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再詳細的我們也不知情,只知道注射了之后可以迅速趕往燈塔開啟防護罩,于是認定了那是一種很厲害的東西,”嬴風刻意回避掉從枕鶴口中聽來的部分。“繼續(xù),”問詢員說。“然后臨走前我就取了一支帶在身上,偷偷把它帶出了基地,”這時凌霄突然把話接了過來。“你為什么要拿?”“只是好奇心重吧,沒想過什么目的?!?/br>“你偷拿基地物品這件事,當時在場的你的同伴,也就是現(xiàn)在你的契主,他知情嗎?”嬴風:“知情?!?/br>凌霄:“不知情?!?/br>凌霄錯愕地扭頭看他,連問詢員都是一臉的狐疑。“你可要想好這個問題的答案,這關乎于這起案件中你是否有罪的判定。如果你只是誤闖實驗室,這個判罰是很輕的,但如果你知而不報,性質(zhì)等于同犯,這一點你清楚嗎?”“我知道他在里面拿走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也清楚地知道他拿的是什么,但我既沒有阻止他,也沒有揭發(fā)他,我有責任承擔相應的后果。”他說得相當肯定,問詢員又強調(diào)了一遍,“你現(xiàn)在的供詞可能導致你也被扣押,你確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屬實嗎?”“我確認?!?/br>凌霄的表情相當不解與震驚,他根本不知道嬴風為什么要這么說,倒是一直在隔壁旁聽的伏堯笑了出來。“這家伙有意思,不管有沒有罪硬往上頂,簡直是生怕我們不關他?!?/br>伏堯的契子就在一旁,“他應該是擔心如果自己的契子無法得到保釋,至少兩個人能夠被扣押在一起。畢竟剛成人的契子留在看守所太危險了,要是單獨過夜的話,跟要他的命差不多?!?/br>“多此一舉的笨蛋,紊亂期的契子本來就不允許在看守中心關押,就算確定有罪也只能送去醫(yī)療監(jiān)管,他就沒想過萬一契子獲得保釋了,他自己卻進去了這種情況嗎?”自家契主太惡趣味,契子也很無奈,“既然不允許收押,為什么還要特地把人送來?”“我只是想嚇唬他一下,看看究竟是責任感占了上風,還是自我意志主導一切。想當年某個人離開的時候,我偷了個飛行器去攔截他,也不是沒攔住??墒撬艺f,如果他想走,每一天都可以走,我攔得住他一天,攔不住第二天、第三天……于是我就放他走了。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在想,當初放走他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要是能強制地把他留下來,興許今天就是另外一種結果了?!?/br>他的契子沉吟片刻,“我覺得你是留不住他的,他們成人儀式的悲劇是人為造成的,在他心中充滿了對始作俑者的怨恨,不想承擔起責任也是在所難免。而這兩個人雖然結局類似,但是純屬意外,更何況比起燃燼二代來說,雛態(tài)的性命要寶貴得多。”“說實話,我倒挺慶幸他們把二代偷出來的,雖然觸犯了律法,但是意外保住了性命,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們的結合大概也是同理?!?/br>伏堯表示認可,“有的人的命運是自己作出來的,有的人純屬無辜,像這樣的人,我們還是有必要幫一幫?!?/br>他一揮手,“去給他們辦理監(jiān)外候?qū)?。?/br>在審訊室里,問詢員也即將結束問話。“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要問你,”他對著凌霄,“你剛才交代的供詞,是事實,還是你的契主利用他的權利要求你這么說的?”凌霄沉默了半天,就在嬴風擔心他會因為這樣的問話方式產(chǎn)生逆反心理,而推翻之前的口供時,就聽凌霄低聲開了口。“是事實?!?/br>問詢員點點頭,把記錄好的文檔整理了一下。“你們這種情況比較特殊,我必須要請示一下,在此之前,還是請你們各自回去等待?!?/br>聽到還要回到剛才的地方,凌霄神情一緊,哪怕很快就克制住仍沒逃過嬴風的余光。“像他這樣的狀態(tài)不適合在看守中心久留,希望你們可以盡快?!?/br>“會的,”問詢員表示理解,“我也是契子,我了解那種感覺?!?/br>說完他還安慰了凌霄一下,“忍過前三天,之后就會好點,我會盡快幫你申請,不過結果還是要看上級批復。”兩個人再度被迫分開,嬴風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凌霄的視線也始終沒有落在對方身上片刻,就像兩個陌生人。直到凌霄被帶走,問詢員才好奇地開口,“奇怪,你們兩個的感情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剛剛審訊的時候覺得你們應該是關系很親密的一對,但是出來之后又覺得很冷淡。像這種暫時需要分離的時刻,一個擁抱會對他的心理產(chǎn)生很大的慰藉,可你們之間連眼神的交流都沒有?!?/br>嬴風轉(zhuǎn)過來,“比起一個擁抱,他更需要盡快離開這里。”問詢員不好意思地攤攤手,“我這就去。”有了伏堯的暗中叮囑,保釋的文件自然很快就下來,但校長仍然覺得有些太久了。“你可以把人領走了,”獄管把文件遞過來,“上面說考慮到你們這種特殊情況,等契子安全度過危險期,也就是十天之后再開審,你也是一樣?!?/br>校長不放心地叮囑,“在看守所里每一秒的負面作用都是疊加的,時間長了對契子的精神影響很嚴重,你一定要好好安撫,不然很容易留下后遺癥?!?/br>嬴風抽過文件便走,校長也不知道自己的話他聽進去沒有。看守人員正百無聊賴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便見有個身材模樣還是雛態(tài),但眼睛已經(jīng)是黑色的成人大步走了過來,像這樣完成成人儀式還沒有發(fā)育的對象在他們這里并不多見,他今天一見就見了兩個,其中一個現(xiàn)在還被關押在里面。“你有什么事嗎?”看守開口詢問。嬴風把批準保釋的文件伸到他面前,“我來接我的契子出去?!?/br>地囚作者有話要說:獄管看著剛剛送進來的人又被接了出去,還好心地沖著他們的背影喊了聲“新婚快樂”,可預期中的“謝謝”并沒有出現(xiàn),兩個人誰都沒有回頭。一直到他們消失在視野后他都沒想通,結契不應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么?坐上返回學院的飛行器,校長不無擔憂地看著對面的嬴風和凌霄,他們一左一右坐在窗邊,視線盡數(shù)落在遙遠的天際。就像一面鏡子對稱出的兩個人,神情舉止,動作神態(tài),如出一轍。他們從看守中心里出來后沒有一次對話,沒有身體接觸,沒有眼神交流,明明對方就在身邊,卻仿佛那里坐著的只是個透明人,莫說契主契子這樣親密的關系,就連同學之間應有的情誼都蕩然無存。此時的窗外,正是華燈初上、月明星稀,飛行器在夜空中無聲地穿梭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