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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隕落在外,一直沒能找到遺體?!?/br>謝冬聞言也沒有拖延,直接便起了身,帶他到地下的石室里去見那些遺體。“前輩,這邊請?!?/br>遺體被整理得非常干凈,整整齊齊擺在那里。這玉虛觀元嬰一眼看去,便認出了想找的那個人,不由得又嘆了口氣。人已經(jīng)走了三年,當初的哀慟也已經(jīng)淡了。這元嬰臉上的神情很快便恢復如常,向謝冬抱拳行了個謝禮,又細細問詢了謝冬當初找到這些遺體時的情況。僅僅幾句話后,此人收起了那具遺體,便告辭了。告辭之時,此人道,“謝掌門,如果將來你有一天到了我們玉虛觀的地界,報我鄭道人的名字,定然不會虧待了你的?!?/br>謝冬笑了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表示,“鄭前輩,只要有你這句話,我就是賺了?!?/br>而這個玉虛觀鄭道人,只不過是一個開頭。僅僅當天晚些時候,又來了另一個客人,剛好也是個元嬰。也是巧了,這次來通知謝冬的,還是之前那個被鄭道人嚇得精神恍惚的弟子。有一有二,又來了三,這個弟子終于習慣了,再度面對元嬰時已經(jīng)十分淡定。等到這個客人也將遺體收走之后,天色便晚了。謝冬在山門處送別了客人,長舒了一口氣?;爻痰穆飞?,他突然心有所感,抬頭望了望天空。月亮挺圓的。第44章看到這輪圓月,謝冬不禁停下了腳步,站在那里多望了一會。月光皎潔。月華映射下來,讓腳下的小徑都有種朦朧的美。這種景色是恬靜的,讓人可以安下心來,細細體會這種靜怡。但謝冬現(xiàn)在卻莫名有些躁動。他重新低下頭,仔細看了看腳下的小徑。道路在不遠處一分為二,一邊延伸到他自己的書房與住所,另一邊則通往大師兄何修遠的小茅草屋。謝冬躁動了片刻,突然開始思考起自己應該往哪邊走。他不是很想要回自己的房間。其實謝掌門很清楚今天是個什么日子,他甚至一直數(shù)著日子,等著這一天的到來。他還記得上個月的今天,他曾經(jīng)和大師兄之間發(fā)生了一些尷尬的事情。雖然大師兄并沒有和他計較,他卻始終在意著,想著是否需要找個機會彌補當時險些乘人之危的失態(tài)。更何況,大師兄在每月這個時候的狀態(tài),也讓他無法忽視。他還記得何修遠對自己的體質(zhì)十分厭惡,上次甚至自殘了,直接扎穿了自己的手掌,觸目驚心的。所以他要去找何修遠談談嗎?然而在這種時候去打擾大師兄,似乎也有那么一些不太好。不僅可能會讓大師兄為難,還可能讓他的四百萬也非常為難。就算得談談,也不應該選在這么一個時機。糾結(jié)片刻之后,謝冬最終慫慫地轉(zhuǎn)了身,決定沿著原路返回山門,去外面逛一逛,讓自己冷靜冷靜。他與守在山門的兩個弟子打了聲招呼,離開了宗門大陣保護的范圍。冷風一吹,那種莫名的躁動果然便冷卻了不少。謝冬長長呼出了一口氣,隨意地在外面走著,就像只是在簡單地散步一樣。不知多久之后,他走到了一個隱蔽的山谷附近。他還記得,想當初,他就是在這個山溝溝里面,看到了一個由陣法結(jié)成的大繭,第一次隱約接觸到了大師兄的秘密…………不不不,他不記得了。他絕對沒有還記得那個陣法大繭,也不可能還想著大師兄今夜是不是也貓在哪里躲著了,更不會甚至期盼起會不會再度發(fā)生一場偶遇來。他只是單純想要散散步,讓自己冷靜一點而已。他知道大師兄不愿意在這種時候被人看到,他當然應該尊重大師兄。更別提他上次就差點損失了四百萬,他絕對不會再和自己的四百萬過不去。謝冬嚴肅認真地想著這些,在這個山溝溝里胡亂轉(zhuǎn)了一圈。里面一個人都見不著,更別提什么陣法大繭了。謝冬從那條山溝溝里走出來,內(nèi)心深處并沒有任何一點失落,絕對一點點都沒有。他只是嘆了口氣,從這個小山頭的這端逛到那端,慢慢悠悠地,仔仔細細地,恨不得將每一片土地都看上一遍,連每一顆樹冠都不放過。但是夜里的山頭十分寂靜,只有蟲鳴鳥叫,就連照理應該在山間巡守的弟子都沒有見著,可能是正在偷懶。謝冬邊散著步,邊想著一些事情。想何修遠,想玉宇門,想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想可能到來的機遇與危險,想靈石。如此這般,一連串地想下來,他的心中便當真漸漸冷靜了下來,甚至不由得覺得自己此時的舉動有些可笑。算了,逛了這么久,什么都沒找到,他究竟在期待著什么呢?還是回去吧。謝掌門其實發(fā)現(xiàn)自己對大師兄的在意有些不同尋常,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這種關(guān)注。他嘆了口氣,低下頭,一點點往前面走著。整個山頭就這么大,此時他離玉宇門的山門也沒有多遠,一盞茶的時間便能回去。卻就在即將看見山門的時候,謝冬突然又停下的腳步,覺得周圍的氣氛有些奇怪。他好像聽到了一點點,順著風傳過來的,輕微的……蕭聲?這太奇怪了,三更半夜的,在這里,為什么會有蕭聲?大師兄應該不會吹簫的。哪怕是別的什么聲音,也比蕭聲正常。若不是修行數(shù)年,知道世上有著太多自己尚未接觸的境界,謝冬此時八成得起一層白毛汗。饒是如此,也差不多了。如果是在別的地方,他說不得就會趕緊走開。但這里是玉宇門的山門附近,他身為玉宇門的掌門,不得不過去看一看。謝冬深吸了一口氣,順著蕭聲走了過去。風吹過樹葉,發(fā)出沙沙的響動。突然之間,在晃動的樹影之后,謝冬看到了一個人影。但看到這個人影,謝冬反而松了一口氣,有人影總比沒有人影要正常得多。他只是猛然戒備了起來,以審視的目光看著那個陌生人。是的,陌生人。對方穿著一身藍白色系的衣服,長發(fā)披散著,身形也和大師兄并不相同,果然并不是大師兄,也不是玉宇門里的任何一個其他的弟子,是個以前沒有見過的家伙。或許是感覺到了謝冬的目光,蕭聲停了下來。那個陌生人稍微側(cè)了側(cè)身,看著謝冬,笑了笑道,“抱歉,這位小友,打擾了嗎?”在這一瞬間,之前一直沒有冒出來的白毛汗,反而突然便爬滿了謝冬的全身。原因無他,只因為謝冬完全感知不到對方的修為,朦朦朧朧琢磨不透。乍看上去毫不起眼,仔細一看卻又似乎深不可測。絕對不是凝元,也不是金丹,甚至與元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