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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象征,得之有益,失之無妨;至于慈航靜齋,等我們宋閥定鼎天下之后,你想將她們捏扁或是搓圓都可但憑心意。如果你為了區(qū)區(qū)和氏璧與慈航靜齋就不顧安危、以身犯險,也未免太不劃算了!”“智叔且放寬心,”宋師道安撫地笑了笑,說:“自身的安危當(dāng)然是最重要的,侄兒我素來都是謀定后動的,絕不會任性妄為?!?/br>宋智輕嘆了一口氣,知道他的寶貝侄兒從來都是自有主張,一時間也說不出什么來了。此時艷陽映照江面,漾起一片碎影,他們的船下錨靠港,宋玉致先朝宋師道擠了擠眼,又對宋智說:“智叔不要cao心太多啦,當(dāng)心頭發(fā)全都白掉,看起來比我們阿爹還老!”說罷狡黠一笑,她就帶著侍從和護衛(wèi)們下了船。座船再度揚帆起航,逆江而上,宋智遠遠地眺望著宋玉致騎馬而去的背影,笑嘆道:“我才沒有閑工夫去擔(dān)心那個鬼機靈的丫頭呢?!鞭D(zhuǎn)而看向宋師道,說:“我最擔(dān)心的還是你呀。”宋師道知道宋智還沒有放棄勸他的念頭,甚至還打起了感情牌,便像小時候一樣地歪了頭、靠在宋智的肩上,柔聲說:“智叔向來最疼我了,師道當(dāng)然是明白的。此番我打算蹭船去一趟揚州,再走陸路到洛陽,該做什么我都心里有數(shù),只要智叔幫我守好川蜀,我就全無后顧之憂了?!?/br>宋智懊惱地拍了拍宋師道的發(fā)頂,無奈道:“你已經(jīng)猜到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入川了,居然也不讓我抒發(fā)完滿腔的感情,就又提揚州又提洛陽來拒絕我……唉!你小子不僅倔強還滿肚子壞水,連你爹都敢耍,我還能拿你怎么辦呢?行了行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讓我做的事我也會給你辦好,川蜀各要塞已經(jīng)全在宋閥的掌控之中了,除非解暉想和我們反目成仇、刀兵相向,否則川蜀都會固若金湯,我真搞不懂你還在擔(dān)心什么……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我還要負(fù)責(zé)宋閥在沃川平原屯兵屯糧的計劃,我都要懷疑少主你是不是想把我給流放到川蜀去養(yǎng)老了。”說到這里,他盯向宋師道的雙眼,淡淡笑道:“你個沒良心的小子,是不是真的這樣想,嗯?!難道是嫌我管得太多了?”“怎會呢,”宋師道忙說:“我最倚重最尊敬的就是智叔了,你可不能冤枉我……”說著他頓了頓,終于低聲道:“我也不怕和智叔你直說了,解暉我是從來不信的,事實上……我打算找個好機會要了他的命!”“你說什么?!”宋智驚道:“解暉是玉華的公爹,他有什么理由會背叛我們?”“當(dāng)然還是因為慈航靜齋,”宋師道皺了皺眉,說:“我知道智叔你說不定會因此覺得我疑心太重且心狠手辣,但我確實有自己的理由……無論如何,智叔你坐鎮(zhèn)川蜀,如果將來解暉沒有任何反意那當(dāng)然是最好不過的,但萬一他被外人挑撥而背叛宋閥,我就會親自入川動手,到時候智叔只需要繼續(xù)穩(wěn)定川蜀局勢,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br>宋智皺眉沉吟片刻,終于長吁了一口氣,說:“心狠手辣是好事,想奪天下最怕的就是仁慈,你放心,解暉的事我會留意的,如果他真有問題,何至于需要你來動手?