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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說。 君緣搓了搓手,感覺暖和了許多,他們的位置離火堆近,很快體溫就回復(fù)過來,只是腳底還是冷的。等回去了估計就要長凍瘡了,她想著。 長凍瘡的滋味可不好受,冷了凍得疼,熱了又癢,忍不住想抓。曾經(jīng)在現(xiàn)代,她的手每年都要凍,手上每年都要添疤,雖然到了夏天就會消許多,這么多年還是有些消不了的。 母親為她找了許多土方,可惜都沒有什么用。她總說外面買的手套沒有自己做的暖和,每年都要用毛線打兩雙手套,里面用絨布隔開,又舒服又暖和。還有她親手做的棉鞋,家里人每人都有幾雙。 毛衣也有,不過,她打毛衣總是很慢的,給爸爸打一條毛褲,從結(jié)婚開始,直到出事了都沒有完工。以前爸爸總愛取笑她,母親便會瞪他一眼。 想起往事,心中暖暖的,卻又酸澀。盯著火光的眼睛眨了眨,將思緒集中起來。 “小姑娘一個人來這里等人?”大叔看似不經(jīng)意地看了眼她的袖子,問道。 君緣將視線從跳躍的火光上移開,誠實道:“我來等我?guī)煾??!?/br> 大叔心中有了計較,這小姑娘一個人上來,身邊也沒其他人,如今需要等的也不過那五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個。 君緣不在意他的打量,她說出這話也是想其他人有些忌憚,不說出黃藥師的名字,是怕這里有他的仇人。 想起來身上還有些酒,一天下來竟還有一大半,便拿出來,“大叔喝點酒暖暖身吧?!彪m然有些膈應(yīng)自己的酒壺被陌生人沾了嘴,但大叔是個好人,要是沒有他她指不定要被凍死在外面呢。 大叔搖搖自己的酒囊,說:“你留著自己喝,這里的人都不缺這點酒?!彼凵裨谶@這些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 君緣知道他的好意,便自己喝了一小口,含在嘴里,舌頭口腔都是火辣的,咽下去,腸胃都暖了起來。 身體暖和了些,睡意也便來了,周圍除了火堆噼啪的聲音,就只剩交錯的呼吸聲。這種氣氛里很快就迷迷糊糊趴在膝蓋上睡過去。 玉簫放在袖子里,手一彎便從袖子里滑出來半截,大叔看了兩眼,也不是多意外。將身上的大氅蓋在小姑娘身上,連帶著那支碧玉簪也一起遮住。 還是有人看見這一幕,自然有不懼黃藥師名聲的人,又與他結(jié)仇的人,只是,在看見大叔手上的劍時按捺下心思。 華山之巔五人完全沒受到風(fēng)雪的影響,五個人都是宗師級別的,三天不吃不喝算不得什么。身影在風(fēng)雪中忽隱忽現(xiàn),如鬼魅難以捉摸。 這種宗師級的對決難得遇上一次,不少人占據(jù)了好的地理位置,跟著幾天幾夜不睡,就怕錯過一點動靜。等結(jié)束了估計又有不少人能突破。 大叔看看外面的天色,內(nèi)力運轉(zhuǎn)一圈,直到不少人醒了,也沒見他閉會兒眼。 君緣醒時全身又酸又麻,一動,那酸爽,一生都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回了。 一只手隔著層層疊疊的衣服往她腰后戳了一下,一股熱氣流通到全身,手腳也舒服了。 起身,黑色的大氅落在地上,這是……大叔的?彎腰拾起,“謝謝大叔!” 大叔看著她的表情雖然沒什么變化,眼神似乎和藹了不少。至少或許只是因為善心大發(fā),現(xiàn)在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個晚輩。 不過,以大叔的年齡,說是長輩也不為過。 “下山去吧,三天后再來,也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君緣詫異地看他一眼,“大叔怎么知道地?” 大叔不說話,沒有接過大氅,背著劍走出去。下了幾天的大雪終于小了,零碎地飄著學(xué)沫,陽光透過云朵,看著別樣的圣潔。 君緣抱著大氅,她當(dāng)然不懷疑他的話,只是既然來了再讓她回去,肯定是做不到的。不親眼看到黃藥師下來她怎么都不放心。 她沒有走出去,洞xue里人少了,便在這里面走兩步活動一下。然后調(diào)動微末的內(nèi)力沿著筋脈循環(huán),一個時辰才能轉(zhuǎn)一個小周天。 還是太慢了。要是用北冥神功的話……想想還是打消這個想法。要是學(xué)了她該怎么解釋功法的由來,而且,這功法太霸道,讓那些武林正道人士知道了,怕是要被圍攻了。 明明有捷徑卻不能用,心里就更覺得憋屈。心里憋著一口氣,干脆找了個有陽光,又沒人的地方打坐。 她帶的干糧不多,酒還有半個葫蘆的。然而還有幾天時間,只能省著點吃。幸好還有大叔在,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rou干,雖然干巴巴地咬不動,總比她的干糧好吃。 等到第四天,君緣都能看得出那幾人招式都慢許多。小部分人收拾好武器離開,君緣偷聽到一群人計劃著埋伏在山道上,準(zhǔn)備打劫五絕。 聽過之后便笑,五絕是什么人,就算筋疲力盡,也不是普通人能打劫到的。 君緣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被人群擠到后面什么也看不到,只聽到有人喊:“結(jié)束了!” 踮起腳尖,只是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見白茫茫一片,華山之巔還是隔得太遠(yuǎn)了。她嘆了口氣,突然又聽人喊:“歐陽鋒!” 一顆心又提了起來,歐陽鋒被人成為西毒,不只是因為他□□用毒,更是因為性格毒辣。 她什么也看不見,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記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不必?fù)?dān)心,歐陽鋒妄圖搶,被其余四人圍攻?!边€是那位大叔。 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至少不是一頭霧水了。聽大叔的口氣應(yīng)該不要緊吧,只是又聽他說:“只是歐陽鋒來自西域,最擅使些陰毒伎倆,他最先出了戰(zhàn)局,此時體力內(nèi)力都比這四人高……” 看見君緣心急如焚的樣子他似乎很開心,突然笑了出來,被她瞪了一眼。又不急不忙道:“歐陽鋒小瞧了我中原武林人士,更小瞧了四絕?!?/br> 君緣不敢再隨意相信他的話,懷疑地看他一眼,就盯著霧茫茫的山頂,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卻不敢移開眼。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便聽人說:“下來了!”大叔看著她的反應(yīng),搖頭,“你等在這里他又看不見你,不如先和我回山下客棧里,如何?” 五道身影先后從華山之巔下來,君緣想想便答應(yīng)了。 她腳力慢,此時縱然心急如焚也快不到哪里去,大叔也陪著她一步一步慢慢走下山去。 到了半道上就突然被人抱住,“不是讓你在客棧等嗎?” 君緣眨眨眼,看清眼前的青色袍子,“師父?”隨即咧開嘴笑了起來。 “師父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中毒?你不是下山了嗎……”一連串的問題出來,黃藥師卻一點也沒有不耐煩,大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 “黃島主?!贝笫搴苁炷淼卮蛘泻?。 君緣才發(fā)現(xiàn),這人似乎和自家?guī)煾负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