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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銀龍拐,直直指向白衣女,怒道:“好無理的蠻女,竟敢辱我少主,快來與我放手一戰(zhàn)!”“哎,魯叔稍安勿躁,”劍拔弩張中,宋師道笑吟吟地壓住宋魯?shù)母觳?,對白衣女說:“都怪我說話太唐突,才致傅姑娘生了誤會,還望姑娘海涵。我們是嶺南宋家的人,決不可能抓傅姑娘去向楊廣討賞,相反倒和姑娘有合作的可能,我們何不好好地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呢?”白衣女聽得微微一頓,卻是依舊冷然說道:“我和你們這些漢狗沒什么可說的?!彼臍⒁獠粶p,只是知曉以她的武功不可能勝過宋師道以及宋魯兩人,這才沒有立即動手,反而在暗尋脫身之策。原來這白衣女名為傅君婥,正是天下三大宗師之一的高麗“奕劍大師”傅采林的高足。由于楊廣三征高麗,而她本身亦是由戰(zhàn)亂產(chǎn)生的孤兒——傅君婥自然深恨漢人。被傅采林收養(yǎng)后,傅君婥一直被當(dāng)作刺客培養(yǎng),并學(xué)習(xí)了漢人的語言文化。今次南來,傅君婥實是身負重任,在多次刺殺楊廣均告失敗后,她便決定要將她師父傅采林探查到的楊公寶庫的重大秘密傳播開來,引得漢人內(nèi)亂、自相殘殺,從而無法再度侵略高麗。宋師道微微笑了笑,說:“楊廣三征高麗,確實是殘暴不仁,但姑娘因此而遷怒天下漢人,也未免太偏激了吧?更何況楊廣那昏君身具胡人血脈,才會如此昏庸暴虐,我們漢家子孫向來友善仁義,決不可與胡虜一概而論。”傅君婥猶豫片刻,還是有所顧慮,只虛張聲勢地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這里。見寇仲和徐子陵依舊滿臉呆樣,她便拎著兩人的衣襟把他們給拖走了。在離開之前,寇仲眼尖地看見宋師道垂在身側(cè)的手猛地化掌為拳,可知他心境有變。心懷期盼,寇仲不禁眸光一亮,可宋少閥主終究沒有多做挽留,只是依舊溫和地笑著,對著傅君婥的背影說:“姑娘不妨好好想想我的提議,相信依我們的緣分,不久之后便會再相見的?!敝潦贾两K,他都沒有提到雙龍。傅君婥拖著無精打采的兩個少年走出酒樓,只當(dāng)兩人是因為肚子空空才會如此萎靡不振,便隨意找了一處街邊排檔果腹,又往城外碼頭趕去。為了逃避宇文化及的追擊,傅君婥決定坐船往西,遠離朝廷和宇文閥的勢力范圍后,再開始散播楊公寶庫的消息以禍亂中土,最后南下,走海路回返高麗。可是此時在碼頭上靠泊著的大小船只中,從西邊來的船數(shù)量并不少,卻沒有一艘是要往西邊去的。情形如此古怪,不僅是傅君婥深感奇怪,碼頭上其他等船之人也都在議論紛紛。寇仲和徐子陵神思不屬,都是茫茫然不知所以。便在此時,宋師道的聲音從后方朗朗傳來——“早說過我們緣分不淺,姑娘可是打算乘船西去?”寇仲大力轉(zhuǎn)頭,險些把脖子都給擰到了,他表情倔強又委屈地盯著宋師道看,可這位少閥主虎虎生風(fēng)地大步走來,依舊瞥也不瞥雙龍一眼,目光只牢牢地追逐著俏立岸邊的傅君婥,似乎為她清麗美好的姿容所折服。走到近前,宋師道與傅君婥并排而立,一個笑如春風(fēng),一個冷若冰霜,一個是翩翩公子,一個是高貴麗人,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對璧人。看著這一幕,雙龍的肚子里都泛起了酸水,只是目標(biāo)各有不同:徐子陵覷著傅君婥玲瓏優(yōu)美的身姿曲線,滿臉都是遺憾糾結(jié);而寇仲則是死死地盯著宋師道無情的背影,滿口的牙都快讓他自己給咬碎了。向來感情一事,求之不得總是讓人銘心刻骨的,單相思尤是此中之最。第17章釋情不管雙龍是如何的糾結(jié),俊男美女站在一起還是很賞心悅目的??上У氖?,傅君婥根本就連看都不看宋師道一眼,只是冷漠地說:“我知道你是嶺南宋閥的少閥主,只不知閣下究竟有何指教?”宋師道毫不介意傅君婥的態(tài)度,柔聲回應(yīng)道:“我只是一片好心,傅姑娘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恰逢東海李子通的義軍渡過淮水,與杜伏威結(jié)成聯(lián)盟大破隋師,更派出一軍直迫歷陽。若歷陽被占,長江的水路交通必被截斷,所以各方行船都在觀望,唯恐被卷入戰(zhàn)火之中?!闭f著他輕笑一聲,續(xù)道:“傅姑娘既已知道我的身份,就應(yīng)該明白,若我真想對姑娘不利,又何須多費口舌?姑娘與其另繞遠路,倒不如搭乘我的船往西而去,這一路之上即使遇到賊兵,也總要賣給宋閥幾分薄面的。”傅君婥沉默片刻,終于點頭。其實說到底,宋師道和傅君婥也不過是都想利用對方罷了。傅君婥的師父傅采林認為中原不該一統(tǒng),最好是一直分裂下去,才無法對高麗產(chǎn)生威脅,這自然也成為了傅君婥來到中原的目標(biāo)和任務(wù)之一。若她能借機搭上宋閥這條線,甚至以楊公寶庫的秘密引發(fā)南北大戰(zhàn),那傅君婥就真的成為高麗的英雄了。傅君婥無非是想攪亂中原這灘渾水,而這恰恰也是宋師道此番行動的目的之一。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既已到了“分”的時候,自然是亂得越快越好、最終結(jié)束得越干脆越妙:一旦拖得久了,受苦的還是天下百姓。高麗人希望中原亂起來,永遠不要結(jié)束;宋師道也希望天下亂起來,再由他們宋閥來結(jié)束——哈,都是一樣的開頭,送上門來的棋子,真是不用白不用。宋師道和傅君婥暫時達成了一點點微妙的共識,卻不代表仍是一頭霧水外加一肚子酸水的雙龍能有這樣的覺悟。“嘿,陵少,人家出雙入對地在這兒談些風(fēng)花雪月的事,我們杵在這里,似乎很不識相哩?!笨苤俦锪艘欢亲拥臍?,這酸溜溜的語氣幾乎要酸倒整條街了。宋師道和傅君婥一起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兩個少年,恰好看到徐子陵翻了個白眼,只聽他說:“那我們還是識相點自己走吧,等人開趕也未免太過跌價,平白墮了我們揚州雙龍的威名?!?/br>雙龍一齊拋了個極不忿氣的眼神給某個“見色忘友”的少閥主后,便都硬頂著一口氣轉(zhuǎn)身就走,還故意勾肩搭背腳步輕快,裝作混不在意的模樣,實際上卻是豎著耳朵在等宋師道的反應(yīng)。宋師道簡直快要失笑出聲,果然逗弄純情少年是一大人生樂趣……所幸他的演技和控制力都是一流的,面對如此情形也能絲毫不露破綻。待得雙龍走出了十幾步遠、腳步越來越拖沓之時,宋師道才滿臉疑惑地看向傅君婥,問:“不知這兩位小兄弟與傅姑娘是何關(guān)系?”傅君婥輕哼了一聲,一個閃身就去到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