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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為他人作嫁”的最好詮釋。而當(dāng)隋帝被殺的消息傳到洛陽,洛陽守將王世充便擁立了楊廣的孫子、年僅十一歲的越王楊侗作傀儡皇帝,事實上這只是一個過渡,世人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等王世充肅清洛陽內(nèi)部的其它聲音之后,傀儡皇帝也就沒了用處。至于李閥那邊,雖然是群狼環(huán)伺,但李淵的厲害兒子們也確有本事:李建成和李世民分頭行事,兵謀和利誘齊出,先令突厥人不攻太原,以免去李閥“老巢被抄”的后顧之憂,后來更以奇兵攻克了長安,奉了楊廣的另外一個孫子、十二歲的代王楊侑為帝,使得有心染指長安的李密棋差一招,憤恨惱怒不已。東都洛陽,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此時洛陽的一大半都在王世充手里,為什么說是一大半呢?因為還有另一小半勢力歸在獨孤閥的手里:獨孤閥既是楊廣的母家,這些年又給楊廣打壓得厲害,因此他們爭奪天下的希望十分渺茫;但閥內(nèi)高手眾多,也養(yǎng)了不少私兵,故而李閥和王世充都有心拉攏獨孤閥。不過,想拉攏獨孤閥是一回事,王世充更不希望他自己選定的大本營洛陽城里還有其它大勢力尾大不掉,所以王世充和獨孤閥的關(guān)系實在是頗為微妙。更微妙的是王世充和李閥的關(guān)系,關(guān)中人人想奪,李閥占據(jù)了長安之后自然難免會和王世充起沖突,然而此時威勢和兵鋒都冠居天下的李密正對洛陽和長安虎視眈眈,所以李閥和王世充反而有了聯(lián)盟對抗瓦崗之心。就在這樣要緊的關(guān)頭,慈航靜齋卻要將和氏璧帶到洛陽去,那可是傳國玉璽啊,李密怎可能不想奪?王世充當(dāng)然也想,李閥更不可能袖手,就連獨孤閥、杜伏威、竇建德……只要是想爭天下的,都免不了要插一手進去。是以當(dāng)下的洛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之中,沒有人敢率先打破這種平衡——和氏璧能“奪”嗎?各路軍閥外加各路武林高手都遲疑了,這根本就是個燙手山芋,就算真奪到了手,也會讓其主成為眾矢之的,如今這種情況,似乎只有在寧道奇和師妃暄的保駕護航下,從慈航靜齋的手里“求”得和氏璧,才是唯一的途徑——而這,也就是慈航靜齋想要看到的“代天擇主”了。周旋平衡各方勢力,向來是慈航靜齋的拿手好戲。這一日,距離端午尚有近一個月的光景,宋師道和寇仲光明正大地進入了洛陽城。宋師道還是戴了面具,但寇仲卻不需要,因為即使現(xiàn)在他的頭上頂了十個蒲山公令,只要他還老老實實地待在洛陽城里,就沒人敢輕舉妄動。這也不僅僅是因為慈航靜齋影響力,還因這洛陽是由王世充主政的,他有什么理由要去對付得罪了李密的人呢?相反,王世充更想做的是拉攏寇仲為他辦事。寇仲和徐子陵這兩個新晉的青年高手俱生于微末、毫無背景,想殺他們的人不少,想拉攏、交好他們的人更不會少。所以徐子陵在洛陽的生活,顯然很是逍遙。循著徐子陵留下的標記,寇仲和宋師道踏進了一座豪華酒樓,才走上二樓,他們立時就瞧見了臨窗而坐的徐子陵,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在徐子陵的身旁還坐了另一個人——赫然就是曾在石青璇的簫會上大出風(fēng)頭的跋鋒寒。“噫,”寇仲僅僅詫異了片刻,就毫不猶豫地撲過去攬住徐子陵的脖子,笑道:“數(shù)月不見,陵少爺有沒有想念我呢?”跋鋒寒微微側(cè)首覷了寇仲一眼,目光算不上友善,徐子陵“哈”了一聲,瞥了瞥默默跟在寇仲身后的宋師道,揶揄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思念仲少爺都念了好幾百年了,不過仲少爺你呢……肯定是完全沒有想過我的,我說的對不對?”“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陵少爺,我是日也想你,夜也想你……”見寇仲嬉皮笑臉地說出了這么一句rou麻兮兮的話,徐子陵即刻反擊道:“好歹都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你說你白天想我倒也罷了,晚上也想我……就算你真有那個閑暇氣力,也不擔(dān)心某人會喝醋?”他的目光又往宋師道身上飄去。寇仲噎了噎,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說:“小陵你還沒給我引見這位了不得的好朋友呢?”他看向跋鋒寒,頗有幾分好奇。“跋兄的大名你早就知道了,”徐子陵笑了笑,也不再繼續(xù)打趣寇仲了,轉(zhuǎn)而對跋鋒寒說:“這位就是我的好兄弟寇仲了,他慣愛和我開玩笑,還請跋兄勿要介懷?!?/br>徐子陵所說的話親疏有別,寇仲一聽就明白了,他的好兄弟和這跋鋒寒的交情還算不上深,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么認識的呢?“何須如此客氣,子陵這是不把我當(dāng)好朋友了?!卑箱h寒朗笑回應(yīng)后,一雙銳目盯向寇仲,說:“就是你殺了任少名?!毕⒂肋h是傳播得最快的。寇仲目光一凝,哼笑道:“不錯,難道跋兄與任少名沾親帶故?”“本來我下一步就打算去江陰挑戰(zhàn)任少名的,只是還未來得及出發(fā),”說到這里,跋鋒寒從上至下地打量了寇仲一番,搖頭道:“就憑你一個人,絕非任少名的對手?!?/br>“就憑你一個人,同樣也不是任少名的對手,”寇仲目泛寒光,冷冷地說:“但他確確實實死在了我的手中,這就是結(jié)果。你若不服,何妨一戰(zhàn)?!”其實跋鋒寒只是說了實話,但任少名是寇仲和宋師道聯(lián)手殺死的,于仲少爺來說,貶低他還能忍,但貶低他的心上人……那絕對是萬萬不能忍的。“寇兄對我似乎很不友善,”跋鋒寒看向表情凝重的徐子陵,微笑道:“就不怕令子陵為難么?”他似乎誤解了寇仲不友善的原因。“明明是跋兄說的話有些不客氣,”寇仲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隨意地笑了笑,說:“小陵怎可能會為難?他已經(jīng)準備好和我一起領(lǐng)教跋兄的高招了。”跋鋒寒以余光瞥見徐子陵的表情,就知道寇仲所言非虛,若他再繼續(xù)和寇仲頂下去,那徐子陵這個朋友他也就別想要了,是以沉吟片刻后,跋鋒寒再望向寇仲時,神情已友善了許多,說:“之前我并沒有別的意思,以一對一,我確實也不是任少名的對手。”“那你還打算去挑戰(zhàn)他,送死么?”寇仲反問一句,毫不客氣。“哈哈,我的膽量可不輸于你!”跋鋒寒挑釁一笑,隨即滿上了兩杯酒,遞了一杯到寇仲面前,說:“干一杯?”接過酒來,兩杯相碰,一飲而盡,寇仲和跋鋒寒一齊倒杯、對視一眼,倒是平添了幾分惺惺相惜,直到這時,寇仲和宋師道才入席而坐,四人圍坐一桌。跋鋒寒這才注意到宋師道,目光一頓,說:“方才我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