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望外,連連道謝,對這寶貝是愛不釋手。魯妙子卻是又皺了眉,嘆道:“無論何等精妙的巧器,均只屬小道。若過分倚仗之,對修習(xí)上乘武道實是有損無益,我送你們這對‘飛天神遁',也不知是在幫你們、還是終究會害了你們?!?/br>徐子陵說:“這個道理我們明白的,這是保命的寶貝,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能用,練好我們自己的內(nèi)力輕功才是頭等大事?!?/br>魯妙子點頭道:“希望你們不會重蹈我的覆轍吧,唉,我就是因為習(xí)慣依賴這類巧器,是以在輕功上再難寸進,起始時雖得其方便,最后卻是則得不償失……”寇仲動容道:“先生教訓(xùn)得好,我剛才還生出貪念,想從你這里得到更多寶貝,這種投機取巧的思想本身就已大錯特錯!”魯妙子定神瞧了他一會,哼笑道:“你總算叫了我一聲先生,現(xiàn)在我也有些喜歡你了?!?/br>寇仲眼神明亮,語氣輕快地說:“嘿,仲少爺我當(dāng)然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啦!”徐子陵“噗”地一聲笑了起來,魯妙子也被逗樂,含笑帶著兩個收獲滿滿的小子離開了密室。巧得不能更巧的是,他們?nèi)瞬抛呱想A梯,宋師道就來到了小樓前——他在門口站定,先瞅了瞅魯妙子由心而發(fā)的笑臉,又瞥了瞥寇仲和徐子陵那鼓囊囊的衣服,少閥主微笑道:“看來你們都收獲頗豐呢?!?/br>魯妙子挑眉道:“你小子來晚了,可沒你的份了。”宋師道灑脫笑道:“只要前輩愿讓我進樓品嘗美酒、再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就是讓我倒貼寶貝,也無妨?!敝灰馨阳斆钭舆@個活寶給全頭全尾地打包回宋閥,以后想要什么寶貝沒有?少閥主心里的算盤打得噼啪響。魯妙子覷了覷宋師道手上拿著的一只書本大小的木盒子,輕哼道:“你進來吧?!?/br>宋師道含笑走進樓內(nèi),寇仲立馬喜滋滋地迎了上去,拉著他的手,用獻寶的語氣說:“宋二哥,那些寶貝真的很有趣哩,魯老頭不愿再送你一份也沒事,我的就是你的?!?/br>已經(jīng)走上了臺階的魯妙子若有所思地回頭看向寇仲,似乎霎時間明白了什么,心中陡然一震。第26章揭破拍了拍寇仲的頭,宋師道忍不住暗嘆一聲:這小子總是在無意識地瓦解他的抵抗力……這可真是要命啊。隨即他又看向憋笑憋得很辛苦的徐子陵,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話題,淡笑道:“夜已過半,你們兩個小子寶貝也到手了,就都回去休息吧,我要和前輩單獨談?wù)??!濒斆钭記]有說什么,顯然是默許了宋師道的所做的決定。寇仲乖乖地點了點頭,便和徐子陵一起走了,直到他們走出了小樓十幾步遠,以宋師道和魯妙子的耳力,仍能聽到他們兩人嘰嘰喳喳興奮討論的聲音。宋師道和魯妙子上樓坐定,各自倒了一杯果酒淺飲著,樓內(nèi)頓時清香四溢。然而在他們二人的目光流轉(zhuǎn)之間,卻是暗潮涌動。靜了半晌,宋師道終于將手中的木盒打開,擺至桌上,輕推至魯妙子的手邊,說:“還請前輩過目?!?/br>魯妙子定睛一看,盒內(nèi)竟是厚厚的一沓紙,紙上有字有畫……這份禮物可真教他有些摸不著頭腦,魯妙子便好奇地取了幾張細細看之。結(jié)果這一看,可不得了:原來這紙上的書寫圖畫正是宋師道親著的“奇思妙想”。