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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過是填飽肚子的東西,和很多壓力大而無處發(fā)泄的人一樣,云暖把自己鎖在家里整整一個多星期。 直到某一日,蘇珊敲不開她的房門,叫來警察打開,只看到躺在地上,已經(jīng)暈厥的云暖。說道這里,蘇珊苦澀笑了笑: “這個傻姑娘以為,嗅覺能分辨出來的東西,味覺也可以。” 她被夜以繼日的壓力壓垮,最后終于認(rèn)命,連味覺也一同放棄,準(zhǔn)備回國當(dāng)個逃避真相的傻姑娘。 “她回國的時候我還在堅持不懈的和她發(fā)郵件,但是她回復(fù)的全是平安的喜報?!碧K珊聳了聳肩膀,“她好勝心很強(qiáng)?!?/br> 聽聞這些事跡的喬景延,握著大半杯樹莓果汁,怎么也無法平復(fù)下去,只是蘇珊太太說的那個詞一直清晰的刻在他的腦海里。 傻姑娘。 她的確是一個傻姑娘。 蘇珊不過是想著和喬景延說說她的真實(shí)情況,卻從未料到,原本準(zhǔn)備來單獨(dú)會一會喬景延的錢茵,就在距離他們不遠(yuǎn)的地方。 她突然間愣住,握著紅酒的杯子愣在原地站了很久,她剛剛可是聽的很清楚: 云暖,失去了她引以為傲的嗅覺。 ↓ ↓ ———— 拋棄了所有不開心的回憶,在舞池里的云暖就像是夜幕里璀璨又耀眼的星星,眼看她拉著小孩子跳舞,很快就有打扮紳士的男士前來邀請她,她只搖了搖頭,從舞池中間下來,徑直朝喬景延走去。 心里掛著他的行動不便,她不會因此而離開他太久,看到她回來,蘇珊站起來招了招手,看她走到了半路,索性把喬景延拉起來,推給她: “來這種地方不跳舞怎么行?” 喬景延哪里會跳舞,倒是突然間被露西太太拉起來,推給云暖,嚇了一跳,一轉(zhuǎn)身,他的手就被云暖的手拉住。 大抵是因?yàn)閯倓偤托『⒆犹暮荛_心,云暖的手指尖很溫暖,她在擁擠的派對上拉住他,直接帶著他往舞池中間走: “喬景延,你會跳舞嗎?” 他不會,至少作為一個眼睛不好的盲人,并不需要去學(xué)習(xí)這項(xiàng)社交禮儀。 可是云暖的回答更加出人意料,她笑著,墊著腳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 “那么巧,我也不會啊?!?/br> 他自然不相信云暖不可能不會,倒是被他這句暖心的回答觸碰到內(nèi)心的柔軟,他握緊她的手,被她牽引著,和那些來參加節(jié)日,不拘小節(jié)的法國人一起在舞池里又蹦又跳。 喬景延看不到,卻始終能感知到她一直緊緊的貼著他,偶爾看到有人過來,也用自己的肩膀擋一擋,生怕有人撞到他。 這人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懂事,又有年輕少女才有的活潑開朗,他有時候覺得她像個大jiejie,有時候覺得,她不過是個性子粗野和傲慢了有些的小姑娘。 在喬景延心里有好幾種姿態(tài)的云暖,就像個探索不盡的寶盒,他總能看到她身上令人驚喜和意外的地方。 云暖拉著他毫無章法的在舞池里跳了一會兒,原本節(jié)奏歡快的酒吧音樂驀地戛然而止,舞池里的人們在茫然一會兒之后,舞臺上響起熟悉的音樂聲,有女歌手從臺上冒出來,拿著話筒唱 一時間,整個舞池又歡快起來,紛紛把目光落到臺上的歌手身上。 兩個人并排站到了一起,云暖忘記放開那雙拉著他的手,一直握著。 喬景延側(cè)著耳朵安靜的聽著,鼻尖上就是云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他幾乎能想象得到,云暖就站在自己的身側(cè),他們周圍都是前來駐足聽歌曲的人們。 等一曲終了,云暖一直緊緊握著的那雙手才放開,在他的耳邊鼓掌歡呼。 他把沾了些汗?jié)n的手掌心摸索在衣服上擦了擦,剛剛放下來,就被她準(zhǔn)確的抓住,說: “喬景延,我們早點(diǎn)回去吧。” 喬景延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她一路走出來,直到出了酒吧,有些寒意的風(fēng)刮過喬景延的耳邊,他才驀然的回過神來,手指還是被她拉著,一直溫暖的握住,他頓時察覺到,自己并不是做夢和幻覺。 —— 第二日一早,喬景延剛剛起床,云暖用滿懷期待的語氣和他商量: “你不是想去香水工廠看看,今天想出門嗎?” 喬景延立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快就聽到她用有些期待的聲音告訴他: “我會陪著你去的。” 就這樣,今日一天的行程,變成了去香水工廠參加和體驗(yàn),茉莉花節(jié)剛剛過完,小鎮(zhèn)上的游客并沒走光,有人也選擇和云暖一樣,來香水工廠參觀體驗(yàn)。 喬景延嗅覺靈敏,僅僅只是抵達(dá)工廠,就能從周圍感知到擦著各種香水味的人群。 有的刺鼻一些,有的卻是高貴和冷艷感十足的味道,也有小孩子站在喬景延身側(cè),好奇的問介紹人員這是什么香料。 很快,云暖便從工作人員哪里拿來幾張試香條遞給他: “你看看能不能辨別出這幾種調(diào)香最常用的香料?!?/br> 喬景延的鼻子本就靈敏,加上之前就有不錯的化學(xué)基礎(chǔ),這些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甚至都不需要云暖加以引導(dǎo),很快就把這些味道全部辨別出來,他們身側(cè)跟著的工作人員因?yàn)閱叹把拥姆磻?yīng)吃驚道,面面相覷的看了好一會兒,又和喬景延說,他可以試著搭配出自己想要的香水。 可是對于這一方面,喬景延便束手無策了。 單純的去猜測某一種香料,并不能算的上是什么獨(dú)特的技巧,但想要把這些看似復(fù)雜的香料組合成新的味道,少了旁人的指點(diǎn),他實(shí)則一竅不通。 他索性求助旁邊的云暖:“你喜歡什么味道?” 云暖說:“櫻花?!?/br> 不僅僅喜歡百合,春日里飄散在微風(fēng)里的櫻花味,更深入云暖的內(nèi)心,用這抹味道作為斗香大會的主味道,顯然有一些借用云暖“櫻花小姐”配方的意思。 他徘徊在各種各樣的試香條面前,一閉上眼睛,想起來的便是關(guān)于和云暖一起經(jīng)歷的種種。 那是一種,熟悉的,活潑而熱情的味道,這抹味道并不是櫻花那樣清淡干凈,而是應(yīng)該透著希望和陽光,使人有一種努力向上的希望。 他希望這抹味道,是專屬于云暖本人的。 他閉著眼睛思考了很久,并未從幾百張試香條里挑選出一個味道,后來再睜開眼睛。喬景延心里便有了個具象的味道。他問身側(cè)的工作人員: “有柑橘嗎?” 他想:象征著活力滿滿而又滿懷希望的柑橘香味,正是認(rèn)識云暖以來,最完美的一個味道詮釋。 這僅僅只是他準(zhǔn)備調(diào)制出一款可以用在斗香大會上,站得住腳跟的開始。 后來追尋到關(guān)于這款帶著柑橘味香水的搭配,在挑剔的喬景延心里,再沒有哪一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