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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么多你喜歡的書?女支、院能讓你脫了賤籍,過上人上人的生活?這些都只有你爹能給你你懂嗎,你這個拎不清的混賬!顧惜朝捂著腦袋一邊躲一邊喊:我不回去!我只有娘沒有爹,我不要回去!放你娘的狗屁!茹娘的聲音都啞了,掃帚也越抽越用力,你有爹,你爹是顧蘭溪!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我就抽死你!顧惜朝身上很疼,但他依舊固執(zhí)道:你讓我回來,我就不說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茹娘扔開掃帚,有些氣喘的說道:只要被我發(fā)現(xiàn)你踏進緋煙樓的大門,你哪條腿邁的,我就打斷哪條腿!她說的決絕,毫無轉(zhuǎn)圜的余地,一直爭鋒相對,任何時候都沒低頭的顧惜朝忽然紅了眼睛。哭!有什么好哭的!茹娘鼻子發(fā)酸,她忽然撩起裙子,脫下一只繡鞋沒頭沒腦的就往他身上拍,給我滾回去!老娘已經(jīng)把你賣了聽到?jīng)]?!我還年輕,長得漂亮又講才情,不知道有多少達官貴人捧我的場呢!少了你這個討債的不知道過得有多好,你識趣的話趕緊給我滾回去,對你對我都好聽到?jīng)]!顧惜朝的胳膊被狠狠地抽了一下,他倒抽一口冷氣大聲喊道:顧蘭溪明明答應(yīng)讓你住在府里了,你為什么還要走?為什么丟下我?!老娘在外面自在逍遙的很,為什么要在那里受他們的鳥氣,還不如拿著銀子早早走人!所以你就把我賣了?!顧惜朝大吼。茹娘吼得更大聲:是!整整三百兩銀子夠我用一輩子了,比你這拖油瓶好了幾百倍,你給我從哪來滾哪去!顧惜朝狠狠地喘了幾口氣,不知是對方傷人的言語,還是拍在身上的鞋底太疼了,他用力一推,將面前的人推得向后倒退幾步,然后飛快的往黑暗中跑去。茹娘追了幾步,手中的繡鞋飛了出去,撞在顧惜朝身邊的一面墻上,然后又彈開落在雪白的積雪中。她嘴上罵的難聽,直到那個瘦小的身影徹底消失了,她的聲音才低了下來,笨蛋!有一個做婊、子的娘有什么好的,以后都會因為這個被人瞧不起的,還不如現(xiàn)在就斷開,你沒有娘,就只是知州家的公子低的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轉(zhuǎn)身慢吞吞的往回走,微微拘婁的背影一下子好像老了十歲不止。嘭!大門被關(guān)上,門里門外,隔了兩個世界。當(dāng)陸崇明終于找到顧惜朝的時候,對方正抱著雙膝,蜷縮在一個偏僻的屋檐下,紛飛的大雪染白了肩頭。或許是感覺到他的靠近,凍得哆嗦的孩子迅速抬頭,正好和撐著傘走近的男人對了個正著。借著燈籠朦朧的亮光,陸崇明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泛紅的眼睛,和眼底流瀉出來的傷心與兇狠,就好像一只受傷的幼獸,弓著背揮舞著并不鋒利的爪子,抗拒著任何人的靠近。陸崇明嘆了口氣,心中忽然就軟了一下,他伸出手,淡淡道:回家了。并沒有生氣,也沒有責(zé)問,簡單的一句回家卻讓人心中生暖。顧惜朝兇狠的目光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后一直盯著那只修長的手看,五指微微微彎曲,保持著邀請的姿勢一動不動。雪下得越來越大了,伴著呼嘯的北風(fēng)冰冷刺骨。良久良久,坐著的孩子才慢慢的伸手,將凍得通紅的小手放在男人那只寬厚有力的掌心。顧惜朝是被男人背回去的,陣陣暖意傳來,此后終其一生,他都沒有忘記那夜的風(fēng),那夜的雪,以及風(fēng)雪中撐著傘向他走來的人。深夜,顧府。顧惜朝的安全歸來讓府中上下全都松了口氣,因為他失蹤后陸崇明親自找人的舉動,讓他在府內(nèi)唯一公子的地位徹底坐穩(wěn)了。陸崇明讓他洗了個熱水澡,然后拿來藥膏親自幫他上。房中燒著炭,緊閉的門窗將漫天風(fēng)雪都當(dāng)在外頭,臥室之中卻并不冷。顧惜朝袒露著肩膀,白嫩的皮膚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掃帚抽出來的紅痕,又豈是右肩,青紫的一塊都腫起來了,可見茹娘真的是下了狠手的,一點情面都沒留。藥膏要揉散了才能發(fā)揮出最大的功效,陸崇明也沒手下留情,房中不斷響起顧惜朝倒抽冷氣的聲音。雖然疼的不行,但他緊緊地咬著牙關(guān)并不哭鬧,這讓陸崇明很滿意,手底下的力道就更大了。直到抹完了藥,顧惜朝才死里逃生一般重重的舒了口氣,他看著幫他裹緊棉被的男人,張了張嘴,半響才憋出一句:謝謝父親。這句異常生澀的父親,卻比往常親親熱熱的爹,要多了一分真心。陸崇明摸了摸他的腦袋,他雖然并不知道他今天的經(jīng)歷,但也猜的差不多,安慰人的事情他并不擅長,何況安慰的對象還是個孩子。他皺著眉,半響才說了一句,你母親并不是不關(guān)心你。顧惜朝臉色一變,僵硬道:我知道。她只是面上很兇。我明白。她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我了解。陸崇明最終敗下陣來,他起身道: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明天你可以休息一天。房門被關(guān)上了,腳步聲逐漸遠去,顧惜朝睜著一雙漆黑的大眼睛,聽著屋外呼嘯的風(fēng)聲,整個人怕冷似的往被子里縮了縮。娘低低的哽咽消失在棉被中8、年節(jié)接下來的日子,顧惜朝再沒有提過他的母親,也沒有去過緋煙樓,連顧府的門檻都沒有踏出過。他安靜,乖巧,早熟的孩子若想討人喜歡的話,很少有人能夠不對他們產(chǎn)生好感,漸漸地,顧府之人都接受了這位小公子的存在,只除了顧蘭溪原先的兩個侍妾。本來陸崇明并沒有將兩個女人放在心上的,只不過是替原主養(yǎng)著她們而已,這兩人在他眼里與顧府里的其他下人并沒有任何不同。可是那兩個卻不是省心的,時不時一兩碗加了料的湯不說,單單就顧惜朝方面,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看到兩人對著他冷嘲熱諷了。不說兩個成年人對幼崽的言語傷害讓人不齒,就是對顧惜朝的成長環(huán)境也大大不利,為了他能夠健康快樂的長大,就算兩人是原主的侍妾他也顧不得了,在年節(jié)將近的時候,讓管家給每人一份只要她們節(jié)儉一些便能生活無慮一輩子的錢財,就將哭哭啼啼的兩人給打發(fā)走了。這其中顧惜朝到底出了多少力,單看兩個侍妾離府時,他站在角落中微微勾起的唇角便可窺知一二。自此,府中眾人在他面前更多了一種恭敬,并不會因為他年紀小而有所怠慢。再然后,年節(jié)便到了。這是陸崇明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春節(jié),也是顧惜朝第一次在顧府過年。顧府人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