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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很,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悚經(jīng)歷里回過神來。椅子突然把他從屋子里丟出來了,他能說什么好?謝冬看到他這模樣,倒是忍不住又笑了笑,“師兄,抱歉啦,我也是想要把你安安穩(wěn)穩(wěn)送過來的,可惜修為有限啊?!?/br>與此同時,在他靈氣的推動下,寶船終于騰空而起,徑直往雷劫的方向飛去。速度確實快,靈氣也確實吃得很。謝冬僅僅凝元,不過片刻便有些吃力了。他長舒了一口氣,正準備抱怨兩句,就感到一股真元也灌入到了這法寶里面,讓他頓時輕松了不少。謝冬扭頭,看著身旁的何修遠。“真元還是可以動的?!焙涡捱h說了這句,停頓了一下,又板著一張臉道,“師弟,謝謝你。”謝冬不禁又笑了。這真是大師兄難得生氣的時刻……但就算難得生氣,大師兄也知道這是在為了他好。“師兄,”謝冬問他,“還記得你之前的問題嗎?”何修遠看著他。“我現(xiàn)在的喜歡夠不夠一輩子?老實說,還沒有?!敝x冬笑著道,“但我喜歡的那個人,每天都能叫我喜歡得更多一點。區(qū)區(qū)一輩子的喜歡,很快就可以攢到了?!?/br>第48章渡劫之人所處的位置距離玉宇門并不太遠。法寶船的速度比普通的金丹宗師還要快上數(shù)倍,僅僅片刻的時間便到了近前,停在了中心之外稍微安全些的位置。此時天上只劈下了兩三道雷電,算是前奏,絕大部分雷劫依舊在云層之中醞釀。但謝冬與何修遠絕不是第一批到達的。兩人到時,第一眼便看到蓬萊派的凌宗主已經(jīng)立在了云層之下,身邊還擁簇著不少蓬萊派的元嬰與金丹。其他方向也已經(jīng)有了許多修士,其中有許多像蓬萊派這樣的,一個門派的元嬰和金丹們站成一群。獨行元嬰修士卻也不少。更叫謝冬在意的是,在這些修士的身后,似乎還模模糊糊立著其他人的影子。比如凌宗主身旁的那一個沒見過的白發(fā)少年,比如另外一群修士身后搖搖晃晃的虛煙,甚至某位獨行元嬰腳下的倒影,都隱隱約約透著一股深不可測的感覺。何修遠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些古怪的影子。他抿緊嘴唇,低聲向謝冬道,“不僅僅是元嬰。”謝冬點了點頭,倒是覺得眼前所見一點都不值得奇怪,“像蓬萊派這樣的大宗門,凌宗主雖然是掌門,卻必然不會是實質(zhì)上最強的力量?!?/br>說這話時,他也好奇地看了凌宗主邊上那位白發(fā)少年兩眼。此人的修為根本看不出來,謝冬只能猜測。究竟是元神,還是大乘?結果謝冬才剛開始猜,那少年便抬起頭,朝這邊看了一眼,并勾著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這一笑,就像是連罩在外面的船體都看穿了,如有實質(zhì),笑出了謝冬一身冷汗。幸好那少年并沒有太過與他計較,很快便收回了視線。謝冬也趕緊停下了窺探,再也不敢有絲毫揣測,恨不得直接避到十萬八千里開外。也不怪他慫,就剛才那一眼,謝冬就覺得自己好像渾身上下被看得連褲兜都藏不住了。而這么片刻之間,天上又劈下了兩三道雷。但都和之前的一樣,不過是前奏而已。底下那渡劫之人還什么招都沒使,就這么硬生生地抗了下來。那些深不可測的影子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彼此,其中的一部分甚至旁若無人的交流了起來。“底下的是哪個?”其中一個問。“該在這里的都在這里了,你說還能是誰?”另一個答。“呵呵,也別這么肯定,說不定就是哪個不出世的老妖怪呢?我們又不是各個都認得?!?/br>在這些老怪物交流的時候,天上的雷劫終于起了變化,猛地劇烈了起來。噼里啪啦,一道粗壯如龍的閃電狠狠劈了下去,劈到那渡劫之人所藏身的山中,幾乎要將整座大山都懶腰劈斷。那渡劫之人也終于有了動作。只見一道玄之又玄的奧妙法力從下方打出,與那雷電撞在了一處。“果真是他?!?/br>“他竟敢渡劫了?他有辦法渡過那心魔之劫了嗎?”雷電與法力在這兩句話間不斷碰撞糾葛,最終兩方抵消,通通化為了靈氣,溢散于空氣之中。在場之人,無論是元嬰還是金丹,都趕緊開始運轉體內(nèi)的力量,吸收這些溢散的靈氣。謝冬也不例外。他連忙將法寶之船打開了一個缺口,讓那些靈氣灌了進來,而后盤膝而坐,運轉功法,一丁點都不想浪費。唯有那些影子還不為所動,依舊緊緊盯著眼前這場雷劫的中心。大乘期修士渡劫,無論對誰而言,都是極大的機緣。好一些的甚至能從中悟出大道真意,差一些的至少也能吸納這些靈氣。如這些老怪物一樣已經(jīng)只愁如何渡劫的,更能從中找到許多對抗雷劫的經(jīng)驗。一道雷劫被打散后,很快便又是一道更粗壯的劈了下去,威力比之前更大。渡劫之人又甩出一道法力,卻僅僅阻了一瞬間,便被這道雷劫劈散。還好渡劫之人早有準備,一道又一道的法力接連打出,最后甩了足足七八道,總算將這雷劫也打散了。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下一道雷劫便接踵而至。那些老怪物笑道,“總算要正式開始了。”雷劫共有九九八十一道,前面的十多道都只是開胃菜而已。從眼前這一道開始,雷電便不只是普通的銀白之色,變得仿佛鍍上了一層金光。這鍍金的雷劫,渡劫之人不敢小覷,趕緊拋出了自己的法寶。法寶是一把泛著柔柔白色寶光的油紙扇,由他自己通過積年累月的積累鍛造出來的,耗足了他的心血,甚至已經(jīng)生了靈性,價值極高。被這鍍金雷劫劈了一道,油紙扇稍微晃了晃身子,竟毫發(fā)無傷。但雷劫還剩六十余道,一道更比一道兇狠。又是十余道后,雷劫已經(jīng)全部成了金光璀璨的模樣,那油紙扇也已經(jīng)千瘡百孔,搖搖欲墜。渡劫之人努力將自己的法力灌注其中,只為了讓它能抵擋得更久一些。噼啪!雷劫還未過半,油紙扇卻終究被一道劈散,散成了一堆廢料。渡劫之人大喝一聲,再一次打出了自己的法力。不再是最初的舉重若輕,已然是拼命的架勢。所謂生死一線,指的便是這樣的時刻。原本在外面優(yōu)哉游哉圍觀的那些老怪物們,也不禁屏住了呼吸,暗自揣測他究竟能否渡過這一場大劫。而這一切的驚險,卻已經(jīng)在謝冬的感知之外了。早在最開始,雷劫還弱的時候,謝冬便在拼命吸收著那些碰撞所長生的法力。至于所謂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