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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在拉扯。等到飯吃了一半的時候,那種感覺似乎從皮膚的表層,不知不覺深入到內部。碗里的米飯剩下淺淺的一層,內臟的痙攣感卻讓人再也無法自我催眠。時維放下碗準備去找點藥,劇烈的疼痛在那一刻猝然襲來。胃?胰臟?大腸?小腸?不知道。大腦無法分辨,那一瞬間連呼吸都被迫中斷。沖向衛(wèi)生間完全是身體的本能,然后才感覺到從喉嚨涌上的強烈惡感。辛辛苦苦做了一小時的晚飯,三分鐘就送給了馬桶。時維癱在門框上,滿腦子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投訴后門所謂自家種的新鮮小白菜。不過那是明天該干的事。把對方從祖宗十八代腹誹到子孫八十代,青年才半身不遂地從衛(wèi)生間挪出來,漱了口之后,去餐廳收拾沒吃完的殘羹。菜他是不敢碰了,剩下兩口飯也絲毫沒有食欲。他把兩個碗壘在一起,轉身走向廚房——撲通。胃袋往下,但又不像是腸子的地方,突然傳出奇怪的聲響。之前陣痛過的小腹,此時依然殘留著微弱的神經性抽搐。就在那逐漸減弱的蠕動感之中,隱約的、突兀的卻異常鮮明的搏動感,仿佛一顆新生的心臟,將類似器官跳動的聲音傳入神經末梢。“……”比過去遭遇過的一切荒誕,都更加荒誕的現實。如同腹部一下一下逐漸規(guī)律的震動,最終與鼓膜共振。撲通。撲通、撲通、撲通。陶瓷的碗落在木質地板上,發(fā)出“咚”地一聲。碗身繞了個轱轆后倒扣在地上,里面的米飯撒了一地。時維的手依然維持著端碗的姿勢,大腦空無一物。就像是有什么東西……有什么搏動著、緩慢蠕動的一團,在疼痛產生的地方生長。在他的肚子里,用越來越有力的心跳聲,昭示自身的存在。……活的……?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搞事的不是攻。攻從下下章出場,出場時會說明。PS:因為嵐子二十幾年來大多處于云養(yǎng)貓狀態(tài)(母上天然敵視貓,特別喜歡狗而且狗也親近她,讓我多次產生了某些有關前世的懷疑),唯一撿過一只貓養(yǎng)在天臺,一周后就跟著不知道哪里來的野公貓跑了(就很氣),大多數時候只負責擼親友的貓也就是說,鏟屎這項業(yè)績,我是沒什么實習經驗的雖然查了資料,但如果還是出現相關bug,歡迎廣大正牌鏟屎官指出當然,就算是偽星際也難免二設,喵星人的很多設定和地球喵還是不一樣的,如果是設定上的不同,大家就一笑而過吧第3章喵喵喵他的肚子里,長出了一團活物。這是在整整三個小時后,在沙發(fā)上盯著電視的時維,終于認清的現實。有一瞬間他幾乎有點慶幸,這些年來見過了不止一二的奇葩腦洞與因此產生的手段。那些層出不窮的“告白”大大刷新了他的接受下限,沒讓他逃避現實或者干脆發(fā)瘋。電視里正在放著不知所云的偶像劇,女主人公“我真的只是在他家避雨而已”的哭喊不斷響起。與男主更加激動的質問混雜在一起,居然也讓這不大的客廳顯出幾分可笑的熱鬧。青年的眼睛放在電視上,靈魂卻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知道過了多久,屏幕一暗后響起了片尾曲,他仿佛被針扎了一下,一把抓起了放在旁邊的手機。先給自己一起實習的同學發(fā)了消息,又給指導老師打了電話。作為醫(yī)學專業(yè)的研究生,時維如今正在租住的公寓附近的醫(yī)院實習,最近正是比較忙的時候。但再忙也沒辦法。肚子里的東西還不知道是什么,就像那個最可能是罪魁禍首的奇怪男人。時維發(fā)現自己居然想不起對方的模樣,明明當時是對面說過話的。他只慶幸自己不在老家上學,昨天才和家人通過電話,短期內應該不需要聯(lián)系他們。疼痛的消失就和它的出現一樣突兀,只留下腹部生物既成的存活事實。青年的大腦里充滿雜亂的念頭,四肢卻懶洋洋地一動不動。直到最后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有點冷。他蜷在沙發(fā)上,維持著睡著之前的姿態(tài),沒有蓋被子或者毛毯。電視節(jié)目已經轉為深夜檔,他下意識動了動身體,然后沒忍住——“阿嚏!”一陣寒意上涌,伴隨著鼻腔酸癢帶出的淚水。時維抽了張紙擤鼻涕,下一秒又是一個噴嚏。似乎感冒了。腦袋比想象中更加沉重,雖然額頭沒有發(fā)熱,但能明顯感覺到身體的不適。他看了眼指向六點的時針,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挪向臥室。胡亂吞了兩包感冒藥,大腦的眩暈感似乎在短短幾分鐘內迅速加重。他只隱約思考了一秒“是因為肚子里的……?”,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之后的兩天,時維基本是在床上度過的。感謝如今發(fā)達的外賣業(yè),讓他不至于把自己餓死在家里。進食、吃藥和解決生理需求全靠本能,剩下的時間不是癱在被子里,就是在撲進被窩的路上。沒有到發(fā)燒的程度,體溫最高不過37°5。但身體的感覺不比發(fā)燒時好受,無力、困乏和極度的眩暈。就像免疫系統(tǒng)面對外來者的入侵,全力抵抗又步步后退的無可奈何。而戰(zhàn)場是他的身體。偶爾能感覺到肚子里那團東西的活動,感染、寄生或者其他什么,即使專業(yè)和醫(yī)學相關,時維沒有多少精力去思考,也就更無從判斷“它”可能是什么。或許是不敢去思考吧。于是他麻木的睡覺、醒來、下單、吃藥、上廁所、取餐、隨便扒拉幾口后扔掉、睡覺……然后重復這個過程。直到第三天上午,時維在窗簾縫隙的陽光中睜開眼,然后打了個呵欠。他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身來。就像每個普普通通的早晨,大腦清醒,四肢帶著沉眠后的酥軟,但很快恢復自如。鼻子、喉嚨以及眼睛,都完全擺脫了那種近似感冒的癥狀。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這幾天的那場“病”,就像是個夢一樣。也許就是個夢?他有些僥幸的想,慶幸自己終于回到了現實。撲通。“……”“……”光著腳沖出臥室,連拖鞋都忘了穿。男人急促的腳步聲踩過地板,最終停在客廳的全身鏡前。然后他開始發(fā)抖。鏡子里的男人瘦而高挑,一張臉即使帶著晨起的不著邊幅,依然好看到足以吸引相當的回頭率。只是,在那有些寬松的睡衣下方,胸口往下接近腹部的地方……有一團異樣的隆起。俊美的男人,五官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