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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蠻夷再度來犯,大王盛怒命國師帶兵圍剿,方才那邊還傳來了國師得勝的消息,大王親駕迎接,現(xiàn)已在歸來途中,想必大王若是曉得娘娘已醒,定然萬般欣悅,當(dāng)真雙喜臨門啊娘娘。”筑子遙漫不經(jīng)心地擺了擺手,略帶敷衍地一問:“那宮里呢,近日可有發(fā)生何事?”嵐葭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低了低頭仿佛有些懼意,輕聲道:“娘娘昏迷這些時候,宮里又來了幾位嬪妃,自與娘娘比起來她們都不過庸脂俗粉,只是……只是那什么慕蕓妃很能討得大王歡心,聽聞大王也曾在她那兒過了一夜……”越是說到后面,嵐葭的音色便愈發(fā)微弱。筑子遙稍稍無奈,后宮佳麗三千,寵幸了誰又冷落了何人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無奈嵐葭誤解了他的意思,后宮之事他著實沒興趣,倒是朝廷,可非同尋常了。天帝交代過他,彌音投胎為當(dāng)朝大將軍唐垣的女兒,朔逃為外邦之后,一如三千年前,他欲將當(dāng)年場景再現(xiàn),只是將宋怡換成了彌音。而這一世的宋怡名喚含湘,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老母親難產(chǎn)而死,其父又是個賭鬼,適才八歲便被賣入妓院。她本不易,又要叫筑子遙如何下得了手。當(dāng)筑子遙問起朝中近況之時,嵐葭也沒有太多驚訝,原是常腓本身就很關(guān)心朝政,這在她眼底看來便是正常的,筑子遙也松了口氣,生怕自己露出馬腳,惹人猜疑。嵐葭所說,除了國師親自帶兵伐蠻夷以外似乎也沒什么大事,不過都是些居委于后宮之中的零碎瑣事罷了。“那唐將軍如何?”既然是行軍打仗,作為當(dāng)朝大將軍,應(yīng)該也會有些干系罷,這樣筑子遙就可以順理成章詢問到唐雯的情況了。“娘娘,此番圍剿是由國師帶兵,唐將軍年紀(jì)大了,陛下令其在家休養(yǎng)。”段景這可是有意削弱唐垣之力,此人久經(jīng)沙場和朝堂,昔日也曾與先皇一道兵戈天下,愣是段景也該喚他一聲叔父,而今他這般做事,難免日后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那唐家小女兒如何?”這才是重點(diǎn),筑子遙小繞一下終于還是回到了正題之上,甚是欣然。對于筑子遙這番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嵐葭迷惑不已,卻也不敢不答,是以道來:“唐夫人上個月生產(chǎn),小小姐取名為雯,聽聞身子姣好,乃天賜福氣?!?/br>“這便好……”筑子遙輕呼一口氣,瞥了眼窗外光芒。現(xiàn)是清晨,晶瑩的露水流淌過枝丫落到筑子遙掌心,房里氣悶他便出來走走,嵐葭不放心始終緊隨,倒也無妨。人來人往,原來皇宮也不似書籍中記載的那般清閑,筑子遙望見總有那么一群工奴朝同一個地方反復(fù)運(yùn)往物件,便止不住詢問:“這是在作甚?”嵐葭道:“此乃筑修鎮(zhèn)妖塔的勞工,大王為娘娘的多日昏迷甚是憂心,便去請術(shù)士做了番法事,那人道娘娘許是被妖物纏身,需筑一鎮(zhèn)妖塔以驅(qū)逐。”“你方才說這塔叫什么名字?”“回娘娘,此乃鎮(zhèn)妖塔?!?