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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子一樣地有些看不起人。 “本公子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做主了?滾!” 馬統(tǒng)委屈:“不是公子你說的不與賤民同住份嗎?”還是出去,路過門口還瞪了四九一眼。 “馬公子, 師母既將我們分于同一房間,便是緣分。日后三年時光山伯也不愿與馬公子多生間隙,若此前有得罪之處……” “啰嗦什么?本公子何時說不許你住了?” 君緣立刻照顧四九進(jìn)來放行李,“那就多謝馬公子了!” 四九飛快把行李收拾擺好。君緣親自將筆墨紙硯一應(yīng)物品擺在書桌上。 兩張書桌某是靠近窗戶,面向山后,風(fēng)景正好,也無喧囂,正適合學(xué)習(xí)。 “四九, 你也早些去收拾好行李,剩下的我來就好?!?/br> “公子……”四九看了眼馬文才,還有些不放心。 “放心去吧?!?/br> “那公子你小心。” “你也小心,在書院里做事細(xì)心些,不要馬虎闖禍了?!?/br> 主仆兩人都明白對方的意思。四九六歲就被梁山伯母親買回來,那時真正的梁山伯剛剛?cè)ナ?,梁父病重。恰遇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君緣,梁母怕梁父受刺激,便獨(dú)忍傷心,將他帶回去,當(dāng)做兒子養(yǎng)。 那時候梁父剛病重,家里也算有點(diǎn)余錢,四九也是那時候買的。為了方便行事,四九從小就與她希望做男子打扮。 可惜梁父挺了兩年還是走了,一個寡婦帶個孩子,家里能存夠八金供她上學(xué)有多難,可想而知。 梁父一生勤苦讀書,心有抱負(fù),可惜郁郁而終。臨死前逼著君緣發(fā)誓,定要讀書入仕。 為報養(yǎng)恩,君緣便女扮男裝十多年,直至如今終于進(jìn)了尼山書院。如今梁父的心愿可以說剛完成第一步,剩余的就看這三年了。 本來以為還要被馬文才為難,如今這樣倒是意料之外,不過也算是令人高興的吧。 房間很大,床也很大,睡兩個人綽綽有余了。床上是兩床被子,君緣松了口氣。這么大個床,還蓋兩個被子,和兩張床也沒啥區(qū)別了。還好,要是同床共被那才要完了。 或許是看出君緣心中所想,馬文才冷哼一聲,“啪”地將弓拍在桌上。 “本公子還沒嫌棄你,你倒嫌棄起我了?”表情語氣危險無比,君緣咽了下口水,心想要回答不好這問題,恐怕真要被趕出去了。 咕咚又咽下口水,“馬兄……” 被瞪一眼,“誰允許你這么叫我的?”馬兄?難聽死了! “呃……馬公子?”這下可沒意見了?!榜R公子,我睡著了愛踢被子,睡姿粗魯,要是共一床被子只怕馬公子要被我踢地上了?!?/br> 馬文才看看他的小身板,語氣雖然冰冷,眼神極其不屑:“就憑你也想把我踢到地上?” 他關(guān)注的點(diǎn)是不是錯了? “是是是,馬公子身材高大威猛,我等小民自然踢不動你?!边@語氣和哄小孩子一樣,馬文才哪是好脾氣的,被個不如自己的人當(dāng)孩子哄,自然生氣,“滾出去!” 外面天色已暗,這時候出去? “馬公子,您看,這天也暗了……”其余的話在馬大公子冰冷的目光中咽了回去。算我倒霉,就當(dāng)熟悉下環(huán)境咯~ 太陽將將下山,余暉籠罩著大地。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三月中旬桃花開的正絢爛,這里的桃花卻還打著花苞,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這么一大片桃林,若是盛開來,還是怎樣一番好風(fēng)景。君緣想象著那盛景,心情也好了許多。 正想著,突然聽見有人喊:“梁公子!” 回過頭,見祝英臺和她的書童走過來。君緣便停下腳步等她。 兩人都各自明白了對方的身份,肯定是要談一談的。君緣自認(rèn)不是什么聰明人,有個人一起出主意,再歡迎不過。 “梁公子,我們借一步說話?!弊S⑴_查看四周,雖然人不多,但也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轉(zhuǎn)了一大圈,君緣知道不遠(yuǎn)處有出空曠的懸崖,那里是最好的地方。 特意查探了四周,確定沒人后君緣才壓低聲音,“祝姑娘找我所為何事?”祝英臺身邊的銀心警惕地盯著她,她也不在意。 “梁公子如何知道我非男兒身?” 君緣覺得好笑,祝英臺莫非以為自己束了胸便和男兒無二了嗎?她也真的笑了出來,道:“祝姑娘說話走路姿態(tài)與男子相差甚遠(yuǎn),周身又有女兒家香脂味道,且……祝姑娘可知,男子喉間皆有喉結(jié)?” 祝英臺和銀心連忙聞了聞自己身上,又摸摸喉嚨,裹如她所說。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問道:“梁公子主仆與我二人是一樣的?” 見她點(diǎn)頭祝英臺便注意到她喉間小小的凸起,“可這兒怎么……” “這只是個小玩意。”君緣將自己貼身的荷包給她,“這里面的東西,貼在喉間即可。只是經(jīng)不得細(xì)看,還需遮掩?!?/br> 祝英臺得了這東西,在香閨呆了十六年,如今便立刻相信了她?!岸嘀x梁姑娘了!” “我與祝姑娘坦誠本是為了能共一間臥房,如今雖不能,也希望日后能互助?!本壧拐\道。 面前這主仆二人自然答應(yīng)了。祝英臺不傻,可以算是聰明的,只是太過單純。判斷了君緣不是壞人,便全心全意信任了她。君緣自然也不會辜負(fù)了這份信任。 眼看天色已黑,又叮囑了些女扮男裝的細(xì)節(jié),比如如何走路,如何說話,手不能拈蘭花,耳洞也要掩蓋……等等這些都一一叮囑了一遍才回桃花林,又各自回房了。 回房馬文才直接把她空氣,沒看見一樣。他頭發(fā)微微濕漉,隨意地披散在背后,看上去有種別樣的風(fēng)情。這么美的馬文才,祝英臺怎么就看不上呢?君緣不解,這個問題也找不到答案了。 床上用簾子和木板隔成兩半,簾子很嚴(yán)實(shí),兩邊互相看不見對面。馬文才倒沒欺負(fù)她,兩邊對半。君緣摸摸鼻子,這樣還更方便了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那個女扮男裝的呢。 現(xiàn)在的馬文才當(dāng)然想不到,不久后恨不得燒了這些遮擋物的也是他。 不過現(xiàn)在,兩人心情都很不錯。 礙于馬文才在場,君緣只背著他擦拭了脖子和手腕,又洗了腳就算完。一日勞累還不能好好洗個澡,實(shí)在是個折磨。 不知是不是換了地方,也許是沒洗澡的原因,輾轉(zhuǎn)了大半夜仍舊沒有睡著。 “再吵就滾出去!” 摸摸鼻子,君緣有些內(nèi)疚,不過還是覺得,這人怎么這么兇呢? 次日一早起來,兩雙黑眼圈對視著,不由有些尷尬。 “我有些認(rèn)床,夜里吵著馬公子了。我發(fā)誓,絕對沒有下次!” 就是這樣那人仍是臭著臉去了學(xué)堂,不過幸好沒怎么發(fā)脾氣。 君緣確實(shí)是沒再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