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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道:“城主,你真的想好了嗎?” 鬢影將手里的紙握成一團,淡淡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依云繁的性子,他定是不會原諒我所做的一切了。我向他隱瞞了我的真實身份,妄想控制住他,更重要的是,我還想讓他殺了自己的兄弟。我不能再做鬢影了,連清澤也做不了了,我只有脫胎換骨完全變成另一個樣子,才能重新回到他身邊。” “其實,少主他對城主你也是一往情深,他……” “那我就只好辜負他了!”鬢影冷冷地打斷玲瓏,“我什么都可以不管,但我不能放任云繁就這樣離我而去!” “可是城主,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云繁君他不……” “不會的!”鬢影長長的指甲抓過漆木紅桌,留下五道深深的印記,“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你快去準備,現(xiàn)在就去!” 我和小眉飛出來后商議了下對策,在此之前我先簡單地說了一下鬢影、云繁和玄奚之間的種種瓜葛。我們得出的結(jié)論是:現(xiàn)在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解鈴還須系鈴人,一種是以毒攻毒。第一種需要云繁親自出馬,眼下不太可能;第二種就是請來外援,阻止鬢影。而這個外援,最合適的非烈炎莫屬,只是烈炎肯為了幾個“囚犯”與鬢影翻臉,似乎有些說不過去。想來想去,我們又找到了第三種方法,拍案叫定后即刻分頭行動。 我守在黑河地洞唯一的入口等著大免。大免他們晚上會在戌時之前離開黑河地洞,只要運氣好,今晚不是大免當值,我就能在玲瓏帶走暮穹他們之前等到他。等了大約半個時辰,陸續(xù)有侍衛(wèi)從黑河地洞出來,沒過多久,我就看到了大免。大家很快分散開來,我得以在一個不易被察覺的路口飛到大免眼前。大免厭煩地揮手趕我走,我不依不饒地繞著他腦袋打轉(zhuǎn),最后停在他鼻尖,喊了聲:“大免,是我,阿菱!” 大免拿一雙對眼看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說話?你是阿菱姑娘?” 為了他不那么費力地看我,我飛到離他稍遠的地方,道:“是我,就是我,你沒聽錯。” 大免驚訝之余還有一絲激動:“你逃出黑河地洞了?上次你被帶走后就沒再回來,我還擔心你出了什么意外呢?!?/br> “別擔心,我這不好好的嗎?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一件急事需要你的幫忙?!?/br> “你說,只要我能辦到,一定在所不辭?!?/br> “剛從不周山抓來的幾個都是我的朋友。大概戌時左右,伊洛城城主鬢影的侍女玲瓏會帶著白虎使的令牌去黑河地洞把他們帶走,你能不能想辦法將此事告知青龍使?我知道青龍使曾下令不準殺害黑河地洞關(guān)押的囚犯,但若他們被鬢影帶走,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大免沉吟道:“雖然我也不確定青龍使會不會管這種小事,但是你既然與我說了,我一定會及時稟告青龍使的,你放心?!?/br> “你現(xiàn)在不要去,等玲瓏過來將他們帶走了你再去。還有,你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如果青龍使讓你去把他們找回來,你就去紫苑閣的地下暗室。” “行,我就說鬢影城主的侍女帶著白虎使的令牌來黑河地洞有些可疑,畢竟白虎使從來不過問黑河地洞的事情,我這么說青龍使就不會起疑心了?!?/br> 我感激道:“好,就這么辦?!?/br> ☆、偷天換日(下) 和大免分開后,我就又急著趕回了鬢影所住的紫苑閣。鬢影正坐在梳妝臺前,仔細打量著銅鏡里的自己。她試了幾個不同的發(fā)飾,又換了幾套衣服,最后換上了以前她還是清澤時常穿的那種淺紫色的廣袖羅衫。出了房間,她便直奔地下暗室。一路上鮮有婢女侍衛(wèi),直到下了暗室外面長而窄的臺階,我才看到四個妖將守在門口。 鬢影吩咐道:“你們四個好好守在外面,有什么異常動靜立刻進來稟報我?!?/br> 推開門,里面是那種一間間深入的暗室格局,前八個暗室都是又小又矮、空空如也,只有第九個暗室稍稍大點,但也只容得下十余人。鬢影在第九個暗室外面設(shè)了一個我沒見識過的結(jié)界,看上去頗有幾分威力。我拿出以前跟著烈炎修習法術(shù)時從他那兒得來的一塊魔晶石,魔晶石立刻與結(jié)界融為一體。聽烈炎說,這魔晶石可以大幅度降低結(jié)界的威力,且結(jié)界越強大,降低的威力也就越大。 大約剛過戌時,玲瓏和三個侍衛(wèi)便押著暮穹、衛(wèi)琮、潮生和漣漪來到了暗室。也不知被施了什么法術(shù),四個人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多日沒見,暮穹瘦得更厲害,顴骨高高凸起,眼睛深陷,似乎只剩下皮包骨頭,一下子就像蒼老了幾百歲。我想起第一次見面時,雖因長途跋涉而稍顯疲憊,但暮穹依舊是神姿俊逸,風骨翩翩,自我與他相識以來,亦不曾見過他這般頹敗模樣,不禁心中悲憤,想來不周山的這場戰(zhàn)役,實是打得異常艱難! 鬢影見到漣漪,先是愣了下,接著笑道:“原來是漣漪師妹,好久不見?!?/br> 漣漪驚懼地看著鬢影:“你是誰?” “師妹忘了嗎?我和師妹可是有過一面之緣。以前我和云繁去不周山時,我還送了你一個青葉蓮花的香囊?!?/br> 漣漪的瞳孔驟縮,幾乎難以置信,暮穹、衛(wèi)琮和潮生聽到她提起云繁的名字,亦是震驚非常。 “你……你是清澤jiejie?” 鬢影攏了攏鬢發(fā),眼里雖盛滿笑意,那笑卻冰冷如霜:“難為師妹還記得我。” 漣漪叫道:“你到底是誰?清澤jiejie怎么會是你這般模樣?” 鬢影道:“我可不就是這般模樣?哦,不對,我很快就會變成另一副樣貌了,說來還需要師妹你的幫忙呢?!?/br> 漣漪不明所以,暮穹卻微微瞪眼:“‘偷天換日’之陣?你可知此陣對施陣者而言亦是兇險異常?” 鬢影道:“你們四個加起來近萬年的修為和強大的靈力足以我催動‘偷天換日’之陣了。至于兇不兇險,那就要看我的本事了。” 漣漪的聲音微微顫抖:“你怎么會變成這樣子?你想殺了我們?云繁師兄若知道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鬢影輕笑道:“云繁那么愛我,我倒想知道你所謂的‘不會放過’是何意?” “可笑!”潮生雖臉色煞白,臉上卻帶著嘲弄之色,“云繁師兄愛的是阿菱師姐,你別自作多情了!” 鬢影一怔,喃喃道:“原來真的是她……”呆了會兒,眼里光彩復現(xiàn),“或許云繁真的曾經(jīng)喜歡過她,但那又如何?我不問過去,只求現(xiàn)在和將來。現(xiàn)在云繁愛著我,將來也會只愛我一個?!彼嗔巳嗵杧ue,就像云繁習慣性做的那樣,冷冷笑道:“我和云繁之間的種種,為何要說與你們聽?若不是看在你們是云繁師弟師妹的份上,我一句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