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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夢醒了,就該散了。念蘭澤是,蕭妄頃亦是。只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們便回到了最初!“蘭澤!”他喊!念蘭澤只是笑笑,并沒有說話。“蘭澤,我真希望一輩子這樣喊著你!”蕭妄頃道。“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會的!”念蘭澤這一次非常的肯定,不管多久,他會在他的身邊!會的!他問,他答!不曾落下半拍。“今晚有月亮嗎?”念蘭澤仿佛看得見,他看向天變蒼穹,只是他的眼前只有化不開的黑暗。蕭妄頃看著天邊的半弦月,漫天星光,笑道:“是,上弦月,很多星星在那兒一閃一閃的,很好看!”“有多好看?”念蘭澤迷茫著說道,自五歲后,他的印象中就黑暗一片,他有時候在想星星閃起來是什么模樣?當(dāng)時太小,認識的事物也太少了。如今,如今,他從來不知道花兒的五彩繽紛是怎樣的絢爛,他不知道上弦月是怎樣的弧度,他不知道月兒的光是怎樣的美!“沒你好看!”蕭妄頃笑道,“你比那月好看!”“很多星星是多少?”念蘭澤依舊疑惑,夜空掛的起半輪月,可是掛的起多少星呢?在一些書上摸到過,寰宇之內(nèi)有且只有一輪月,可是到底有多少星星,他不知道?恐怕上古圣賢也不一定知道!“我數(shù)給你聽啊!”蕭妄頃看著這滿天星云,伸出手指輕點,仿佛指尖都是那些星星,一點一火光。“一……一百一十……兩千五百七十八……”到了最后,連蕭妄頃自己也懵了,他不知道數(shù)到哪兒,也不知道數(shù)了多少!念蘭澤微微的側(cè)著頭,聽得十分的認真:“怎么了?一共有八千九百五十顆嗎?為什么不數(shù)了?”“原來我數(shù)了這么多???”蕭妄頃感覺到了很稀奇,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數(shù)了多少,可是他還在數(shù)著!他只是數(shù)數(shù),根本不知道數(shù)了多少,只是覺得這樣時光太過美好,只怕一轉(zhuǎn)眼就沒有了!“蘭澤啊,天上的星星太多了,我不知道我數(shù)到哪兒了?還是月亮好啊,只有一個,連什么時候圓缺都知道!”蕭妄頃笑道。“那你是想做魄月,還是想做蠶星?”眾星拱月,做魄月就會萬眾矚目,做蠶星就會淹沒人潮中?“當(dāng)然是做魄月!”蕭妄頃的答案就像他的人一般,是萬眾矚目的人中龍鳳!可是因為他們兩個這樣的絕世少年猶如天上輪月,天下才會有很多人將目光放在他們身上!若他們能像繁星一般被淹沒在蒼穹之中,或許就能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是,他們成名太過早!只是,他們相識太過晚!倘若,倘若他們能斂起一身鋒芒,那么世俗的眼光就不會將他們射殺!念蘭澤笑得很溫柔,帶著淡淡的無奈與愴然,他只是想做那獨一無二的魄月,他何嘗不是獨一無二的魄月呢?“蘭澤,你別多想?”蕭妄頃感覺不到念蘭澤那笑容里有多少無奈,可是他知道他在想什么?天底下沒有誰會像他一眼關(guān)注念蘭澤的一舉一動!沒了眼睛,失去了光明,讓他變得異常的敏感,連一絲風(fēng)吹他都知道遠山之上會有什么花開!“怎么會呢?”念蘭澤溫柔的一笑。“蘭澤啊,我肚子餓了!我們回去吧!”蕭妄頃笑道。念蘭澤幾乎忘記了,他們是早上出來游玩的,現(xiàn)在大約已經(jīng)到了人定時分了!“你餓不餓?”蕭妄頃有一種念蘭澤不是人的感覺,就如這清冷的月,不容得有半點塵埃侵染。念蘭澤抿抿唇,尷尬的笑道:“有點!”“我知道有家新開的酒樓,那里有各國的風(fēng)味,我們?nèi)コ院貌缓???/br>念蘭澤沉默不語,一般念蘭澤沉默,蕭妄頃就當(dāng)作默許。燈火通明,各國風(fēng)味都一一呈現(xiàn),各種樂章音符入耳,連念蘭澤都不得不感慨當(dāng)初開放夜城的舉動,只能說他的眼睛雖然看不見,可是看人一向是很準(zhǔn)的,所以,這夜城在發(fā)展中有了北方第一都市的趨勢!蕭妄頃對絲竹樂章都不懂,他甚至覺得這里的歌舞升平都是垃圾!他只喜歡聽念蘭澤彈琴,就如傳說的那樣,七公子的琴聲是天籟之音,聽一曲,此生足矣!可是他聽了幾萬遍,聽不厭,也看不厭!蕭妄頃毫不客氣的點了一桌子好吃的,也不管吃得完吃不完,反正各國的都點了最好的,一點也不含糊。念蘭澤不由得皺了眉頭,他一向都很節(jié)儉,就算名揚天下,除了一身南方禪禳綢絲質(zhì)的白衣,腰間的一塊碧玉,便沒了太多的裝飾,也不喜歡太過繁冗的裝束。按蕭妄頃的話,那就是天下沒有一樣?xùn)|西配的起念蘭澤,所以,他是這世間最后的一抹凈!“蘭澤啊,你趕緊吃啊,千萬別跟我客氣?”蕭妄頃邊吃還不忘記照看念蘭澤,念蘭澤緘默不語,仿佛在聽什么?他的神色十分的凝重,仿佛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異常的認真!“蘭澤啊,你別……”念蘭澤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蕭妄頃把嘴里的飯咽了咽,壓制著不出半點聲!他也張大了耳朵聽,可是除了喧鬧的聲響便什么也聽不到。等他實在聽不到什么的時候,看看念蘭澤,念蘭澤正在低頭吃飯,從容優(yōu)雅!他極力低著聲音問道:“蘭澤啊,怎么了?”念蘭澤溫柔的一笑:“食不言,寢不語!”蕭妄頃頓時臉上有好幾條黑線,又被他給刷了!蒼天啊!晚上回去,夜靜如初,念蘭澤一向很淺眠,聽到了一陣喧鬧聲就醒了,蕭妄頃揉揉惺忪的雙眼,問道:“怎么了?”“我總是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睡得不踏實?”“你別想多了,能有什么事發(fā)生???”蕭妄頃笑道,一手摟過念蘭澤,“睡了!”“我不知道,總是感覺有事情發(fā)生,要不我們起去看看吧!”“……明天去看看吧!”“蕭、妄、頃!”念蘭澤一聲吼道,蕭妄頃趕緊放下了不規(guī)矩的手停留在念蘭澤的腰間,念蘭澤本來要發(fā)作他的,可是總是有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蘭澤啊,你別老是這樣,又不是沒有摸過,我摸得還少嗎?”念蘭澤本想一腳將他踹下去的,可是,他的雙腳被蕭妄頃壓在著,蕭妄頃仿佛知道念蘭澤生氣了,故意壓著他不放。“把你的腳拿開!”“我以前也是這么睡得,你不是也沒有反對嗎?”“我要起去看一下!”“不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