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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每個人都在關(guān)注著這場比賽,但也有的人關(guān)注點跑偏,逐玥投射向凌霄的眼神陰鶩,能得到嬴風全部的注意力是他多么渴求的一件事,可有人卻輕而易舉地做到了,而這個人,偏偏在最危急的時刻替他徒手擋過刀。“我敢打賭,凌霄是先出手的那一個,”身邊人的說話聲傳到逐玥耳里,他轉(zhuǎn)過頭,那是班上跟凌霄關(guān)系最好的嵐晟。在嵐晟的另一側(cè),屏宗會心一笑,“那你贏定了,他不管任何時候都是先出手的那一個,凌霄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br>仿佛是為了證實他們的話,電光火石之間,兩個人同時向?qū)Ψ桨l(fā)起了進攻,但只有觀察力最敏銳的人,才看得清凌霄在二人之間占了先手,主動進攻一向是他的作戰(zhàn)特點??少L超一流的反應能力也可見一斑,若非如此,怎會讓后手的自己表現(xiàn)出跟凌霄幾乎一致的出手速度。這二人一瞬間就在場地中央纏斗了十數(shù)個回合,動作之快令旁人只捕捉到他們的殘影,凌霄的招式普遍華麗,左右出擊上下翻飛,讓人看得直呼過癮。相比之下,嬴風的觀察和應對能力更為出色,不管凌霄的出手速度有多快,招式有多復雜,都能在第一時間找出他的弱點進行攻擊,時常逼得凌霄一招未完,就被迫臨時改變路數(shù),不過即便這樣凌霄也能銜接得如行云流水,使旁觀者根本察覺不出來。二人從場地中央打到邊緣再打回去,整個訓練室都成為了他們的格斗場,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已經(jīng)不是在進行普通的對戰(zhàn)練習了,出手三分勁道七分凌厲,根本就是在實戰(zhàn)演習,若不是訓練室的建筑材料都是特殊質(zhì)地,這會兒怕是早已遭了秧。凌霄在又一次沖擊中為了閃躲嬴風的攻勢,避開他躍到了墻上,這反而給了他借力的機會,他順勢在墻壁上踩了兩腳,借助反彈之力,箭一般地飛了回去。這速度已經(jīng)不是普通人能夠避開的,除了嬴風。嬴風清晰地捕捉到凌霄反彈的路線,腦內(nèi)已自動形成了應對的方案,卻在那一瞬間身體一麻,手腳都不聽使喚。只聽砰的一聲,伴隨一陣驚呼,嬴風踉蹌著后退了幾步,凌霄意外得手,也沒來得及分析緣由,只覺得這是最好的補刀機會,毫不留情地對嬴風展開追擊。嬴風只覺眼前一片模糊,凌霄在視線里只剩下一道又一道高速運動留下的殘像,與此同時,他的胸口、后背、肩膀,都傳來劇痛,而他面對凌霄四面八方的攻勢,竟毫無還手之力。場外的觀眾都看出了蹊蹺,他們起初以為凌霄反彈時那一拳打傷了嬴風,導致他半天無法蓄力組織進攻,可接下來,他連最基礎(chǔ)的防守都無法進行,這斷然不是他們所熟知的嬴風的水平。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凌霄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嬴風的身體出了狀況,相反,完全占據(jù)了上風的他打得野性肆起,拳腳如雨點般招呼在對方身體各個部位,而嬴風依舊四肢發(fā)麻,全然一副挨打的勢頭任其宰割。看客們終于意識到了不妙,再繼續(xù)這樣下去,嬴風一定會被凌霄打出問題,這其中最為緊張和擔憂的,莫過于逐玥。“住手?。 ?/br>一道尖叫劃過訓練室上空,一語驚醒了打到紅眼的凌霄,理智重回大腦,他這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出對手的反常。可當是時,他正高速地沖向嬴風準備給予對方最后一擊。凌霄清醒得太遲了,以這樣的速度和力度沖過去,毫無抵抗能力的嬴風必會受到重創(chuàng)!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閃過,擋在凌霄和嬴風之間,硬生生地吃下了這一拳,饒是凌霄拼盡全力地收手,這一擊也打出了八成的力道,那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凌霄終于穩(wěn)重了身形,緊張地喊了一聲,“屏宗!”幾乎是與他的呼喊聲同時響起的,嵐晟也高呼著屏宗的名字自場邊沖了過來,焦急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你怎么樣?!”屏宗調(diào)動全部的防御力擋下凌霄這一拳,仍覺雙臂發(fā)麻,這要是打在嬴風身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面對嵐晟的一臉擔憂,凌霄的滿腹悔恨,屏宗慢慢地平定了下呼吸,活動了活動手臂,慶幸自己沒有大礙。“我沒事,”他用下巴比量了一下身后的人,“看看他怎么樣?!?/br>嬴風已經(jīng)完全是在靠自尊心硬撐才沒有在眾人面前倒下去,幾乎是跟嵐晟同一時間沖過來的逐玥圍在他身邊,緊張地問東問西,嬴風只覺耳邊嗡嗡作響,吵得他愈發(fā)心情煩躁。他閉目默默站了半晌,失去的知覺終于一寸寸回復到他體內(nèi),直到他可以再度控制自己的四肢,才緩慢地睜開眼,不帶任何感情地瞄了凌霄一眼——這一眼竟看得凌霄整個人身體一僵,想問的話一個字也問不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嬴風一步步走了出去,盡量保持穩(wěn)定的腳步仍顯得有些虛浮,逐玥想上去扶他,卻被明確地拒絕了,他只能跟旁人一樣,目送嬴風獨自走出訓練室。凌霄呆呆地望著嬴風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許久,一回神,這才察覺到來自某個方向的充滿敵意的目光。此時的逐玥,已經(jīng)毫不掩飾他心中的恨意,哪怕是先前的救命之恩,也無法抵消這種仇恨的滋長。凌霄不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已在逐玥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他自覺理虧,不自在地別過了臉。一旁的嵐晟還在不放心地對屏宗噓寒問暖,他頓覺自己被排除在所有人之外了——有的人恨他,有的人無視他,有的人有了自己更關(guān)心的人,唯獨他還是一個人——想到這里,凌霄體內(nèi)起了一股無名之火,伴隨而來的孤獨之感猶生。同樣體內(nèi)充滿燥熱之火的人,此刻正躺在瑤醫(yī)生醫(yī)護室的檢查臺上,不遠處的打印機正在兢兢業(yè)業(yè)地完成著自己的工作。瑤臺把打印好的檢查報告抽出來,從頭到尾迅速地瀏覽了一遍,“恭喜你,你已經(jīng)進入預覺醒期,很快就會迎來自己的第一次覺醒了,你的身體已經(jīng)為二次發(fā)育做好了準備,各項指標都非常優(yōu)秀。”“優(yōu)秀到了挨打不還手的程度?”嬴風覺得可笑。“你剛才的反應屬于預覺醒的正常表現(xiàn),也就是俗稱的假性覺醒。每個雛態(tài)在產(chǎn)生預覺醒后的十天左右,就會正式進入覺醒期,真正的覺醒期不會有這種四肢麻木的表現(xiàn),你大可不必擔心?!?/br>她調(diào)出嬴風的檔案,“怎么樣,選擇好另一半了嗎?”“沒有,”嬴風回答得很迅速。瑤臺點點頭,“沒有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給你注射一種鎮(zhèn)定針劑,每個月注射一次,覺醒期就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直到你找到合適的伴侶為止?!?/br>“對身體有損害嗎?”“完全沒有,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