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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淚眼。漫向我耳邊,作萬般幽怨。奈你自家心下,有事難見。待信真?zhèn)€,恁別無縈絆。不免收心,共伊長遠(yuǎn)。“三載……我待你榮歸故里。”常腓輕聲喃喃,止不住熱淚流淌。姬汝顏見狀忙道:“陸公子這么做是為了能夠配得上你,此乃喜事,你心中有他,他心中有你,待他歸來之日,有情人終成眷屬,豈不完美。”“是啊,此乃喜事,我不該難過的,讓姬公子見笑了?!背k枋萌パ劢菧I珠,強(qiáng)撐著勾勒出一抹笑意,卻也著實有些勉強(qiáng)了。一年后,姑蘇常氏涉嫌貪污被抄家,常腓因其美貌被宮中宦官所注意,有意將之獻(xiàn)到段景面前以討好,常家勢單力薄不敢不從。出嫁前幾日。常腓將自己鎖于房內(nèi)不肯見一人,桌椅上擺著的全是陸梓曾贈予她的詩文題詞,三年的承諾還沒有兌現(xiàn),她還要等他歸來,又怎可嫁以他人?常腓已經(jīng)兩日未進(jìn)食,常氏擔(dān)心她會想不開,特此帶了幾人將這門砸開,要是換做了以前早就大發(fā)雷霆,可如今常腓是要獻(xiàn)給大王的,他又怎敢發(fā)怒。和顏和語道:“腓兒,你也到了出嫁的年紀(jì),如今有這么一個好歸宿怎的還想不開了?這是多少姑娘家想進(jìn)都去不了的地方啊,天賜良緣擺在你的面前萬不可犯迷糊??!”“娘,你直說罷,倘若我死也不愿嫁給大王,后果會是什么?”常氏年輕時也有著國色天香的嬌容月貌,可如今芳華已逝,留下的唯有歲月的年輪,加之歷經(jīng)世事,已然并非善類。☆、此夜不安寧聽到常腓這句話時未免有些不開心,由于不太親近的外貌,顯得更是有些個駭人。語氣也稍變得不客氣,“腓兒,你可要知道,其實你并非我們常家的后人,你一出生便被親生父母遺棄,若不是我們常家收養(yǎng)了你,讓你成為這姑蘇首富之獨女,可有得了如今的風(fēng)光?”“那我也就跟你直說了,大王要你,那是你的福氣,你也知道現(xiàn)在我們常家深陷危機(jī)之中,若是你讓大王不高興了,他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毀了我們整個常家,我們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可不能這么沒良心!”常腓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前路絕望,這里是她十幾年來生長的家園,她永遠(yuǎn)欠著常家這份恩情,如今到了她報恩亦或者恩將仇報的時候。于后者她著實做不到,前者卻要以自己這一輩子做交換,剩下對陸梓的唯有一句:“對不起……恐怕三載我等不起……”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常腓對常氏道:“我嫁?!?/br>出嫁前夕。常腓唯一去見的也唯有姬汝顏一人,只是卻是為了另一人。“兩年后,倘若他回來了,倘若他還記得那三年承諾,倘若他是準(zhǔn)備來娶我的,還麻煩姬公子代我轉(zhuǎn)告他——‘腓兒已死,但愿與君絕’。令他忘了我,娶個好姑娘,腓兒定然會祝愿他們的?!甭暽唬膮s如滴血般掙扎。將與心愛之人永遠(yuǎn)相隔不再見,違心嫁于權(quán)貴,她內(nèi)心是何等痛苦,姬汝顏又豈會看不出來,只是這件事情全然不是他可以改變得了的。“民間傳言他是個暴戾好色的昏君,你去了宮中,恐是一輩子都不會好過的,當(dāng)真無可退路了么?”“我倒也希望還有退路,可惜……”常腓輕嘆一口氣,“常腓先行謝過姬公子,請務(wù)必讓他放下對我的念想……”“代說一句話不過小事,只是……你可真心愿意嫁與那昏君?”愿意能夠如何,不愿又能如何,這可哪里還由得她的意愿。“既然左右皆是死路,常姑娘可有想過開出這第三條來?”不知江易桁竟是何時過來,常腓不免驚嚇,但比之于他的突然出現(xiàn),卻是對這“第三路”更為詫怪。姬汝顏知其旨意,淺道:“江兄莫要拐彎了,直言便是,常姑娘也是明白人?!?/br>江易桁取出那一卷無字天書,展開畫卷,是鎮(zhèn)妖塔前血流成河的畫面,一對父子帶兵奪取妖后性命,將昏君逼入塔內(nèi),梁朝覆滅。而那從未聽聞的妖后竟是與她自己如此相仿,形如一人。江易桁收起天書,道:“方才常姑娘看到的的便是日后景況,還有三年時候梁朝就會覆滅,這是天命注定。而那妖后,正是姑娘你?!?/br>“我?”常腓指著自己,張口卻久久未能說出一句話來,喉頭似是被封鎖住了一般干澀。江易桁輕輕點頭,“江某曉得常姑娘本性善良,可倘若入了那深宮……人總是會變的?!?/br>常腓苦笑幾聲,物是人非事事休,日后的事情會有何等翻天覆地的變化又與如今的她何干?她只知,或許今生今世都會與心愛之人相隔千里,永不再見。“時局已定,常腓一介弱女子又能做得了什么呢,倘若宰相信得過常腓,今日常腓便在此立誓,常腓絕不會成為那畫卷中所描述的妖后?!币蚴沁@江易桁為段景身側(cè)高人,天下皆對其有所耳聞,常腓卻對今日江易桁之舉深為疑慮,也是因段景的緣故,她對江易桁始終不帶何好感。江易桁多數(shù)也聽出了這敷衍之意,未作何表態(tài),謂然:“常姑娘恐是誤會了,這些年頭吾受恩師之命留于昏君身側(cè),曾數(shù)次目睹其暴戾惡行,甚為天下黎民堪憂。仿若要改變這時局便要改朝換代,天書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它所示這梁朝可需一關(guān)鍵之人,如若少了這人,昏君之暴行便會世代相傳,天下將永處陰霾之下。常姑娘可愿此等事情發(fā)生?”正如姬汝顏所言,常腓是明白人,也是聰明人,既然江易桁今日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告訴她這些事情,便是等于坦明了這起到關(guān)鍵性作用的一人,是她。常腓自幼為孤,得以常家不棄撫養(yǎng)長大,除了有著一副絕世傾城的容貌之外,她也與世間其他任何一名女子一樣,可偏偏一切都針對著她,命運、天理,就是如此待她的么?世間冥冥,其因必有果,上天可以給她如此容貌,同時也賦予了她非同尋常的使命,天,永遠(yuǎn)是公平的。如果有的選擇,妲己倒是寧愿自己沒有這張臉,甘心做個普通人家的女子,像她們那般嫁與心愛之人,平淡終了了此生罷。天書上的畫面消失,筑子遙稍緩了一陣,卻并非很理解這其中的韻意。手指緊緊握著天書,面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于南宮御不知敵友的疑慮固然不可抹去,可江易桁與姬汝顏卻也大反常態(tài),縱使天資聰穎,卻也不該曉得天機(jī),他們此舉那是窺看命數(shù),當(dāng)遭天譴。筑子遙離開時已是深夜,而此刻,天色依舊為暗,朝陽斜暉依依。臨安一夜通火,外圍泛著流動的黑色,只待天亮便可攻入其中一舉拿下“妖后”,卻不知人早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