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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人聽了之后,臉上的表情由悲哀轉(zhuǎn)為絕望,也砰的一聲消失在嬴風(fēng)面前,坐在椅子上的嬴風(fēng)倏地睜開眼,他看到了。凌霄躺在一個大大的石臺上,周圍天色已昏,嬴風(fēng)打量了四周,認出來這是教學(xué)樓頂?shù)奶炫_,而凌霄所在的位置,就是那天他聽到自己跟逐玥對話的高臺。嬴風(fēng)感知到了凌霄的方位后,便悄無聲息地將意念撤回來,這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發(fā)生,身為被觀察對象的凌霄亦不會產(chǎn)生任何感覺。一直到了門禁將至的鐘點,宿舍的門才被不情不愿地推開,凌霄是希望盡可能撐到嬴風(fēng)睡下才回來,卻不料對方清醒地坐在單人沙發(fā)上,不僅沒有像前一天那樣徹底無視他,反而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視線就生生落在他身上。這種被注視的感覺比被無視還要糟糕,更何況嬴風(fēng)眼中流露出來的是明顯的不滿,就像抓到契子晚歸的男人。“去哪了?”他問。凌霄沒料到他會干涉自己的行動,但這個問題他同樣不想回答,無視地將頭別過了一邊。“去哪了?”嬴風(fēng)又問了一遍。凌霄心中突然無名火起,他并不知道嬴風(fēng)一早就探知了他的去向,但他知道白天嬴風(fēng)曾經(jīng)兩次毫不手軟地對他施加命令,想知道自己在哪對他來說絕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他卻偏偏以這樣的口吻,這樣的身份,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審問。他轉(zhuǎn)頭對沙發(fā)上端坐的男人怒目相向,語氣中也是一股nongnong的火藥味,“你不是看得到嗎?”這幾個字音剛落,凌霄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撐住地面的雙手劇烈地顫抖,呼吸短促,瞳孔緊縮,額頭的冷汗幾乎是立刻順著臉頰和下顎流淌下來,大滴大滴地滴在光滑的地板上。凌霄的背越伏越低,無邊的恐懼讓他渾身上下每一寸肌rou都繃緊,同時又不受控制地抖個不停。他拼命地揚起頭,連睫毛都被汗水打濕,透過水汽他想努力看清對面的人,不敢相信他居然會這樣做。對凌霄施加了震懾的嬴風(fēng),此刻看到對方不甘心又充滿恐懼的小眼神,終于明白瑤臺所說從生理到心理絕對意義上的支配指的是什么,只不過一個念頭,就可以將對方完全打倒,就連最要強的契子都無法抵抗契主的力量。“去哪了?”他第三遍問出口。凌霄的嘴唇動了動,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來,嬴風(fēng)將力量稍微撤回了一些。“天、天臺……”凌霄這才微弱地說出來。他剛說完,凌駕于他頭頂?shù)膹娏彝馗芯拖?,就像人從極度的緊張中猛地緩解下來,渾身的骨頭都像散了架似的,四肢使不上半點力氣,若不是用盡最后的尊嚴支撐,整個人幾乎要伏倒在地。“以后不許再回來這么晚,”他放下話來。凌霄掙扎著抬起頭,但最好的結(jié)果也只是抬起了眼睛,恐懼已經(jīng)褪去,怒火再度涌上來。“你還有什么能力,大可以一次性使出來,”他咬著牙說完,“但休想我會聽你的?!?/br>這個要求正合嬴風(fēng)所意,他也想知道自己能cao控對方到何種程度,他微微閉上了眼,心思一轉(zhuǎn),只見地上的凌霄狀態(tài)迅速起了變化。