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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在指尖。他看不見可以想象。蕭妄頃折下一直曇花,遞到念蘭澤手里,人面曇花深相應(yīng)——真好。花枝搖曳,流螢飛舞。將這夏夜的空肆意的渲染成一幅難以入墨的畫。“我都說了吧,這花在等你,等你回來,它們才開呢!”蕭妄頃故作玄虛附耳輕聲:“我聽宮人說,這三年你不回來,這里的曇花三年沒開過呢?”這句話是騙念蘭澤的,只為了圖念蘭澤開心。當(dāng)然,念蘭澤也不會去找宮人去問,念蘭澤從來都不是吃飽飯沒事找事的人。相反,蕭妄頃就是那種吃飽飯有事沒事都會找事的人。一天不找事,他都憋的慌。蕭妄頃點燃煙花,煙火在空中碎碎響,剎那驚華。煙花易冷,可是這長夜不再冷。因為有人陪著。常德不由得嘆息,這兩人真是絕配,如果念蘭澤是女兒身的話,簡直是絕配。“主子啊,春花秋月都安排好了,要招哪一位侍寢?還是四個一起睡!”(春花秋月是蕭妄頃以前的紅粉知己,都是妓院里的)不經(jīng)意間一句話,蕭妄頃眼里頓時恨不得將常德撕的粉碎,然后扔去糊墻。淚流滿面,腹中悱惻:常德啊,老子日你大爺,以后老子不能睡蘭澤,老子就讓你睡大街!(常德:大街是誰?是男是女,殿下啊,此生只有人睡我的份,沒有我睡人的份!)你可以想象一下,這月下花前,流螢飛舞,煙花綻放,小兩口多浪漫。突然被一個人打斷:蕭妄頃,你的四個舊情人找上門了,脫@光褲子等你,要你趕緊睡她們。蕭妄頃轉(zhuǎn)眼看了一下念蘭澤,八風(fēng)不動,昭華如玉。“那個,蘭澤??!”念蘭澤在一旁沒有理他,只是淡淡的。蕭妄頃頓時口塞,看到一旁的常德,搖著他的腦袋使勁的晃,碎碎念不停:老子日你大爺。常德被搖得頭昏腦漲,含糊不清的說了句:“殿下,您嫌少嗎?我忘了七公子還在這里,但我不知道七公子喜歡什么類型的?”常德啊,我日你十八代祖宗,你故意慫恿蘭澤搞外遇啊!在蕭妄頃威逼利誘下常德只得像狗一樣爬回去。“那四個女的都交給你了,不伺候爽她們,你就別爬了見我?”“你讓他干什么?”“沒什么!”“真缺德!”讓太監(jiān)伺候風(fēng)塵女子,能不缺德嗎?“誰讓他多事的,哎……”念蘭澤搖搖頭,臉從耳根開始紅,掩飾不住對蕭妄頃的責(zé)怪。“你放心,我會認(rèn)真伺候您的!”念蘭澤嗔怒,如同霜凍降臨般寒冷:“除非你想死!”“是,是!”蕭妄頃不住的點頭。唉,不對,臥槽,這要謀殺親夫的節(jié)奏嗎?————蕭季末本在祭祀神殿,為念蘭澤祈福,看見后碑山上煙花燎繞。后碑山依托皇宮,在神殿之南。這眼下誰敢在皇宮里放煙花,于是徒步走了上去。曇花看遍,念蘭澤與蕭妄頃在花叢中有說有笑。蕭季末一股怒氣油然而生,他擔(dān)心念蘭澤,日日夜夜給他祈福,到頭來,他居然與別人花前月下。他曾無數(shù)次害怕,怕自己的逃走給念蘭澤帶來麻煩,怕蕭妄頃會因為自己的逃走遷怒于念蘭澤。原來,事實就是念蘭澤過得很好。一如既往的圣潔,溫柔,愛笑,不染塵埃。這些都不屬于他。他連回到京都也不讓他知曉。他的掏心掏肺全都不如蕭妄頃的一句話。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不屬于自己,卻還是要去爭取。哪怕一敗涂地,哪怕萬劫不復(fù)。蕭妄頃是這樣,念蘭澤也是這樣,蕭季末還是這樣。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這一章是要在七夕用來虐狗的,特么的還沒發(fā),吃飯的時候看見一男的給另外一男的擦汗,我瞬間被虐了……臥槽,那兩個男的好帥…………☆、別為難自己“蘭澤!”人影闖入,長袖撲開流螢四散。蕭季末不想打破這么美好的畫面,只是他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他已經(jīng)很久沒看見念蘭澤笑了。他其實很想他的。“季末?”念蘭澤晃過神,蕭妄頃擋在蕭季末與念蘭澤之間,將念蘭澤護(hù)在身后。就像是宣誓著主權(quán),他看起來人畜無害,在蕭季末眼里就是挑釁。“蕭季末,為了蘭澤,我愿意與你言和!”蕭妄頃天真的一笑,蠱惑,但是看在蕭季末眼里如烙眼的沙。刺眼,非常刺眼!“去你娘的,誰要與你言和!”重重的一拳,蕭妄頃吐出一口血,滴在曇花上,猶顯艷糜。伸手不打笑臉人,被打了,蕭妄頃依舊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你愿意,我不愿意!”蕭季末冷哼一聲:“殺我守將樂刖的時候,當(dāng)初要殺我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要與我言和!”“你不愿意算了!”轉(zhuǎn)頭,對著念蘭澤委屈笑了一聲:“蘭澤啊,你看,這不是我不愿意,是他不愿意!”這一句無非就是顯示了自己的大度,蕭季末的不識大體。蕭季末吃了啞巴虧,一口氣憋不出,繼續(xù)揮掌。蕭妄頃最討厭吃虧,從來都是他讓別人吃虧。打了一拳還想來第二拳,這世界上哪兒有這么好的事。就算是好事,也會是他的好事!念蘭澤來不及阻止,兩人就抱著在曇花地打開了。他看不見,只聽到動靜,不由得心里一急。急促的咳了兩聲,綿長而牽動肺腑,就如同把最后的一口氣給咳盡。蕭妄頃一聽,整根神經(jīng)被繃斷了。他也不管與蕭季末的撕打。天底下,只有那一聲聲的咳劃破靜謐的夜空。念蘭澤蹲在花叢中,弓著身體,身形微顫。他的聲音就像斷了的線,斷斷續(xù)續(xù)。指縫中的血一點點的滲透,點點滴滴,滴在圣潔的曇花上。好美,好傷。“蘭澤……”惶如子規(guī)啼血。蕭妄頃一記狠毒的目光將蕭季末剩下的話給瞪回去。他自然的上前,掏出錦帕,手顫抖的拿不起那輕如鴻羽的錦帕。白色錦帕如同輕舞的蝶,無聲的落在花枝上。蕭妄頃撿起錦帕,握緊念蘭澤的手,一點點的將血跡給搽干凈。如星的眸子泛起冷光,自然平淡的聲響:“蘭澤啊,你風(fēng)寒還沒好啊,咳出痰來,帶著一點點血絲,以后就不要開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