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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休息了?!?/br> ☆、流金歲月 南瓜在一邊興奮不已,在短暫的空白之后,我心里也漸漸涌現(xiàn)出劫后余生的喜悅??晌疫€沒能好好感受這份重生的喜悅,一個旋風(fēng)般的身影便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邊跑邊焦急地高喊:“不好了小姐,出大事了!”一見到我立刻剎住腳,警惕地問道:“你是什么人?在這里做什么?”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月錦就抱著飛兒從屋里走出來,看見我亦是一愣,有點(diǎn)驚訝,也有點(diǎn)歡喜:“阿菱?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我有些尷尬,撒了個謊道:“我路過茂城,順路過來看看你們?!?/br> 那個旋風(fēng)小子不滿地斜睨著我:“是熟人也不能不敲門就進(jìn)來啊?!?/br> 月錦忙笑道:“不礙事的,阿菱是自家人?!?/br> 我心里一暖,對著月錦笑了笑,又捏了捏飛兒的小臉,飛兒不怕生地咯咯笑著。月錦將飛兒讓給我抱,問那旋風(fēng)小子道:“你慌慌張張的怎么了?” “不是我,是姑爺他受了重傷,昏迷不醒,你和小少爺快跟我去不周山看看吧?!?/br> 月錦就像遭了當(dāng)頭一棒,傻傻地立在當(dāng)場。我雖也心中著急,但好歹還能正常思考,我輕輕推了月錦一把,道:“月錦,你快收拾收拾,我們即刻去不周山?!?/br> 月錦木訥的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我?guī)椭唵蔚厥帐傲讼滦欣睿覀儽銊由硐虿恢苌斤w去。 此時的不周山上空烏云密布,密密麻麻的魔族軍團(tuán)幾乎將不周山團(tuán)團(tuán)圍住。我們小心翼翼地穿越層層結(jié)界,落到柔軟的草地上。不周山里亦是戒備森嚴(yán),我們一落地,立刻有天兵天將圍住我們。待確定我們的身份和來意后,才將我們放行。 我和月錦跟著旋風(fēng)小子走到木霄所住的西苑MX閣,走到門口時,我有些猶豫,最后還是決定進(jìn)去看看。 木霄身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還在昏迷之中,但他面色如常,氣息均勻,想來是沒有什么生命危險的。 月錦大大松了口氣,用手指戳了下旋風(fēng)小子的腦袋,責(zé)怪道:“你這小子,姑爺這不好好的嗎?你想嚇?biāo)牢野?。?/br> 旋風(fēng)小子吐了吐舌頭:“還不是姑爺昏迷時總喊著小姐你的名字,小姐你又不肯來不周山,我為了一解姑爺?shù)南嗨贾?,才出此下策的嗎?再說了,姑爺確實(shí)受了重傷啊。” 月錦低眉輕嘆:“我何嘗不想跟著來不周山?若不是木霄堅持要我待在離山等他,我早就帶著飛兒來不周山與他團(tuán)聚了?!?/br> 飛兒爬到木霄身上,伸出小手去抓木霄的臉,喊道:“爹爹快醒醒!爹爹快醒醒!”月錦輕輕拉著飛兒的衣服以免他掉下床,柔聲哄道:“飛兒乖,爹爹很快就醒了,醒了就陪飛兒玩啊?!憋w兒聽話地點(diǎn)點(diǎn)頭,爬到木霄身側(cè)躺下,咯咯笑道:“我和爹爹一起睡!” 旋風(fēng)小子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會意,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我們來不周山后,木霄又在床上躺了三天,方才醒了,因為腿部傷勢未愈,他只能暫時坐在輪椅上。 這一日,我端著給木霄熬好的藥送到他房里,卻不見他的身影。我出門找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月錦推著木霄的輪椅來了西苑的花園。