只不過他的武功雖然和任少名差不多,但獨尊堡內(nèi)防備森嚴(yán),解暉出堡巡查時也是護衛(wèi)嚴(yán)密,他又沒有任少名的張狂和逛花樓的愛好,想要暗殺他,除非是大哥親自出手……唉,閥主又怎可輕易出動?希望解暉不會真像你所判斷的那樣無腦?!?/br>只要是關(guān)乎奪天下的事,宋智對宋師道幾乎是無條件支持,雖然他本身不覺得解暉會背叛宋閥,但既然解暉令宋師道生了懷疑,宋智就會盯牢解暉、并隨時準(zhǔn)備好除掉他的方案。宋師道當(dāng)然也很相信宋智,他們達成共識之后,又聊了聊近來的天下大勢,不知不覺就過了晌午。揚州離江陰不遠,眼看已不剩多少船途了,宋師道便返回房間叫醒寇仲,準(zhǔn)備要收拾收拾下船了。寇仲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被宋師道拍醒后,抱著被子呆坐了良久還是混混沌沌的,直看得宋師道忍俊不禁,一邊幫他穿衣服,一邊笑道:“仲少爺何時改屬豬了,這么能睡……”“還不都是因為你,”寇仲迷迷糊糊地抱怨了一聲,要不是昨天夜里宋師道在幫他清洗的時候又“多練”了好幾次,向來精力旺盛的仲少爺又何至于此呢……思及昨夜的種種旖旎,寇仲怔怔地出了一會兒神,才逐漸反應(yīng)過來,又問:“快到江陰了嗎?”說來也有趣,關(guān)于昨晚發(fā)生的事,寇仲甚至比宋師道還要淡定坦然,在他的認(rèn)知里,兩個人好了,本來就是要做那種事的,這代表了他們的關(guān)系更進一步——沒做之前當(dāng)然有些緊張,但現(xiàn)在嘛,仲少爺覺得,那確實挺舒服的……難怪那些青樓和南風(fēng)館的生意都那么紅火了,不過花錢和沒感情的人玩玩,當(dāng)然還是比不過和心上人在一起那么甜蜜了。“哈,江陰早就被你睡過去了,”宋師道捏了捏寇仲的臉,完全不曉得對方的思緒又轉(zhuǎn)到青樓去了……宋師道淡笑著說:“馬上就到揚州了,快起床打理好自己準(zhǔn)備下船吧,我的小豬仔?!?/br>再次站在揚州的地界上,寇仲陡然覺得他這一年來的經(jīng)歷簡直就是恍然如夢,揚州城依然是那樣繁華,上層人和下層人分作兩個世界;但寇仲卻是切切實實地從一個底層的小混混躋身當(dāng)今世上名聲赫赫的青年高手之一,更成功地和他的心上人在一起了,可以想見寇仲心中的感慨之情,自是滔滔難絕、五味陳雜。“我們?nèi)氤前芍偕贍?,是不是有種衣錦還鄉(xiāng)的感覺?”宋師道已經(jīng)戴好了面具,變作另一副模樣,低聲笑道。寇仲嘆了口氣,聳了聳肩,也從懷里取出個面具戴上,說:“若我沒記錯的話,我在揚州尚且還是通緝犯呢?!?/br>“哈,不錯,在揚州有昏君和宇文化及想捉你,滎陽有李密,沿海也有東溟派……仲少爺?shù)米锏娜藢嵲诓簧??!?/br>他們兩個人都戴了面具,就這么大搖大擺、勾肩搭背地進了城,入目皆是熟悉的街道,入耳則是親切的鄉(xiāng)音,寇仲忍不住哼起了揚州小調(diào),懷念著過去走街串巷扒貨的時光。誠然現(xiàn)在他的生活也很美好,刺激精彩還有愛人相伴,但過去總是值得懷念的,宋師道和寇仲一起東張西望,甚至還買了各種特產(chǎn)邊走邊吃,兩個人都毫不顧忌形象,逛街逛得不亦樂乎。“以你的身份居然也吃得下這些街頭小吃……哎,大概也就是因為你是這樣的矛盾,明明是高不可攀的身份,卻又親切平和,所以才會令我傾心吧。”寇仲鼓著嘴,含含糊糊地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