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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竟然是女的嗎?那能幫我辨認(rèn)一下口紅色號嗎?【狗頭.jpg】” 辣眼睛! 白彬嘴角抽搐著關(guān)掉了微博,發(fā)現(xiàn)兆羽回復(fù)速度堪稱神速,“咦?你是女的嗎?抱歉抱歉。” 三木木:沒事……反正經(jīng)常被人認(rèn)錯……而且我也不是同你也不要擔(dān)心…… 兆羽: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三木木:? 兆羽:……算了你直接點我企鵝號或者微博個人資料吧…… 白彬不解,但拉開兆羽的頁面,迎面就看到了性別那一欄——一個大寫的男。 三木木:你是男的? 兆羽:嗯。 三木木:在晉江寫文?寫百合? 兆羽:嗯。 三木木:…… 兆羽:…… 這就尷尬了。 ☆、同學(xué)你萌百合嗎 白彬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臥槽為什么為有男的來寫百合?”、“臥槽為什么一個難得要取這么一個gay里gay氣的名字!”、“臥槽為什么網(wǎng)上的性別都這么迷,虛擬時代能不能有點相互之間的信任!”。 直到回到自己座位的時候,白彬還處于恍惚狀態(tài)。 她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兆羽的了。 之前默認(rèn)對方性別女的時候還能夠旁若無人地開一些玩笑,現(xiàn)在知道了具體的性別,白彬滿腦子都是gay里gay氣gay里gay氣,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跟一個疑似gay……哦不,謎一般的百合男說話。 那種感覺,仿佛就是你在那里上課上的好好的,然后教了你三年語文的老師突然說她其實是個學(xué)物理出身的女裝大佬一樣gay。 心情復(fù)雜。 白彬絲毫不覺得自己和兆羽的情況其實是一模一樣,兩人都是性別被誤認(rèn)的當(dāng)事者,只不過現(xiàn)在這個社會對腐女的接受程度遠(yuǎn)遠(yuǎn)比百合男要高得多——不,準(zhǔn)確來說主流大眾對耽美的接受程度遠(yuǎn)比百合要容易得多。 “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好。”姚瀚之看著白彬一副見鬼了的表情游蕩回座位上,連忙把手上的手機往抽屜了一塞,鎮(zhèn)定問道。 “沒,只是被嚇到了而已?!卑妆蚧瓴皇厣?。 “怎么?”姚瀚之眉毛擰成“川”字,有些慶幸白彬此刻突發(fā)狀況并沒有注意到自己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 嗯,他也被嚇到了。 剛才。 “徒弟?!卑妆虺聊艘幌?,突然從書桌前抬起頭,一臉嚴(yán)肅地看向姚瀚之。 “……你叫我什么?” “徒弟——我問你一個問題。” “……我什么時候成你徒弟了?!币﹀疅o奈。 “如果邱季冬喜歡的不是男人……哎,不對,不能這么問?!卑妆蚯盖昧饲媚X門,覺得肯定是剛才的沖擊太大了讓自己大腦轉(zhuǎn)不過來。 語鋒一轉(zhuǎn)說道:“如果邱季冬喜歡看兩個女的在一起……就是那個,女人喜歡女人……” “百合?”姚瀚之抓住精髓。 真是無巧不成書。 白彬恍然,大佬既然知道耽美!沒有任何規(guī)定不許他不知道百合??!這么一想這個死悶sao平時看起來一聲不吭的,說不定偷偷里是通吃那款! “對,就是百合。”白彬點頭,斟酌了一下措辭,“如果邱季冬萌百合,你怎么看?” “會不會覺得這個人特別娘?或者說會不會覺得這個人是個受……嗯你應(yīng)該的懂受是什么意思吧?或者說會不會覺得這個人特別奇怪?”白彬步步逼問。 姚瀚之只覺得白彬的問題莫名其妙,他不假思索,“很正常啊,個人興趣而已,怎么這么問?” 白彬:“……” 顯然自己的觀點給白彬造成了極大的沖擊,姚瀚之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白彬為什么反應(yīng)會這么過度。 這年頭,真的不給百合一條活路了嗎? 改變認(rèn)知要從身邊開始,姚瀚之沉死了片刻,開口道:“那你覺得,你會因為你畫耽美而改變性向嗎?” “怎么可能!”白彬下意識地反駁,冷笑一聲,“只是個人興趣而已?!?/br> “那為什么不能接受男生因為個人興趣而萌百合呢?” “這能一樣嗎!”白彬有些狂躁,雖然把姚瀚之的話聽進(jìn)去了,但還是下意識地堅守自我反駁,“我畫耽美只是因為純粹的欣賞,但男的萌百合總覺得……” 有點惡心。 就像對女性不懷好意一般。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币﹀昧饲米雷?,“虛擬和現(xiàn)實是有區(qū)別的,而且你怎么就不知道有人就是純粹的喜歡看兩個女孩子在一起?” 姚瀚之干脆把桌上擺著的紅樓拍到白彬面前,“你這樣想的話,把賈寶玉置于何處?” 賈寶玉,廝混在大觀園里的花花公子。其名言警句包括那句:“女兒是水作的骨rou,男人是泥作的骨rou。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br> 感謝許美謙,那個年逾五十擔(dān)任他們一般語文老師的中老年男人。完全沒有網(wǎng)傳的那股油膩感,反而長得瘦瘦高高,杵在那里就是一根竹竿,仙風(fēng)道骨,頗有舊派文人做派。 許美謙擁有一個女人一般的名字——據(jù)傳是他們這一輩是“美”字輩,他們兄弟四個一溜排下來分別是和、謙、恭、讓——長了一張比較斯文的臉,平日里和和氣氣的,但只要一上課就會激情澎湃。 是以白彬也能清楚地記住被這位老師抑揚頓挫了無數(shù)次的名人名言。 ……好像有點道理…… 白彬聳聳肩,行吧,是她孤陋寡聞,是她大驚小怪,是她多此一舉了。 姚瀚之看著白彬臉上的震驚一點點地退去,心情大好之余,默默地決定把邱季冬只要一放假就會窩在家里打攻略妹子的戀愛游戲和在B站狂刷彈幕“這是我老婆”的斑斑劣跡避而不談。 其實邱季冬還是個正人君子的。 真的。 ☆、賣安利 今天的晚自習(xí)剛好是語文晚自習(xí)。 當(dāng)許美謙卷著一沓文常測試卷走上講臺,白彬抬頭便看著斯文的中老年男人推了推自己金絲邊框眼鏡,一開口,帶著一股子吳儂軟語的細(xì)膩,“把語文測試卷發(fā)下去,我們先來一個隨堂測試?!?/br> 白彬冷不丁地就想起中午午休時候姚瀚之的那一席長篇大論,覺得許美謙越看越不正常。 放在古代一定是個小白臉。 ……不,她滿腦子都在想什么…… 卷子自然甩到了講臺正下方的白彬和姚瀚之桌上。 兩人無奈對視了一眼,姚瀚之從白彬眼里讀出了鮮明的求救信號。 坐下來,看題,第一道題的A選項便是關(guān)于的文常,白彬登時覺得靈魂受到了暴擊。 以至于在接下來日常語文晚自習(xí)摸魚畫更新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