木霄逗著飛兒,一會兒將他高高托起,一會兒又故作松手將他扔下。 飛兒笑得小臉通紅,胡亂揮著他的小拳頭,踢著他的小短腿,不小心踢到了木霄,月錦就會一拍他的背,嗔怪道:“爹爹傷才剛好,不要亂踢?!苯Y(jié)果飛兒又踢了一腳,然后,父子倆就會笑作一團(tuán)。 我的眼眶不禁有些濕潤,既為這足以驅(qū)散滿天烏云的暖暖笑聲,也為我年少時一去不復(fù)返的夢。一場獨(dú)角戲,曲終人散,夢里夢外,各安天涯。 我沿著長廊慢慢往回走,突然抬起頭,卻看見長廊另一頭,目光深邃的望遙。 我?guī)缀跏切∨苤鴣淼剿媲?,高興地叫他的名字,死而復(fù)生再見到那些曾經(jīng)并肩往前的朋友,心底的喜悅是如此難以言喻,可我卻忘了,這場生死之戲,由始至終,他們都不曾參與。 望遙望著我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冰冷,還帶著絲絲嘲弄,他道:“你就這么關(guān)心木霄?關(guān)心到都不管不顧我二哥的死活了?” 我一怔:“云繁他怎么了?” 望遙一字一頓:“怎么了?他死了?!?/br> 哐當(dāng)一聲,我手里的藥碗打碎在地,一瞬間,我只覺天旋地轉(zhuǎn),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我勉強(qiáng)支撐住自己不倒下,呆呆地問:“怎么可能?云繁怎么會死呢?” 望遙見我如此,突然變了臉色,扶住我的手臂,道:“阿菱,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我看著他擔(dān)憂的臉,頭腦一下子清醒過來,沒忍住狠狠踹了他一腳,喜怒交加:“你是不是閑的?萬一我真被你嚇傻了,你就后悔內(nèi)疚自責(zé)一輩子吧!” 望遙一副遭了雷擊的模樣:“你何止是不溫柔?你簡直就是殘暴。” 我也有點(diǎn)尷尬,忙道歉道:“對不起啊,我保證下次再也不這么沖動了,沒踢傷你吧?” 望遙無奈地拍了拍衣擺上的塵土,道:“阿菱,你回不周山也好幾天了,你就沒想過去見見二哥嗎?上次你下山巡視,忽然失蹤,二哥不眠不休地找了你好久。如今戰(zhàn)況不樂觀,他一邊要對付魔軍,一邊又要找你,都快心力交瘁了。還好小眉回來說你無恙,我們才放心,又莫名其妙說你去游山玩水了,我們這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小眉也在不周山?我怎么沒看見她?” “她回了不周山一趟,又去了別的仙地,說是去找阿承他們了。” “那,云繁現(xiàn)在在哪?” 望遙嘆了口氣,道:“跟我來。” 我隨他到了西院玉蘭閣,還是上一次云繁住的地方。到了門口,我站住沒動,望遙也站住不動,看著我不說話。我敲了敲門,半天沒動靜,我只好推開門,直接走進(jìn)去。 屋子里異常安靜,就在我懷疑云繁是不是真的在的時候,卻看到他躺在床榻上的側(cè)影。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云繁正安靜地熟睡著,他的面容安詳,臉卻瘦了一圈,而且?guī)е唤z病容。我心里一酸,可更多的卻是重逢的喜悅。 我回頭,無聲地對望遙說:“云繁睡著了,我們先走吧。” 望遙不做聲,我又無聲地說道:“我們晚點(diǎn)再過來。” 望遙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問道:“你到底在說什么?”在安靜的屋子里,他的聲音顯得特別大。我趕緊豎起一根手指,壓低聲音道:“你小點(diǎn)聲,云繁睡著呢。” 望遙啞然失笑,他苦澀地望著云繁,似乎在壓抑痛苦:“二哥已經(jīng)昏迷七天了。當(dāng)時為了救木霄,二哥受了比木霄更重的傷,若不是滄羽仙尊及時趕到,二哥怕是再也醒不過來了。”他將手搭在我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