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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有一日該毀于他手。自然,這時候一心想著如何喚醒常腓的段景是不曉得的。筑子遙聽得恍惚,打自“鎮(zhèn)妖塔”三字出現(xiàn),他便不自覺心慌起來。在天庭藏書閣的古籍里,筑子遙也曾無意間看到過關(guān)于鎮(zhèn)妖塔的傳說,只道那是上古妖道以鎮(zhèn)妖鎮(zhèn)魔為由修筑的“神塔”,其實是用來提煉妖魔精氣而助其修煉的,之后遭受天譴而毀。但此后,每一萬年鎮(zhèn)妖塔就會出現(xiàn)一次,不論是以什么理由被人修筑,它的現(xiàn)世都必將血流成河,而修筑者多會因它而亡。是以,之后發(fā)生的事情筑子遙并未多少關(guān)注,光憑一個“鎮(zhèn)妖塔”便足夠他糟心的了,至于什么鎮(zhèn)妖珠,他聞所未聞,心道是江湖人編造出來的東西罷了,也不在意。如此說來,提出筑塔的是那神秘黑袍人,但最終下令且繼續(xù)執(zhí)行的卻是段景,若傳說當真,只怕他的下場會是萬劫不復。筑子遙大大吞了口唾沫,畢竟他也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不知真?zhèn)巍?/br>姑且不提這些,筑子遙也始終覺著這神秘人簡直太不對勁。段景下令追殺多日,仍無果,乃至他的一個影子都沒有看到,仿佛突然人間蒸發(fā)了般。而再觀蠻夷,一直以來都是梁國一大心腹之患,此番國師南宮御大敗蠻夷而歸,段景理應為之設(shè)下歡宴慶功。迎接南宮御歸來,段景便聽聞常腓已經(jīng)醒來的消息,便當即撇下宴席上的諸臣,匆匆趕來了常腓房中。段景可以為常腓一人拋下朝中臣子,卻也并不代表他完全不在乎江山社稷。既然他都這般了,筑子遙也不好拒絕,便隨之進入宴席,走至門口聽聞里邊熱鬧紛雜聲,無非是些大臣間互為寒暄問暖罷了。此番宴會的中心人物,是嵐葭口中絕代智謀的國師,筑子遙倒不在乎是誰,一心只求無人留意他的舉動,或是不要察覺他是假的常腓方可。富麗堂皇的宮苑之中,歌女舞姬以優(yōu)美的姿態(tài)演繹著歡騰。在最靠近段景的一個席位上,白衣少年將一切阿諛奉承的話當作一陣風聽過便是,只顧獨自飲酒。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恐怕也只有他坐得起了,只是筑子遙不曾想到所謂國師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罷了。此番,筑子遙是隨段景前來走個過場,也未多加在意諸人。冷不防卻覺一道尖銳的目光正盯著他,筑子遙被看得不舒服,抬首與之相對,不住愣住饒久。筑子遙呆滯地看著那不染風塵的白衣男子,似曾相識的念頭從腦海間一閃而過,可年歲太長,他著實記不得了。只隱隱覺著熟悉,卻又如何都想不起來,這種感覺當真叫人不好受。反觀那少年,深邃無底的墨瞳之中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屆時筑子遙心頭一緊,感覺得更是真切。仿佛離回憶只剩一步之遙,可他卻又突然邁不開腳了,就此停住,二人四目相望,好是此刻熱鬧的殿中無人留意。否則不然,若是傳出當朝皇后當著眾臣之面與國師如何如何,只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意識到這一點后,筑子遙將視線收回,拾起酒杯一口飲下,也不再去看白衣少年那邊,宛若方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但事實上,方才也確實什么都沒發(fā)生。筑子遙也不知自己為何心虛,只不停喝酒倒酒。段景與幾人閑聊一番,回首之間筑子遙這般,面露迷惑之意,只當他是病初恍惚,關(guān)切詢問道:“愛妃可是身子不適?”聞言,筑子遙一時松懈,烈酒灌入喉頭,愣是咳了饒久才吞下,段景正欲喚人前來,只見擺手示意,他理了理姿態(tài),謂然:“無礙,不過大病初愈,難免有些涼意,喝幾口酒暖暖身罷了,陛下不必多慮?!?/br>段景雖有不解,可面對常腓那張臉,他便也未多問,只道是讓筑子遙先回去休息罷,后者聽了自是求之不得,客套幾句便忍不住起身。嵐葭從旁邊將之扶住,生怕她又突然昏迷,筑子遙苦笑一聲,斜眼瞥過那神秘莫測的白衣少年,不知覺中已然愈走愈遠,直至那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里,筑子遙才緩慢緩過神來。嵐葭甚是疑惑,她扶著筑子遙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才是輕聲詢問:“娘娘可是覺得國師有何問題?”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是筑子遙始料未及的,難免一個愣怔,轉(zhuǎn)念想來,他方才許是激動未加克制,以至被嵐葭一眼看穿,想著便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若是只有嵐葭一人發(fā)現(xiàn)倒也無礙,怕只怕在場眾人都是老狐貍了,不乏借此大做文章,筑子遙微微蹙眉,心道今日他當真魯莽了。姑且不提段景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王者,愣是誰人也忍不了自家妻室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別的男子,既然嵐葭已有察覺,若說段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絕對是自欺欺人。筑子遙輕聲一嘆,司命錯了,常腓這位子可不好坐,他倒是寧愿從初涉世事的嬰孩開始這一趟凡間游。☆、古街憶往事不論富貴貧窮,好說歹說也還有二十年清??上恚乃平袢者@般狼狽。又過幾日,嵐葭閑談聊起朝中近況,得知宰相江易桁連夜出宮不知去向,疑似反叛,段景下令將之追殺。聽聞,筑子遙為之微愣,前些時候遇見江易桁時還見他滿目春風,仿佛心情甚好,怎的這才幾日不見就叛變了?當真人心莫測,世事難料。筑子遙深知下凡目的,無心太多朝政之事,但是嵐葭既然提及,他若絲毫不作態(tài)也不是,便隨口一問:“怎無人覺著江相許是出宮游玩探親,亦或者被外邦擄走?”嵐葭聽得出他話中玩笑,哧哧一下,輕笑道:“朝廷早有風聲,直道江相時常獨自來往,赴偏遠之地,乃至最后陛下的眼線全部都被甩去,無人曉得江相究竟去了哪兒,見了何人?!?/br>原來,懷疑的種子饒早便已萌發(fā),只待時機成熟,方可順其自然將之除去,段景這么做可是殺心早起。筑子遙當真看不懂此人,為何要將身側(cè)重臣一個個疏遠、逼走乃至徹底清除,于他可有多少好處?唯恐人心渙散,到頭來朝廷剩下的只是些滿口花言巧語的jian佞之人,豈不因小失大。不過,筑子遙也知這都不是他該關(guān)心的事情,心里想過便是,也不出言作態(tài)。屆時,筑子遙不經(jīng)路過鎮(zhèn)妖塔,望見一旁又死了不少人,無奈亦是嘆息。倏爾身側(cè)劃過一抹白影,待他到筑子遙面前輕輕一彎腰行禮,來者正是當朝國師。那日場面歡悅,筑子遙只覺他熟悉而無法言語,可今日站近些也便看清了他的面容。白衣勝雪長發(fā)簡單束起,言笑吟吟,風姿特秀,爽朗清舉,笑起來額頭上還有好看的美人尖,那種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