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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馬步,練劍大概又要兩個時辰,還要學(xué)身法、練字、熟悉陣法?!睘榱诉_(dá)成自己的目的,伊舟把扔到一邊的東西也算在內(nèi),他一把環(huán)住司恒的脖子,說:“這樣打坐的時間就不夠啦?!?/br>“小騙子?!彼竞闾謴椓讼滤念~頭,拆穿他:“還說練字?這么久練成什么樣了?。俊?/br>伊舟縮了縮頭,心說不好,剛剛就不應(yīng)該把這個算上的。“減時間也可以。”就在伊舟哀嘆的時候,司恒卻突然開口:“只是重量要增加。原本貼在伊舟身上的重力符大概相當(dāng)于二十斤左右,司恒說要縮短時間的話,就要變成每支腿五十斤。伊舟回想了下現(xiàn)在的重量,非常自信地點頭,說沒問題。師徒兩個意見達(dá)成一致,這個話題便被跳過。伊舟又問他今天去什么地方了。“我一起來就沒看到你。”“你今天什么時候起來的?”說話時司恒走到靈泉邊,把他放下,隨后給小徒弟脫衣服再把他扔進(jìn)水里:“我知道你一時興奮,但凡是過猶不及,修行之人要把握好那個度。”伊舟有些懵懂地點了點頭。“我今日去了主峰,與你玄明師伯商量了些事情?!苯逃晖降苤螅竞悴呕卮鹚弦粋€問題:“過段時間要去給離恨天的天女祝壽,想跟師父一起去嗎?”伊舟立馬點了點頭,眼睛亮起來說想。他長這么大,一次都沒出去過,要說對外面沒有好奇心,那是不可能的。“師父?!币林叟吭诔剡?,下巴搭在手臂上,仰著頭問:“天女是誰,很厲害嗎?”在他眼里最厲害是太衍宗的宗主,那位永遠(yuǎn)坐在主位的飛云真人,第二個就是自己師父,既然司恒都要去給天女祝壽,那她肯定也很了不起。“很厲害,是離恨天的宗主?!彼竞阆囟?,給他介紹:“離恨天是正道六派之一,派內(nèi)俱是女修,每一任宗主都叫天女,這一任天女兩千歲,乃洞虛境?!?/br>伊舟還是個筑基期,對這些修為沒有什么概念,聽了便問:“比你要厲害嗎?”司恒點了點頭:“比我要厲害很多。”伊舟哦了一聲,表情不以為然:“但是她比你大一千五百歲?!?/br>“對”司恒問怎么了。“所以你到兩千歲的時候,一定比洞虛還厲害的!”小徒弟臉上一片肯定的神色。司恒摸著他的頭發(fā),笑了笑:“洞虛上面就是大成了?!?/br>“嗯?”伊舟沒明白。“到了大乘期,隨時都可能迎來劫雷。”司恒低下頭看著伊舟說:“渡劫過后,要不神魂俱滅,要不飛升仙界?!?/br>“你肯定能渡劫成功的。”伊舟立馬說,他語氣急促,從池子里站起來,臉上兇巴巴的:“不許說喪氣的話!”司恒立刻認(rèn)錯:“是師父錯了,不會渡劫失敗?!?/br>他說:“我還要早點上仙界等著你呢?!?/br>“這才對?!币林壑匦屡葸M(jìn)池子里,想了想又加了句:“其實等你兩千歲的時候,跟天女一樣修為也沒事情?!?/br>他說:“不飛升就不飛升,我不會嫌棄你的。”類似的問題師徒兩個曾經(jīng)討論過,當(dāng)時司恒說他再過幾百年就要飛升了。伊舟之前深信不疑,現(xiàn)在卻有點懷疑起來,覺得司恒可能在吹牛。畢竟那么厲害的天女,兩千歲了還在洞虛呢。不過吹牛就吹牛吧,不飛升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他這么想著,又朝司恒露出個甜甜的笑來。司恒知道小徒弟什么意思,也沒多說,反而乘著這個時間,給徒弟突擊介紹起修真界的狀況來。修真界分東西兩塊大陸,彼此隔海相望。萬年前仙魔大戰(zhàn),魔道敗退,被趕到了靈氣稀薄的西大陸,而東大路則成了正道的天下。正道有六大頂級宗門,五十余個中等宗門,和難以計數(shù),依附于不同勢力的小宗門。不管從任何方面看,太衍宗都是當(dāng)之無愧的正道魁首,其余五大派則是擅煉器與煉丹的無極門,體修門派一覺宗,佛宗千佛塔,全是女修的離恨天與一門劍修的太玄派。司恒說話的時候,池中的靈泉水升起,在伊舟面前組成一副地圖。被司恒介紹的門派都出現(xiàn)在這個地圖上,門派地點、功法偏向、門徒穿著都被他標(biāo)的很清楚,讓人一看就能明白。伊舟邊聽邊點頭,心中知道這些消息非常重要,所以也不敢走神。師徒兩個一個說一個記,等伊舟泡完澡,司恒也剛好把這些事情說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件干凈的法衣給自己穿上,伊舟上前拉住司恒的手,問出剛剛一直想問的問題:“太玄派和太衍宗有什么關(guān)系嗎?”“是有些關(guān)系?!彼竞氵呑哌厡λf:“太玄派原是太衍宗的一脈,專修劍道,后來出了點事,那一脈便分了出去,自立門戶?!?/br>“什么事?”伊舟好奇,他問的時候,心里已經(jīng)腦部處幾千字的愛恨糾纏來。司恒頓了下,說:“那幫子劍修嫌棄劍心木離宗門太遠(yuǎn)?!?/br>伊舟:……劍修這么任性的嗎?還有劍心木是什么?司恒給他介紹:“劍心木有助于劍修凝練劍意,對我們來說是最頂級的天材地寶,在太玄派宗門最中央,被他們當(dāng)作寶貝守著。等你修為再高一點,我就帶你過去?!?/br>伊舟不解:“不是太玄派的寶貝嗎?”“數(shù)萬年前是一家,太玄派沒有這么小氣?!?/br>“哦”伊舟知道了,又問:“那我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去呢?”“最少金丹后期?!?/br>伊舟掰手指算了算:“還要好久啊?!?/br>旁邊的人笑了笑:“不用著急?!?/br>伊舟每天的功課中多了寄出劍法練習(xí),而給天女的賀壽事宜,也在緊鑼密鼓地準(zhǔn)備著。作為正道第一宗門,太衍宗自然不可能只讓司恒一個去給天女祝壽。除了他之外,另外還有兩位元嬰期,十位金丹期,二十位金丹期以下弟子一起同行。等這些人都挑選完畢,就到了他們將要出發(fā)的時間。出發(fā)那天沒什么特別的,伊舟依然早起,蹲了一小時馬步,又練完劍,洗了澡換了身衣服,這才隨著司恒一起前往主峰。主峰峰頂,一同去為天女祝壽的其他人早已到齊,司恒確認(rèn)好人數(shù),放出一座船樓。船樓漂浮在半空,司恒攬著伊舟上去之后,其余的人才依次上來。從太衍宗到離恨天,路上大致需要一個月左右,但司恒他們提前一個半月出發(fā),時間綽綽有余。伊舟第一次離開宗門,在人前還能妝模作樣,等回到自己房間,便把土包子本色發(fā)揮得淋漓精致。明明船樓飛得很高,往下看去也是厚厚云層,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