宋師道的這些“構(gòu)思”與魯妙子的各種機關(guān)巧器的最大區(qū)別在于——魯妙子制造的奇物大多是給武林中人用的,甚至是沒有真氣就使不來的;而當(dāng)宋師道所帶來的圖紙被制成成品之后,就連絲毫不懂武功的普通人也能輕便使用:這些設(shè)計有繁有簡、難易不同,不僅關(guān)乎到戰(zhàn)爭工事,還涉及到了農(nóng)業(yè)種植、作坊制造,甚至是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由此可以想見,這些構(gòu)思一旦成品面世,或?qū)⒘钸@世界翻天覆地!一時間,魯妙子激動得連聲音都帶了些嘶啞,急切地追問道:“這……這些都是你想到的?”宋師道輕描淡寫地笑了笑,說:“前輩也可認為這些構(gòu)思集中了我宋閥上上下下無數(shù)人的智慧?!笔聦嵣弦泊_實如此,遠在嶺南,宋師道早已集中培養(yǎng)了一批年輕且心思活躍的匠門子弟,他們在平易近人的少閥主不遺余力的“啟發(fā)”下,自然而然地發(fā)揮出了無窮的創(chuàng)造力。“那么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呢?這些東西……有沒有成品?”“成品當(dāng)然是有的,”宋師道微微頷首,復(fù)又輕嘆道:“但只有少數(shù)幾樣能夠面世,其它的不是因為細節(jié)不精而各有瑕疵,就是造價太高……”說著他嚴(yán)肅了起來,正色道:“所以晚輩懇請前輩為了天下人的福祉,出山助我宋閥?!?/br>聽聞此言,魯妙子的雙目之中陡然間精光暴閃,他直直盯著宋師道,說:“宋閥能夠代表天下人嗎?”他雖然對這些神奇的構(gòu)想大感興趣,可宋師道的意思已經(jīng)再清楚不過了——這已經(jīng)牽扯到了天下紛爭,魯妙子自然不敢妄下決定:并非因為在乎他自己的一條殘命,魯妙子更在意的是他“守護飛馬牧場”的千金承諾,他只怕一著不慎而連累了飛馬牧場。宋師道傲然笑道:“那只不過是個時間問題,宋閥、又或者說我——遲早能夠代表天下人,無論前輩幫忙與否?!庇螋斆钭诱痼@的目光,宋師道慢慢地收斂了他那自信得過頭的笑意,轉(zhuǎn)而謙虛堅定地說:“倘若宋閥能得前輩相助,必將大大縮短這個時間,從而減少萬民深陷戰(zhàn)火的苦痛,所以師道懇請前輩慎重做此決定?!?/br>“你想做皇帝?”明明是問句,卻已含了肯定的意思,魯妙子目光一凝,隨即又問:“宋缺怎么說?”“家父當(dāng)然支持師道,”少閥主淡淡笑道:“前輩想必了解,宋閥上下從來只有一把聲音?!敝灰撬稳睕Q定的事,宋閥里沒什么人敢反對。當(dāng)然,宋師道和宋智倒是敢在背后做做小動作,促使宋缺和他們站在同一邊——不過這就沒必要告訴魯妙子了。“我記得,宋缺向來求穩(wěn),如今天機紊亂、任誰也無法預(yù)料這世道將會在何時大亂,難道你竟已說服他押下整個宋閥來助你造反?”魯妙子已經(jīng)動搖了。“前輩對家父的了解只怕還略顯不足,”宋師道淡淡地說:“和時求穩(wěn)、戰(zhàn)時速決,不動則已、動如霹靂,師道的性格實與家父一脈相承?!?/br>魯妙子想起之前宋師道突破宗師時的表現(xiàn),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沉默半晌,他終于扯起了一抹帶著點兒無奈的笑意,說:“我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若我不答應(yīng),以你小子的梟雄心腸,又怎能容我存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