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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道:“我不信你能變成人形?!?/br> 石頭人開懷大笑:“我當(dāng)然能變成人形,你輸了!”說著就要將云繁抓到手中。 云繁道:“且慢!” 石頭人道:“怎么,你輸了還不認賬?” 云繁搖頭苦笑:“我只是心有不服?!?/br> “哦?你如何不服?” “你說你能變成人形,可我覺得你不能,你又憑什么讓我相信你說的這句話是真的?難道這個游戲只是聽你的一面之詞嗎?” “臭小子問題真多!”石頭人雙手抱胸,“好吧,為了讓你輸?shù)眯姆诜?,我就耗損一些法力,變成人形讓你見識見識?!闭f完,它竟真的變成了云繁的模樣。 石頭人走到云繁面前,洋洋得意道:“怎么樣?這下你該認輸了吧?” 云繁微笑道:“是嗎?” 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透了石頭人的胸膛,那是不知何時握在了云繁手中的,泛著銀光的寶劍。 石頭人的臉上露出驚恐而憤怒的表情,可還來不及說一個字,眼里最后的光彩便消失了,變得空洞而渾濁。 我從未見過這樣了無生氣的“云繁”,像一個斷了線的木偶掉落在地上,心里油然而生一種異樣的害怕。我定定地看著“云繁”,直到他變回了一塊小石頭,那絲難以捉摸的恐慌感才從心頭消散。 “沒事吧?” 我回過神,搖搖頭:“沒什么,只是有點……” “害怕?”云繁笑了笑,笑容里帶著幾分少見的歡快和戲謔,“滅魂劍只是破了石頭人的法力,將它打回了原形,我會盡快將它關(guān)進鎖妖塔?!?/br> 許是見我還怔在原地,云繁朝我伸出手,我愣愣地看著他,他亦怔愣了一瞬,略微尷尬地將手收了回去,彎腰撿起地上的石頭,沖我笑道:“回去吧?!?/br> ☆、危機再臨 我和云繁走回鏡湖小屋時,清澤已經(jīng)回來了,身旁還坐著一個年紀(jì)尚幼的小男孩。 小男孩見到云繁,很有禮貌地行禮道:“見過云繁君?!?/br> 清澤笑道:“這是鏡靈婆婆的孫子赤小豆,我回來的時候正巧遇上了?!?/br> 云繁亦笑道:“赤小豆,怎么就你一個人?婆婆呢?” 赤小豆眨巴著一雙不大的眼睛:“婆婆去蓬萊島和朽古爺爺談情說愛去了!” 我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云繁咳了聲,又問道:“婆婆有沒有說何時回來?” “婆婆走了三天了,估計還要七八天才能回來!” 云繁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了,等鏡靈婆婆回來,我們再登門造訪?!?/br> 云繁和清澤站起身,我也趕緊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各自和赤小豆道了別,離開了鏡靈湖。 回去的路上,清澤問起之前地動山搖的事,云繁便將我們遇到石頭巨怪的經(jīng)過詳細說了。清澤驚訝之余滿是緊張與擔(dān)憂,云繁笑說她不夠冷靜,清澤輕咬下唇:“若換作是我遇到了危險,你能冷靜下來?” 云繁微怔,略帶歉意地垂眸道:“對不起,不過我會照顧好自己。清澤,你不用總是這么擔(dān)心我?!?/br> 兩人各懷心事,走到水月洞天,竟是一路無話。 晚上,萍兒又拿了一盤芙蓉酥送到我屋里,只因上次我隨口說了句味道不錯,清澤便又令廚子替我做了一份,我頗為感慨清澤的蘭心惠質(zhì),想起白天的事情,忍不住向萍兒打聽。 萍兒托腮想了許久,道:“從前有一次,我忘了是因為什么,云繁君去了百獸谷,好幾天沒回來,天帝派了天兵天將前去尋找,小姐也偷偷跟了去,后來遇到了猛獸,云繁君為了一個天兵受了極重的傷,在床上躺了足足七天七夜才醒過來。小姐衣不解帶天天守著,終于云繁君沒事了,她卻累得病倒在床前。為了這件事,小姐和云繁君還大吵了一架呢!” “吵架?為什么?” “為什么?因為云繁君經(jīng)常讓自己深陷險境,有時是為了救人,有時是為了除妖,小姐就說他不懂照顧自己,總讓她擔(dān)驚受怕。為此小姐不知責(zé)怪了云繁君多少次,云繁君就不高興了,兩人便爭執(zhí)起來,所以這次小姐才會對石頭人這么敏感,太危險了?!?/br> “可云繁君時九重天的上神,天帝的孫兒,除妖和救人本就是他的責(zé)任。” 萍兒夸張地“哎呀”一聲,笑道:“我們當(dāng)然會這么想,可小姐是云繁君未過門的妻子,自然擔(dān)心更多,煩惱更多。要是你也愛慕云繁君,你就不會說剛才那種話了。” 我認真道:“我若也愛慕云繁君,自然會與清澤上仙一樣擔(dān)憂,卻不會為此責(zé)怪他?!?/br> 萍兒捂著嘴笑:“瞧你這么認真!我可告訴你呀,你千萬別打云繁君的主意,打了也沒用,云繁君心里只會有我們小姐一個。” 這時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我趕緊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驚惶未定的侍女,見了萍兒便拽著她往外走:“jiejie出大事了!你快跟我去看看!” 我們跟著她來到東院附近,那兒已被里三圈外三圈地圍了起來。我們擠進去,看到地上整齊地并排躺著四個侍女裝扮的姑娘和一個鐵甲侍衛(wèi),他們臉色蒼白如紙,脖子上還有一排淺淺的青色牙印。 萍兒掩面一聲哀呼,再移開手時已是淚流滿面。清澤攬過她的肩軟語寬慰,臉上亦是難以掩飾的痛苦。我走到云繁身邊,嗓音沙?。骸八麄儯懒藛??” 云繁輕聲道:“被吸走了大半的精氣,只留下一點茍延殘喘,和死也沒什么區(qū)別?!?/br> 他一面吩咐將五人好好安置,一面轉(zhuǎn)頭問近旁一個看起來有些嚇傻了的小侍女:“蘇央夫人可安好?” 小侍女猛地抬起頭看他,怯怯道:“蘇央夫人一個時辰前出去了,說是去南院照顧神君?!?/br> 云繁朝高大院墻后的瓊樓望了望,對清澤道:“我們也去南院看看吧,順便向白狐神君稟報此事?!?/br>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先回去,卻見云繁朝我點了下頭,我捉摸著他是要我同去,便試探性地跟著他走了幾步,見沒人阻攔,我便放心地跟在后面。正好,我也想去見一見那位蘇央夫人。 剛進南院不遠,我們就迎面碰上了略帶病容卻依舊風(fēng)度翩翩的白狐神君,他的身側(cè),正依偎著笑靨如花的蘇央。 左手腕上的鐲子突然發(fā)出刺目的紅光,我忙將袖子往下一拉,在心里暗暗道:南瓜,淡定。 白狐神君在聽到有妖怪吸食精氣之事后大為震驚,似乎不敢相信會在水月洞天里出現(xiàn)這種事。蘇央倒是頗為鎮(zhèn)靜,如水般流轉(zhuǎn)的目光在我們身上逡巡了一圈,漫不經(jīng)心道:“之前云繁君不就說過在水月洞天里遇到了兩個魔族嗎?如今極界不穩(wěn),妖怪肆虐,出現(xiàn)這事兒也不足為奇,只要加派守衛(wèi)、加固結(jié)界就可以了,何必如此慌亂?” 白狐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