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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這個發(fā)了光?!焙涡捱h指著小白珠子告訴他,“等到光芒散去,我們就到了這里。”“看來是確實被它給救了?!敝x冬苦笑,“結(jié)果竟然被帶到這么個奇怪的地方,也不知道是福是禍?!?/br>說著,謝冬又覺得大師兄的姿勢有點奇怪。兩人都在海水的邊界處。謝冬還好,整個人躺在干燥的沙灘上,何修遠卻似乎泡了半截身體在海水里面。這樣難道不難受嗎?“師兄,你怎么……”謝冬很是詫異,伸手便往何修遠后面撈了撈。然后……嗯,他是不是摸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滑滑的,有鱗片的?在這一瞬間,何修遠臉色微變。謝冬只覺得手底下剛摸到的東西猛地往后一退。然后嘩啦一聲,水花一濺,一條白嫩嫩的魚尾巴便被甩到了沙灘上。與此同時何修遠抬起了雙眼,以某種復(fù)雜的目光看了謝冬一眼,滿臉欲言又止的神情。謝冬有些發(fā)懵,盯著大師兄看了半晌,卻發(fā)現(xiàn)何修遠的臉色甚至是微紅的。這樣的神情……竟讓謝冬隱約有了一種自己剛才不小心耍了流氓的錯覺。第79章何修遠將尾巴縮回來,縮在自己的衣擺底下,然后張了張嘴,看似想要解釋一下,卻不知道究竟應(yīng)該如何說明。到了最后,他還是抿住了嘴唇,只是默默地看著謝冬,指望對方能自己理解眼前的情況。而謝冬在懵了片刻之后,也確實很快便理解了大半。謝掌門咳嗽一聲,指著何修遠的尾巴道,“師兄,這是因為你的血脈嗎?”何修遠點頭,“或許是?!?/br>說著這句話時,他仍舊看著謝冬,兩只眼睛濕漉漉的,臉頰的薄紅也并未褪去。這樣的神情讓謝冬忍不住低下了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想起了指尖上仿佛還遺留著的觸感。滑滑的,有鱗片的……師兄的尾巴。謝冬又用眼角看過去,余光看著那條白嫩嫩的尾巴。那真是一條魚尾,卻長在師兄的身下,鱗片還十分嫩薄,像細小的貝殼一樣鋪開,在燈光下反射出星星點點的光亮。或許是察覺到了謝冬的目光,那截魚尾又猛地一縮,尾巴尖還不安地在沙灘上拍了一下。謝冬頓時又是一聲咳嗽,猛地將視線給徹底瞥開。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正在意些什么。雖然這確實是件值得人驚訝的事情,但謝掌門早就認(rèn)定師兄有銀鮫血脈,如今落入海中,長出魚尾,也只是合情合理的發(fā)展罷了。“師兄,你以前也曾經(jīng)這樣過嗎?”謝冬又問道,“是只要落水便會如此嗎?”“普通的落水并不會?!焙涡捱h搖了搖頭,“以前從未如此?!?/br>“那或許是因為這次的海底實在太深了?!敝x冬猜測,“或者時間太長。”這么說著的時候,謝冬的視線卻忍不住又看了過去??粗前啄勰鄣聂~尾,謝掌門內(nèi)心深處似乎也涌動著什么異樣的感覺。這太奇怪了,究竟是什么讓他如此在意?他又不像師兄那樣,會對毛茸茸的耳朵尾巴有特殊的興趣,更何況只是條魚尾而已。而且眼前的氣氛,究竟為什么會如此尷尬?他不就是不下心摸了一下魚尾巴嗎,分明師兄以前也摸過他的尾巴的!再細思下去,謝冬卻又自己發(fā)覺了其中的不同。他雖然也曾長出過毛茸茸的耳尾,但那只是因為法術(shù),也只是另外長出來的東西。而師兄的這條魚尾,是他因為銀鮫血脈而與生俱來的,更是雙腿所化。換而言之,謝冬剛剛摸了魚尾,就等于是摸了……完了,謝掌門沒法再繼續(xù)想下去了。他突然之間面紅耳赤,指尖都開始發(fā)燙,像是著了火一樣。正在這個時候,耳邊突然又是嘩啦一響。謝冬抬起頭來一看,原來是何修遠又把尾巴給放進了邊上的海水里面。“有點,”何修遠迎上謝冬困惑的視線,有些磕碰地解釋道,“有點干?!?/br>好吧,既然是魚尾,這么長時間地擺在干燥的沙灘上,理所當(dāng)然是會有些難受的。謝冬抽了抽嘴角,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他想要和師兄好好分析一下眼前的情況,剛才的想法卻仍舊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就猶如指尖的熱度一般。謝掌門看著何修遠濕漉漉巴在身上的衣裳,看著從師兄上身滴落的水,看著那些水珠從濕透的黑發(fā)中滲出來,沿著白皙的脖頸一路滑進衣服里……在那衣服的里面,魚尾與上身交界的位置,究竟會是怎么的一副模樣?不不不,他在想些什么?謝冬猛地從沙灘上站起身來,越發(fā)無法直視大師兄了。他面紅耳赤地背過身來,扯開了自己腰間濕漉漉的儲物袋,清點著其中的物品,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些。幸好,這儲物袋是他最近兩年剛換的,質(zhì)量不錯。雖然被水給泡濕了,謝冬還曾經(jīng)在海中打開它翻找了半晌,水卻沒有被灌進去,里面還是正常的。如今謝冬清點物品,是想找找有沒有什么東西因為之前的那一通亂翻而掉在了海里。果不其然,一小瓶丹藥不見了。還好并不是貴重的丹藥,這個損失勉強可以承受。最重要的東西還在。謝冬松了口氣,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精致的木牌。這是他為了這次的出行特地從仙市里買來的低階馭獸牌。而后只見謝冬把木牌平舉在身上,伸出另一只手,用力往后一拍,一個圓圓的小東西就從里面掉了出來,“吱”的一聲,落在地上還打了個滾。“吱吱!”這小東西嚇壞了,渾身的毛發(fā)都濕漉漉的,沾滿了地上的沙子。“活著就好?!敝x冬笑了笑道,“你也是命大。”這小東西,當(dāng)然就是那只嗜靈鼠。謝冬是在當(dāng)初叫何修遠將已損壞的飛船收起來之前,把它從水里撈出來的。那時飛船里面已經(jīng)漏了一半的水,而這小東西已經(jīng)被淹得不省人事,看起來就是一團飄在水里的毛球,被謝冬捉在手里也一動不動,謝冬都以為它活不過來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它又開始活蹦亂跳,還可以繼續(xù)為謝冬賣命,謝掌門十分高興。“吱……”好半晌,嗜靈鼠總算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安全,冷靜下來,慢慢甩掉了身上的沙子,又開始伸出小爪子揉著被泡得皺巴巴的毛發(fā),神態(tài)十分委屈。謝冬甩給它一粒靈石,算是恭喜它大難不死。看著這靈石被嗜靈鼠一點點啃食的樣子,謝冬深吸一口氣,自己也冷靜了下來。然后他取出紙筆,開始試著給宗門里面寫信。用來寫信的紙并不是普通的紙張,而是百寶閣特制的千里傳訊紙。簡單來說,這些信紙是被百寶閣像煉器一樣煉出來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