他依然維持著剛才那個屈辱的姿勢,急促的呼吸慢慢緩解,卻又一次比一次綿長,一次比一次加重,方才還蒼白無血色的臉頰上,泛起一陣紅潮。他原本收緊的瞳孔慢慢擴大,直到失去焦距,地板在他的眼前變得模糊一片,汗水滴落的聲音卻變得無比鮮明。從指尖傳來的酥麻蔓延到心臟,仿佛成千上萬只螞蟻在血管里爬,從小腹下傳來的顫栗,宛如在體內(nèi)點燃了一把永不熄滅的火焰。他知道這又是嬴風(fēng)的杰作,卻不得不咬緊牙關(guān),掙扎著不發(fā)出任何聲音,剛才還貼在地面上的手掌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嵌入rou里,用疼痛來抵抗欲望。嬴風(fēng)見他死撐,又將效果催化了一倍,終于成功從他嘴角逼出一身呻|吟。這聲來自于從不服輸?shù)牧柘隹谥械纳雦吟,極大程度地滿足了嬴風(fēng)的成就感,結(jié)契以來第一次有點滿意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心滿意足的嬴風(fēng)撤去了精神控制,自行睡下,留下凌霄幾乎癱在原地,汗水在地板上聚起一個水洼。等到凌霄終于掙扎著爬起來已經(jīng)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他雙腿綿軟無力,是震懾也是催情的后遺癥,剛起來就踉蹌了一步險些摔倒,不得不扶住墻面才能勉強行走。他就這樣一步步撐到了浴室,分不清是熱水還是冷水自頭頂澆下,屏宗和嵐晟的身影在他的眼前反復(fù)閃過,其中播放最多的就是嵐晟在天臺一躍而下的那一幕,當(dāng)他的腳一次又一次地踩空時,跳下去的對象終于變成了他自己。***教官在隊伍里掃視了一趟,發(fā)現(xiàn)不僅是嬴風(fēng),連凌霄也有出席。最近舉行成人儀式的雛態(tài)漸漸多了起來,絕大多數(shù)新婚配偶都會選擇休假,像這樣兩個人都來上課的很少。“今天的第一個訓(xùn)練項目是韌性練習(xí),兩人一組,做三十分鐘。”霆雷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凌霄。“我跟你一組,”他直接為對方做了決定。“呃,”霆雷對昨天的經(jīng)歷記憶猶新,他不大自然地偷瞄了眼遠處的嬴風(fēng),發(fā)現(xiàn)他也在面色不善地看著這邊,“嬴風(fēng)他沒意見嗎?”“管他呢?!?/br>凌霄堅持,霆雷也只好順?biāo)囊狻?/br>他扎了個弓步,凌霄幫他壓腿。“我看你氣色有點差,是不是沒休息好?”他忍了兩天了,礙著凌霄的面子沒有說,今天終于忍不住問出口。“還好,”凌霄輕描淡寫地跳過。“要是覺得累的話,干脆請假好了,”班上又不是只有他倆完成了成人儀式,另外兩對都請了假,只有他還在堅持出席。“真的沒事,你別瞎cao心了?!?/br>“還說沒事,你看你,一點力氣都沒有,跟沒吃飯似的,還是我來壓你吧。”霆雷不由分說地交換了分工,“我昨天在食堂看到嬴風(fēng)跟逐玥在一起吃飯?!?/br>“關(guān)我什么事?!?/br>“你們兩個都已經(jīng)結(jié)契了,就算之前關(guān)系不好也要試著相處嘛,正常人聽到這種話,不是應(yīng)該很生氣嗎?要是普通朋友一起吃飯也就算了,逐玥那家伙之前追嬴風(fēng)追得厲害,現(xiàn)在沒戲了還不肯罷休,你要當(dāng)心他以后處心積慮地針對你啊?!?/br>“以前怎么不覺得你這么八卦,”凌霄不領(lǐng)情地打斷他,“我說了,不想聽到他的事,他跟誰吃飯都跟我沒關(guān)系?!?/br>霆雷知道跟他說下去也沒用,這兩個人看來還有得磨,二人交換了個姿勢,背對背開始互背,霆雷輕輕松松就背起了凌霄。“凌霄,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