山莊著實古怪,他們竟與魔族暗中勾結?還是說,那個齊莊主其實也是妖怪?不對,如果他是妖怪,小蓮就不會這般大張旗鼓地胡鬧,齊朗與齊馨也不會與孟家兄妹定親。 男子道:“小蓮,你說二十日,我便給了你三十日,如今已是第二十三天,你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我低頭不敢與他對視:“小蓮無能,接下來的七天時間,我一定可以找到翡璧之心?!?/br> 女子冷笑道:“二十天都查無所獲,七天你又能做什么?” 我的手緊緊握著,手心里全都是汗:“該查的我已查了大半,就差這最后七天,七天之后,若還是尋不到翡璧之心,小蓮甘愿受罰!” 女子走到我面前,我甚至能察覺到她身上狠厲的殺氣,她道:“該查的都已查了大半?那你說說看,你都查到了什么?” 我硬著頭皮道:“魔尊要的是翡璧之心,至于過程如何,我想他老人家是不會關心的,有時間讓我在這兒慢慢接受審問,不如早點放我回去追查線索?!?/br> “你!”女子冷冰冰的臉上終于現(xiàn)出一絲慍怒,她的手伸到我脖子上,想掐我卻還是停住了。 男子輕笑道:“好了,褚衣,論伶牙俐齒,你遠不及小蓮?!?/br> 褚衣悻悻地收回手,走到男子身側:“現(xiàn)在就讓她走?” 男子手一抬,一道綠光從他袖中飛出,纏在我腰上,我這才看清,那并非綠光,而是一根碧綠的藤蔓。很快,藤蔓越長越長,迅速爬滿了我的胳膊,束縛住了我的腿,我感覺自己就像被牢牢釘在一棵樹上,四肢都動彈不了。 有紫色的蟲子從藤蔓里爬出來,鉆進我的皮膚里,我只覺得全身上下漸漸奇癢無比,急切地想用手去抓去撓,卻動不了分毫,這種感覺,簡直比數(shù)十條皮鞭同時抽在身上還要痛苦百倍! 我雖非嬌生慣養(yǎng),但從未受過這種皮rou之苦,而且這已經不單單是皮rou在受苦了,我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癢到抽搐…… 不知過了多久,藤蔓終于被收了回去,我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那種深入骨髓的癢似乎還停留在體內。 “這只是一個小懲罰,若七天之后我還是得不到翡翠之心,你知道會怎樣?!?/br> 我虛弱地仰起頭,正對上男子冷若冰霜的眸光,這種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神,與五百年前我在離山看到過的那雙黑瞳一模一樣。漫天火光,熊熊燃燒,如巖漿般翻滾沸騰,令人窒息。 又有人走進牢房,一雙青藍繡鞋停在我面前。 褚衣厲聲問道:“你進來做什么?” 齊馨嬌聲笑道:“褚衣姑娘別這么兇嘛,這里可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烈炎公子,現(xiàn)在可以把這丫頭交給我處置了嗎?” 男子做了個“請”的手勢:“悉聽尊便?!?/br> 然后我被跟著齊馨進來的幾個家丁綁到木架上,我稍稍活動了下手腳,嘩嘩的鐵鏈聲在安靜的牢房里顯得格外刺耳。 齊馨接過家丁遞上的皮鞭,二話沒說狠狠一鞭抽在我身上,我本能地一哆嗦,卻并未感到多大的疼痛,許是因為剛才藤蔓的折磨太過刻骨,現(xiàn)在的鞭笞倒算不得什么了。我想起以前小眉曾問過我一個極其無聊的問題:痛和癢你選擇哪個?當時我不屑一顧,若換了現(xiàn)在,我定會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是痛! 齊馨沒打幾下就換了個家丁,我見他身材瘦弱矮小,不由暗自竊喜,可當他第一鞭揮舞下來時,我腦海里只有五個字:人不可貌相。 皮鞭攜著勁風落下,我開始從奇癢的麻木中恢復過來,巨大的疼痛襲來,我拼命握緊拳頭,要緊牙關,不斷在心里重復著:快點暈過去吧,快點暈過去吧!無奈我比較經打,直到感覺鞭子已經直接抽到骨頭上了,我才終于疼得暈了過去…… 我在一片爭執(zhí)聲中清醒過來。 “……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少爺?要是爹怪罪下來,有我頂著!” 齊朗大步朝我走來,解開了我手腳上的鐐銬:“你們扶蓮姑娘出去?!?/br> 一縷好聞的蘭香味飄來,我被兩個小丫鬟一左一右架著,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走到一扇后門,迎接我的是兩個熟悉的面孔:云繁和雪熙。 我一見云繁,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意志也隨之開始渙散。迷迷糊糊間,我聽到云繁向齊朗道謝,雪熙讓云繁帶著我先回孟府……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清涼的風吹到我身上,疼痛也因此減輕了一些。我怕從云端摔下去,緊緊挨著云繁,他收緊了擁住我的手,下巴輕輕擱在我頭頂。 一滴咸咸的淚水滑到嘴邊,我拼命眨眼,試圖讓剩下的眼淚流進心里。云繁,云繁,忘川之水究竟是什么滋味?在你即將忘記我的最后一刻,嘗到的是苦還是甜? 閉眼前,我聽到一聲極輕的嘆息,很快就被吹散在了風里。 *** 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中午,除了尚有些疲乏,疼痛已經消失了,皮鞭留下的傷口也完全愈合了。南瓜臥在床榻邊沿,一雙晶亮的眼直直盯著我:“哎呀,你終于醒了!” 我有氣無力:“還好活著從齊盤山莊出來了?!?/br> 南瓜似乎很愧疚:“在山莊里,我的法力也幾乎全部喪失了,除了在碰到妖怪時還能發(fā)發(fā)光提醒一下你,實在是抱歉,沒能幫到你。” 我揉揉它毛絨絨的腦袋:“我偷了人家的東西,也該受到一點懲罰,這點痛算不了什么?!?/br> 我下床走到梳妝臺前,果然,灰黃的銅鏡里映出的,是那張與我?guī)追中に频哪?,小蓮的臉?/br> 我指了指鏡子,又指著自己,不解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南瓜跳到桌子上,看著鏡子中的“我”道:“可能是一種失傳已久的古老法術,我也破解不了?!?/br> 我急了:“那可如何是好?” “別擔心,一般這種法術都有一定的時效,過不了多久就會自行解除了?!?/br> 我長出一口氣。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南瓜立刻躲到我背后,看到云繁的身影出現(xiàn)后,才又跳回梳妝臺上。 “你醒了?”云繁走過來,有些陰郁的眼里閃出一絲亮光,“看樣子差不多復原了。”他坐到茶桌邊,問我道,“阿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便將和他分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還講了講我在清江桃林里那個奇怪的夢。 南瓜先發(fā)表看法:“你說的那面鏡子,一定是已經落入魔族之手的上古神器‘雙生棱鏡’,它可以映出三界之內任何一個地方,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