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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上寬大處理不?”樂二小心翼翼的問道。“這要看禍事的嚴重程度。”“也沒有多嚴重啦,就是,呃,有和賀席則有關的那些破事,老樣子,你懂的?!?/br>“我不懂?!?/br>左顧而言他策略徹底失敗,樂二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聲音徹底蔫了下來:“我不小心把你和戚述在一起的事情告訴了賀席則……好吧,我是故意刺激他的,我當時沒想太多,就是單純的不想他好過,一時口快,導致他可能、也許、大概覺得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出軌了?!?/br>——顧遠歸的表弟樂二,這個有著一米九糙漢子外表,內(nèi)心卻比娘炮還娘炮的蠢貨。顧遠歸在聽完樂二越說越小聲的話之后,真是恨不能把他塞回他媽肚子里,讓他重新長一回腦子!明明之前已經(jīng)三令五申的警告過了,不許再接近賀席則,不許再接近賀席則。“‘不許再接近賀席則’這句話里,你沒聽懂哪個字?”哪怕隔著手機,樂二也還是忍不住的縮了一下子脖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自他哥和賀渣分手之后,他哥就一下子變得強硬了起來,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似的,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想要去仰望,或者說,只能去仰望,哪怕他表哥表面上只是個很無害的普通人。怔了好一會兒,樂二才想起來要為自己辯駁:“我沒去找賀席則?!?/br>自從上次打了賀席則,并被對方以這件事為由威脅他表哥之后,樂二就有了自知之明,如果可能,他會一輩子都繞著賀席則走。“是他來找的我?!?/br>“你找你干什么?”顧遠歸皺眉。“好吧,他也不算是找我,準確的說是在學校門口等你,結果被我撞見了。就是我昨天我找你,結果發(fā)現(xiàn)你和戚述,咳,那什么的時候,我當時不是很機智的避回學校了嘛。然后就在校門口和賀席則那孫子撞上了?!?/br>顧遠歸基本已經(jīng)可以猜到后面的展開了:“你和他把什么都說了?”“這到?jīng)]有?!睒范X得他還是帶了腦子去斗嘴的,“我就是和他說,讓他不要浪費時間了,你短時間內(nèi)大概是不會回學校了,因為你很可能要請假,婚假?!?/br>“你沒說戚述的名字吧?”顧遠歸只關心這一個問題。顧遠歸和戚述之間的感情,在外人看來肯定是很不可思議的,幾天時間,火速勾搭,怎么看都像是早就暗通曲款。顧遠歸對于戴上出軌的帽子沒什么想法,但他不想戚述被這樣污蔑,那對戚述之前那么多年沉默的等待就像是一種侮辱。“我當然沒說!”樂二立刻保證,他還不至于傻到這個份上。“那就沒什么,剩下的交給我吧,你只要記得離賀席則遠點就成?!?/br>“保證完成任務!”“順便一說,我大概真的要請假?!币彩墙?jīng)過樂二的提醒,顧遠歸才意識到,他暫時根本沒時間恢復工作,因為他要先帶戚述回家去見他的爸媽。很顯然的,“見父母并得到他們的祝?!睍且粋€漫長而又艱巨的過程。因為無論他是和賀席則談戀愛,還是和戚述,都是同性戀,甚至“和戚述的在一起”也許會讓他的父母更加難以接受,畢竟戚述曾經(jīng)是他的學生。但哪怕很艱難,這一次他也不會再退縮了。他一定要得到父母的原諒,他一定有辦法讓他的父母接受戚述的。他這樣告訴自己。戚述握住了顧遠歸的手,什么都沒說,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想他為難。“我并沒有為難,”顧遠歸回握住了戚述的手,溫暖而又干燥,他是發(fā)自真心的想要為了戚述去努力的,“因為很簡單的,你父母那邊,你肯定早就搞定了,對吧?”戚述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哪怕那個時候他和顧遠歸之間好像還根本沒有可能在一起,他也還是及時和他的父母以及兄長攤牌了。盡人事聽天命,他把能阻礙他和顧遠歸在一起的所有困難都早早已經(jīng)搬走了,這樣一來,除了顧遠歸的意愿以外,再不會有任何事情能夠去為難顧遠歸。顧遠歸看著戚述,無奈的嘆了口氣,越了解戚述曾經(jīng)為他做過什么,他就越覺得自己特別的糟糕:“所以,這回換我來努力?!?/br>前面的九十九步都已經(jīng)被戚述走完了,顧遠歸并不覺得由他來邁那最后一步有多難的。樂二聽明白了顧遠歸要干什么,對此只能說:“fighting,哥,我在精神上與你同在。”【回家見父母】是顧遠歸一直列在計劃表上最前排,卻始終不敢付諸行動的計劃。從小,他就是他父母的驕傲,當然了,他父母也是他的驕傲,他的家庭曾經(jīng)十分和睦,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幸福。而毀了這一切的,就是他和他的任性。他父母就一定古板到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子是個同性戀嗎?不一定,但他當時強硬執(zhí)拗的態(tài)度,卻會百分百讓他們沒辦法善終。一如曾經(jīng)樂二對他說過的,你當時簡直是鬼迷了心竅,心里眼里只有賀席則,誰也看不進去……就像是一個混蛋。顧遠歸在心里補充完了樂二的話。顧遠歸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幾年前就是一心以為他的父母不會支持他,不會祝福他和賀席則,所以態(tài)度從一開始便是孤注一擲的絕望,破罐子破摔式的摧枯拉朽,狠狠的傷了他父母的心。到底是什么給了他這樣的誤會呢?顧遠歸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很快就后悔了,在和父母鬧翻之后沒多久。如果不是有賀席則的陪伴,他那段時間的心理狀態(tài),真的是一件差到要去看李懷特的程度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座孤島,被全世界拋棄,唯一能幫到他的人只有賀席則,所以他曾經(jīng)才會那么盲目的相信賀席則,因為他以為他只有他了。手機鈴就在這個時候響起,打斷了顧遠歸對往事的追憶,而來電顯示的名字,讓顧遠歸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做夢:mama。鈴聲執(zhí)著的響了一次又一次,顧遠歸卻始終不敢接起。戚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開口道:“快接啊。”因為這一聲,才把顧遠歸從對現(xiàn)實的質(zhì)疑中拉出來,他不知所措的點擊了屏幕上接電話的綠色圓標,小心翼翼又充滿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緊張與期待,輕聲道:“媽?”“笑笑?”這是顧遠歸的小名,只屬于他母親的專屬稱呼。顧遠歸的母親是個,呃,怎么說呢,很神奇的老太太。顧遠歸性格里相信光明和善良的積極一面,大部分就都是來自他母親的影響。而顧mama基本上就沒好好叫過顧遠歸的名字,因為她不喜歡,她當初想給兒子起名叫顧笑,每天都能開開心心的顧笑。但顧爸爸說,顧笑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兒子上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