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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追溯到幾千年前了,雪女大人曾是天庭最美的女仙碧純仙子……”“雪女大人是四大帝君之一西華帝君唯一的女兒。”“因為這是雪女大人自己的決定,西華帝君也無法動搖?!?/br>“大人愛上了天族太子,可那個男人不知好歹,傾心凡人,棄雪女于不顧,他一次次辜負大人的心意。后來天帝震怒將他囚禁起來,大人心灰意冷來到此地,以寒冷的冰雪掩埋心中苦痛和對那負心太子的愛戀?!?/br>百年前,司命想要告訴自己的,想必也是這些罷。倘若當年他沒有私自逃出家門,倘若他與沈府一道被妖魔吞噬,那該多好,之后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罷。容御,碧純,月老,天帝,都該過得更為快活。原來一切的痛苦,皆因自己的貪玩而起。紫落于心不忍,張開臂膀,輕輕將筑子遙攬入懷中,柔聲撫慰:“這些都是命中劫數(shù),早已注定,無論如何改變,結果總是一樣的,怨不得任何人?!?/br>似曾相識的一句話,司命也曾多次向他提起過。筑子遙此番心境全不知所措,抬眸以濕潤而模糊的目光看著紫落,宛若嘲諷道:“只為除去區(qū)區(qū)一個我,何必大費周章,乃至搭上朔逃、彌音二人,老狐貍這般就不怕傷透了女兒心么?”“非也,雖說此番天帝主因是想將你二人之事做個了斷,但彌音渡劫卻也著實為寂逢卜卦而出,不過為輔?!弊下湮⑽⑶屏搜壑舆b此刻神情,緩緩又補上一句:“到底,天帝還是更為在意太子?!?/br>懷中之人沉默良久,而后只聞淡淡一聲冷笑。昨日,亦或者說是很久以前,南宮御好似來過,筑子遙帶著惘然的眼神看向紫落。原是百年前他被帶回天庭時便已恢復了仙身和過往記憶,得知天帝要懲罰筑子遙,自廢仙骨,三魂七魄離體,差點灰飛煙滅,而一直系在二人命運之間的天蠶情絲終于還是斷了。天帝悲痛欲絕,為救南宮御,以自身真元護住他的最后一縷魂魄,幸是天帝出手及時才得以讓這絲魂魄能夠在蓮花碧潭中修養(yǎng)。但天帝也因此散去了一生修為,消散于天地間,世上再無此人。天帝離開前,命東原帝君暫代仙界之主的位置,直到南宮御即容御醒來。紫落告訴筑子遙,再過一千年他就能夠蘇醒,到時必然要繼承天帝的位置,而且他會忘記有關筑子遙的一切,這也是老天帝生前的意思。既然情絲已斷,天帝已死,筑子遙也可以離開南海了。紫落將一杯水呈遞到筑子遙面前,道然:“這是我前些日子從老君那討來的忘情水,遺忘,許是對這幾世情債最好的慰藉。來日方長,我們無須活在過去的痛苦中,不是么?”筑子遙恍惚著接過這杯水,手中微微顫抖,半晌終于還是一飲而下,熱淚沾滿了面頰。漸而感到腦子沉重,仿佛有什么在蠶食著他的記憶,尤其是事關南宮御的那部分。輕輕合上眸子,真的就要忘記了嗎?他不想,不想……你遺忘我,我也不記得你了。日后再見,不過熟悉的陌生人。千年光陰只如指尖一瞬,瀲滟蓮花池水之上,眾仙探首期盼著,只見他一襲白衣,肌膚彈指可破,神秘的紫瞳緩緩睜開。一頭秀麗的黑發(fā)未綰未系散在身后,卻并不顯凌亂,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整一天下第一美人,細心雕琢如芙蓉出水。清晨的陽光沐浴,帶著幾絲暖意,筑子遙幽幽睜開明眸,衣裙上鋪滿了桃花,清香的氣息貫徹全身。少年坐在盛開的桃樹下,頭發(fā)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澤,脖頸處的肌膚細致如美瓷。一身紫衣襯得他簡直可以用嬌艷欲滴來形容,少年的美當令世上多少女子都為之自愧不如。筑子遙懶懶伸腰,手腳似是有些僵硬,也不知自己這一覺究竟睡了多久。望著仿若久別重逢的光明,筑子遙慵懶一笑,光芒透過指間照耀面容,“一千年了,終于可以擺脫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了?!?/br>“這一日等了千年?!弊下涞恍?,嘴角卻是勾勒出一道極為好看的弧度,透過這抹笑容,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墨燼齋中那位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自然筑子遙已經(jīng)全然不記得了。他嘟囔著嘴,喋喋不休地抱怨道:“本君可不就是遲到了個瓊露宴么,誰知這老狐貍竟這般狠心,直接將我貶到南海守了整整一千年的重明鳥?!?/br>是了,當年筑子遙貶至南海,途中遭遇相柳攔截,重明鳥與之惡戰(zhàn),最終兩敗俱傷,就此沉眠于無垠的南海底下。“雖說當年天帝為救太子已經(jīng)灰飛煙滅,但你這么說他老人家,也不怕被哪路神仙聽去了告訴東原帝君,到時……可慘嘍?!弊下浯蛉さ?。筑子遙癟了癟嘴,雖然現(xiàn)在他二人還在南海這個荒僻地帶,但也不免運氣差點偶遇個什么神仙路過,這話也就敢在紫落、司命等人面前說說,若是換作其他人……成美緣君還真沒那膽,這接班的東原帝君可是出了名的秉公辦事,絕不留情。是了,筑子遙探首望了望紫落身后,見是空落落的,略帶小脾氣道:“怎的不見司命、朔逃?這千年來可不常見他二人來看我,莫不是這些年頭都忘了還有我筑子遙這一號故人了罷?”“他二人……”紫落輕咳幾聲,也不知該從何說起,司命與朔逃之間的事情說來復雜,只可意會而不好言語。紫落給了筑子遙個奇怪的眼神,意思是“你懂的”,后者惘然,不知其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隨口調侃言:“難不成還是他二人私奔去了……”筑子遙話未言盡,便注意到紫落面部神色的變化,不由微微一愣,該不是當真被他給猜中了罷。☆、崢嶸歲月稠早覺著司命與朔逃二人不太正常,幾百年前來看望他時便整日眉來眼去的,那時想來是老熟人了,并未往那方面想,更多卻是不曾聯(lián)系,可事到如今……筑子遙語塞好半天,著實不敢相信這兩位仙君竟也會玩凡間斷袖那一套。一時間他還無可置信,但看紫落表情凝重,仿佛在為他二人憂心,著實不像是玩笑。紫落抬首望了眼天際,面露無奈哀息的神色,謂然:“近日我算出司命、朔逃會有一劫,恐怕他們是不好過了,這幾日我便讓他二人悠著些避避風頭,希望可以躲過罷……”愈是往后紫落底氣便不怎足了,畢竟他算出的事情素來精準,倘若他說是有一道劫禍要渡,那么若想逃躲,只叫一個難!正如千年前紫落提醒筑子遙注意一樣,那些時日筑子遙可謂是處處小心了,可最終又豈會料到竟是因睡過頭這樣一件小事,落得駐守南海千年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