/br>筑子遙不自覺走近,尚未成型的鎮(zhèn)妖塔根基卻是穩(wěn)當(dāng)?shù)煤埽@百余勞工為此一塔已是汗血浹背,肌膚干枯如枝,身后官吏執(zhí)鞭催打。“幾日了?”筑子遙隱隱不忍,問。“便是打自娘娘昏迷后那一日起,足足七日。”僅是七日之期造得如此根基,實著勞力又傷財,卻見那官吏又執(zhí)鞭有意抽向壯年男子,古銅色的肌膚上已然傷痕累累,汗血凝固之下顯得有些干裂。筑子遙喚了聲“住手”,可那吏假若沒有聽到般繼續(xù)抽下,男子忍著疼痛也只有繼續(xù)搬運(yùn)磚石,卻只因慢了些手腳,前者又有了打下去的架勢。筑子遙甚是不滿,身旁之人見勢阻止了官吏下手,正是侍女嵐葭,她手腳很快,奪過鞭子便攥于手中。吏見人反抗有些惱怒,但看到是嵐葭立刻換作了討好的模樣。嵐葭很不屑地甩開鞭子,而對于那小吏連正眼都懶得看上一眼,“娘娘讓你停下,可是沒有聽見?”聞言,吏順著嵐葭的意思望過去,瞧見筑子遙,面色煞白,連連跪地求饒。筑子遙不加理睬,徑是走過他對那男子一問:“可有大礙?”男子看著筑子遙愣了愣,他從未見過如此美人,不由古銅泛黑的面頰也紅了紅,遲頓道:“沒、沒事……多謝……”轉(zhuǎn)而便立刻動身,搬著磚石匆匆離開。屆時,筑子遙往那小吏看了看,憤然:“是何人許你如此行事的?”后者不敢抬頭,身處朝廷的他自然曉得眼前之人在大王面前的地位,他的生死于那人不過一句話語之間,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娘娘,這……下人做事不利索,小的也是秉公行事……”“好一個‘秉公行事’?!敝舆b冷了聲,手指一旁士卒正在處理的尸體,冷眸然,“區(qū)區(qū)四字便可這般草芥人命?今日暫且放過你,若是日后再發(fā)生,絕不輕饒!”吏聞言嚇得已經(jīng)不敢再出一言以復(fù),嵐葭亦是愣住良久,段景、常腓夫婦二人狼狽為jian的惡名乃是人盡皆知,何時這惡毒妖后變得如此體恤“賤民”了?只是在這樣一個時代中,勞工就是奴隸,而上面雇傭的人即是“主”,奴隸的命便是一文不值,全由主定。筑子遙不想解釋什么,卻聞身后有一聲道然:“娘娘教訓(xùn)的是。”筑子遙循聲,男子一身藍(lán)白衣裳漸而離近,神色間是一抹淡然溫文之色,高貴,卻并不張揚(yáng)。嵐葭低聲告訴筑子遙此番監(jiān)修鎮(zhèn)妖塔的是宰相江易桁,筑子遙為之一愣,世間傳聞江相德高望重,原只是位二十余歲的少年郎,當(dāng)真出乎預(yù)料。江易桁行了個禮淡淡復(fù)笑,“微臣受命監(jiān)修,疏于對底下人的看管鬧成如此情況,著實羞愧,如娘娘所言,只要微臣還在此一日,就不會再讓這等事情發(fā)生?!?/br>“孺子可教也?!?/br>“娘娘凜然?!苯阻煳?,怕是筑子遙與常腓行事上的反差太大,一時間還無法反應(yīng)過來罷。這時,嵐葭突然湊到筑子遙耳邊輕聲說了句:“娘娘,慕蕓妃來了?!?/br>江易桁也是個聰明人,見狀便有走遠(yuǎn)之意,只道一聲“故人有約”便匆匆告退。紅玫瑰香袍下罩一層淡色煙紗散裙,腰間金絲輕輕一環(huán),鬢發(fā)低垂斜插金碧鳳釵,顯的體態(tài)修長妖艷。女子僅也是個十九二十的少女罷,一步一伐卻是將她嫵媚凸顯得淋漓盡致,也是難怪段景會被她吸引,只恐比上常腓卻還是差了幾分天生靚麗。慕蕓妃在筑子遙面前輕輕行了一禮,優(yōu)雅美艷,然則覺不出一絲好意,許是身處后宮難免處心積慮,筑子遙草草應(yīng)了聲,一心只想快些離開。女子扇動修長的睫毛劃過臉頰,輕笑了聲,贊言:“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