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5
體撲向梵清惠的劍,在被對方的寶劍穿過腹部的同時,將體內(nèi)的長生訣真氣全數(shù)爆發(fā)、猛地灌入劍身,又在梵清惠如遭雷擊地松手棄劍之時,抖出袖中的鏈刃斷后,借劍身入體之力落至山下……便在此時,一聲清亮的呵斥聲直教宋師道如聞仙樂——“放箭!給我全力絞殺那兩個刺客!”獨尊堡的強弩護衛(wèi)們已聚集在了一起,弩箭“嗖嗖”飛出,方才下命令的正是獨尊堡的少夫人宋玉華,宋師道直接落在了護衛(wèi)叢中,面對焦慮萬分的jiejie和目瞪口呆的姐夫,宋師道虛弱苦笑道:“解叔已被那兩人所殺,我也……”話未說完,他就頭一歪昏了過去。第63章重創(chuàng)如今僅有獨尊堡的百余個護衛(wèi)在此,這顯然不能讓梵清惠和師妃暄的殺意有所收斂。想那宋氏姐弟倆已明擺著要把解暉之死栽贓到她們的頭上了,為今之計只有將他們?nèi)繗⒌?只留下一個解文龍來做慈航靜齋掌控巴蜀的傀儡,才能圓滿解決此事……梵清惠雖失了佩劍,但殺人于她而言依舊是易如反掌;她和師妃暄的絕美身姿仿若天仙下凡,但她們殺人時那平靜無波的表情卻是令人心下發(fā)寒……就仿佛所有擋在她們面前的人,都是阻擋天下人追求幸福生活的罪人一般,殺之毫不手軟。宋玉華雖已及時放出了求援信號,但是眼看著如砍瓜切菜一般朝他們殺來的梵清惠和師妃暄,她只能緊緊地抱著重傷昏迷的弟弟,心里一陣絕望——她宋玉華死了不要緊,可她的弟弟若是出了事,于宋閥而言簡直就是晴天霹靂!轉(zhuǎn)而看向被嚇得面如土色、險些失禁的丈夫,宋玉華只能把涌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下去,心里窩火至極:這個窩囊廢!如果解文龍稍微懂一點兒手腕心計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用以死相逼的辦法來保住她的弟弟,可是看他這副為保性命連老娘和老婆都可以出賣的慫樣……早知如此,剛剛還不如把解文龍也干掉,那么梵清惠和師妃暄也許就會轉(zhuǎn)而威逼她宋玉華了,不知道現(xiàn)在撲過去殺他的機會有多大?宋玉華會有這樣的想法其實很正常,畢竟如果他們都死了,光解文龍一個人活下來,對她而言什么意義都沒有,娘家損失慘重,就連她的兒子只怕也難逃陪葬的下場,那還不如犧牲掉一個廢材丈夫來得劃算呢。就在宋玉華心念電轉(zhuǎn)間、獨尊堡的護衛(wèi)們被殺了一大半的關口,一道人影飛射而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加入了戰(zhàn)局,兩三下的工夫就以衣袖將梵清惠和師妃暄掃退了幾步,分開了交戰(zhàn)的雙方——只見此人身穿儒服、外披錦袍,身形高挺筆直、瀟灑好看,兩鬢帶點花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詭奇氣質(zhì),雖然他年紀已不輕,卻依舊是清俊過人。宋玉華看見對方那頗有幾分酷肖石青璇的臉相,頓時心頭大震,而梵清惠已詫異非凡地喊出了口:“石之軒?!”這人正是“邪王”石之軒,魔門上一代最頂尖的奇才:他綜合了魔門六道中的花間派和補天閣的功法,加以佛學義理,創(chuàng)出名為“不死印法”的絕世神功,曾令白道四大圣僧的多次圍攻無果而終……須知就連寧道奇也扛不住四大圣僧的圍攻,石之軒的厲害由此可見一斑。石之軒的目光凝注在滿臉防備的梵清惠臉上,深深地嘆息了一聲,他冷酷無情的眼神忽然生出變化,露出緬懷回憶的神情,語氣出奇的平靜,仿佛在自言自語一般:“連秀心的半籌都比不上,有什么資格取代她的位置……”梵清惠頓時表情僵硬,宋玉華明知此時是他們姐弟的生死關頭,卻仍感十分暢快。場中氣氛一時凝滯,明明宋玉華的心都快要跳出喉嚨口了,表情卻是萬分淡然,她靜靜地看著石之軒的側(cè)臉,待他一言而決今日之事:強者為尊的道理,誰人不懂呢?卻不料石之軒竟迎向宋玉華的目光,轉(zhuǎn)頭看了過來,淡笑著說:“我見過你,你是青璇少有的閨中密友?!?/br>宋玉華頓時愕然,她根本沒見過石之軒,可見他必然經(jīng)常在暗中觀察他的女兒石青璇,是以才有此言。石之軒依舊笑著,一臉溫柔地轉(zhuǎn)向梵清惠和師妃暄,語氣也同樣溫柔地說:“你們?yōu)槭裁催€不走?我今天本不想殺人,不過要殺也可以……”梵清惠雖然心中憋氣,但她半句話也不敢多說,拉著師妃暄就匆匆走了:石之軒顛倒反復的性格她是最清楚的了,恰好碰上邪王不想殺人的日子更是比碰上天狗食日還難得,她們現(xiàn)在不走更待何時呢?“很奇怪我為什么會幫你們?”石之軒掃過地上的可怖殘肢和斑斑血跡,柔聲說道:“因為你曾在青璇面前提過你們姐弟妹與宋缺的日常相處,勾起了她對我的孺慕之思,所以我就過來散散步了?!?/br>宋玉華聽得目瞪口呆,閨蜜之間隨便說的幾句話竟有這樣大的功效?不不不,更重要的是,惡名滿天下的邪王石之軒居然是個慈父!“唉,”石之軒轉(zhuǎn)而看向身上還插著把劍的宋師道,語氣中頗帶了幾分感慨地說:“宋缺倒是有個好兒子,只可惜……”下意識地收緊了手臂,宋玉華頓時面白如紙,宋師道的傷處正是丹田氣海,她身為宋家女兒也是自幼練武的,如何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剛剛是生死關頭也就罷了,可是現(xiàn)在……“幫我問候宋缺,還有……魯妙子,哈!”石之軒灑然一笑,背手而去,身形飄忽、如風似影,不可捉摸。正如同這位邪王的心思,也從來沒人能夠猜透。石之軒前腳剛走,獨尊堡的大批護衛(wèi)就匆匆趕來了,宋玉華暗松口氣,只分出一小部分人手上山去安頓她公爹的遺體,便帶著重傷的宋師道、癱軟的解文龍,和嚴陣以待的護衛(wèi)們一起直奔峽口,與宋智及宋閥精兵們會合。“智叔,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了……”宋玉華的聲音不由得帶了幾分顫抖,說不出是激憤、難過,還是心有余悸。宋智自從為宋師道拔劍裹傷之后,就靜靜地坐在床邊聽宋玉華把她所經(jīng)歷過的一切細細道來,一言不發(fā)地盯著手里的那把劍,表情越發(fā)猙獰,看得宋玉華心驚膽跳的,她當然知道宋智有多疼她弟弟,生怕他一時想不開……“只這一劍就廢了師道這么多年的苦功,這個仇如果大哥敢不替他兒子報的話……”宋智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但看他的表情就全明白了,他咬牙切齒了好一會兒,這才看向宋玉華,說:“我要立刻護送師道回山城去,川蜀的軍政事務我會留下幾個人來幫你的。”宋玉華正色說道:“智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