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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禾安噎了一下,然后立馬強(qiáng)勢的說,“你管我呢,老娘就愿意單著?!?/br>蘇禾安說完,忽然話鋒一轉(zhuǎn),望著霍西歸的胳膊問,“難道你胳膊不疼嗎?還想不想要了……”霍西歸被她這么一提醒,似乎才想起來胳膊的事,扭曲著臉背過身不說話了。蘇禾安重新看了看我,自言自語的說,“不行,我們必須得找到個交流方式……”她糾結(jié)著愁眉苦臉了一會兒,忽然瞥了我一眼,問,“你不是故意的吧?”我,“……”你真的誤會我了,我盡量做出無辜的樣子。于是她問,“會寫字嗎?”我猶猶豫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會是會……只是……她已經(jīng)豪氣的一揮手,揚(yáng)聲說,“歸西,筆墨伺候!”霍西歸鼻子一歪,“你叫我啥?”蘇禾安立馬改口,“西歸,上紙筆!”霍西歸嗤笑一聲,“筆個屁,我哪來的筆?!?/br>蘇禾安嘆口氣,語速略快的對我說,“你別看。”我心想別看什么?她已經(jīng)一掀衣擺,露出半個肚子,兩手在那摸索著什么。我一下子眼睛瞪圓了,如果可以,真想開口說話——姑娘你一定逗我,你在我面前寬衣解帶,竟然還想強(qiáng)迫我不看?我炯炯有神的盯視著她,她完全無視我的注視,兀自翻騰著腰間的一個小袋子。那小袋子看起來有點(diǎn)像古代的錢袋,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能伸進(jìn)一只手進(jìn)去,蘇禾安就是用一只手不斷的在里面摸索,似乎那玩意里面的空間非常大似的。不一會兒她嘿嘿笑出來,手從那里面拿出,手上捏著的是一支碳素筆和一個看起來很舊的便利貼。沒等我收回自己的視線,她已經(jīng)微笑著抬頭看著我了。對上我偷窺的視線時她先是一愣,緊接著忽然羞澀狀一笑,說了句,“誒,你剛剛是不是偷看呢。”我看她笑得咯咯的,似乎被偷看了還挺開心…………忽然有點(diǎn)后悔看她了,萬一賴上我可怎么辦?顯然……我好像想多了。她把紙筆往我手里一塞,然后殷切的看著我,“你想說什么就寫出來吧!”我,“……”☆、十九我無聲的盯著蘇禾安。她立馬醒悟,“哦對?!彼忾_了綁著我右手的繩子,然后再次眼巴巴的等著我動手。不知為什么……我忽然覺得這姑娘好像有點(diǎn)二……我在心里微微掙扎了一會兒,最后終于妥協(xié),笨笨卡卡的握棍子一樣將那支筆全包裹在手心里。我的手實(shí)在是太笨了,手指不靈活,根本做不出正常拿筆的樣子。我費(fèi)力的在那本子上歪歪扭扭的寫,“不,知,怎,么,治……”蘇禾安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好像我騙她一樣。她問,“怎么可能?”我繼續(xù)寫,“我,不,會……”蘇禾安頓了頓,很快一臉堅定的說,“不會的,你不是治療型的喪尸嗎?你一定會的。你要是不會……”霍西歸順暢的接口,“那留著你什么用,殺了算了?!?/br>我怨氣橫生的悶了一會兒,斜眼瞟了瞟霍西歸,毫不猶豫的在紙上寫下倆字,“狗,屎……”霍西歸竟然還主動伸腦袋看了看,看了后立馬氣得七竅生煙,抓住我的衣領(lǐng)似乎要揍我的樣子。蘇禾安急忙把霍西歸拉開,重新語重心長的跟我說,“我跟你說,你肯定會治療。你現(xiàn)在不會可能就是笨一點(diǎn),領(lǐng)悟的慢。你多嘗試一下,多用用你的能力,你肯定行的。如果你還是不行,那我將懷疑你的誠意,也許你根本不想和我們合作……”我心想著你才不行,一面又有點(diǎn)失落,好像喪尸還真的不行了……唉,那這樣自己還是男人嗎?我不合時宜的陷入一種傷春悲秋之中。蘇禾安頗為憂郁的看著我,給出了一個期限,“如果天黑之前霍西歸的胳膊還沒恢復(fù)如初,我們就殺了你。”我和她對視了一會兒,扭頭看了看霍西歸,沖他招了招手。蘇禾安一喜,急切的叫霍西歸到我面前來。霍西歸不情不愿的在我跟前坐下,然后把他的胳膊斷裂面朝向我。我仔細(xì)瞅了瞅那斷口,忽然胃部就有點(diǎn)不適……這傷口實(shí)在是太惡心了,看得我不大舒服。我強(qiáng)迫自己把手伸出去,覆蓋住他的傷口,然后閉上了眼睛……我得承認(rèn),其實(shí)我真的暫時還不知道怎么辦,但是總得做出點(diǎn)樣子吧?不管怎么說,先嘗試著使用蘇禾安提到的那個什么“能力”。就這樣,我們兩個像傳功一樣久久的面對面坐著,不一會兒霍西歸就不耐煩起來,對著閉著眼睛的我說,“怎么還沒動靜?你到底行不行?”我不搭理他。十分鐘后,霍西歸又開始吠了,“你到底在做什么?不是睡著了吧?你拖延時間是沒用的,一旦天黑下去,我立刻就切了你?!?/br>我忍……又是十分鐘,霍西歸,“擦,這東西肯定在裝蒜,我們還是別等了,不就沒了一條胳膊嗎?老子照樣活。”媽,的。我憤怒的睜開眼睛,用眼神表示出我全部的怒氣。怎么會有這么煩人的人?簡直吵死了!蘇禾安來回看了看我們,最后目光落在霍西歸身上,“我說……”霍西歸仰頭看她,“怎么?”蘇禾安,“你,安靜會兒。”霍西歸,“……”我贊許的看了蘇禾安一眼,重新閉目陷入禪思。我的思緒在靜默中飄揚(yáng),期初腦子里還是零散的想法,諸如我到底變成了什么?怎么會發(fā)生這些事情?我該怎么辦?我真的能治療別人嗎?該怎么治?過一會兒,我忽然眼眶一熱,腦子里竟然出現(xiàn)了一些畫面。我不知道那是記憶碎片還是什么,但看得我有點(diǎn)難過。畫面中我在騎一匹馬,那馬非常高大,跑起來時顛簸的很。我在馬上心急如焚,揮舞長矛刺殺了很多的人,可是依然被不斷的阻攔。我殺紅了眼,回身將長矛刺進(jìn)一個人的脖子里,往回收的時候忽然身形一矮,從馬上摔了下去。那馬嘶聲長鳴,它的前蹄被生生砍斷,哀鳴之時眼里似乎滾出了淚。可是我已經(jīng)無暇顧及它了,我連自己都顧不了。我根本沒能起身,就被數(shù)十根長.槍戳成了馬蜂窩,永遠(yuǎn)的躺在了地上。我可能死了,而且死得心不甘情不愿,好像是有比死亡更痛苦的東西正在發(fā)生,我卻只能就此束手就擒,含冤而去了。莫名的情緒在我內(nèi)心泛濫,隨之我的手心一熱,一股暖流悄無聲息的順著手流淌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