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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兄弟幾個請遍了洛陽的名醫(yī),仍是絲毫沒有起色。此次家父又在船上犯病,我們全家人都愁得食不下咽??墒莾晌幌壬换藥滋鞎r間,便使家父仿佛脫胎換骨一般,走路說話皆與常人無二,先生們的醫(yī)術確是神乎其技。”宋師道和寇仲扮演的這一對名為“吳二意”和“吳三心”的兄弟可謂是默契十足,一人診脈斷病、一人施針渡氣,沒幾天就以高超的醫(yī)術折服了沙家上下,不僅救回了沙家老太爺,還給三姑六婆都診了一遍,收獲無數(shù)贊譽。宋師道從容笑道:“老太爺?shù)牟『苋菀妆徽`診為傷寒,不對癥而下藥,才會久病至今。事實上他老人家是因過度思慮以致郁結成病,心郁則氣結,所以湯藥無效,故而我不開藥,只讓我三弟為其施針,以活血行氣,自然大有效果。這只是對癥而行,當不得大公子這般重譽?!?/br>沙家眾人都對宋師道的醫(yī)術以及氣度風范心悅誠服,晚宴就在這種融洽的氣氛下結束,飯后沙家二少爺親自送他們兩人回房,感激道:“多謝兩位吳先生根治我愛妾的長年累月都治不好的偏頭痛癥,此次去往長安,兩位可有打算?”宋師道心知對方有招攬之意,當然好聲好氣地回應,更透露出有意被招攬的意思,引得沙二少歡喜不已,他又借機打探沙家在長安的靠山。沙二少有心顯擺,自然吹噓了起來,說:“之前吳先生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沙家不單是洛陽的首富,更與天下四大門閥之一的獨孤閥往來密切,閥主獨孤峰就是我爹的表弟?,F(xiàn)在獨孤閥得到唐帝李淵照拂重用,又怎可能不提攜我們呢?更何況今次我們全家遷往長安去,乃是得到了建成太子的邀請,他絕對會保證我們沙家的富貴和錦繡前程。兩位吳先生醫(yī)術通神,將來肯定大有所為?!?/br>宋師道自然連連應諾,雙方都大感滿意,歡喜暫別。回到房中,寇仲嬉笑道:“原來我們是搭上了另外一位太子的線,此番非給李二那小子添些麻煩不可?!?/br>“姓沙的不過是在吹噓而已,”宋師道搖頭笑道:“想搭上李建成,單憑這些小人物還辦不到。不過我自有主張,你就等著瞧吧?!?/br>想要搭上李建成的人又怎會少呢?即使有宋閥在南方虎視眈眈,大部分的北方世家仍不認為以南統(tǒng)北是可行之策,李閥是當下最有可能問鼎中原的大勢力,那么李建成就是未來天下的主人,誰敢不去討好?但偏偏,慈航靜齋就對李建成毫無善意:她們表面上似乎是在相助李閥以最快的速度奪去天下、令萬民過上好日子,但事實上她們就是在偏幫李世民——如此明顯,李建成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李建成身為大唐太子,自然無法像秦王李世民那樣親臨戰(zhàn)場,但他居中指揮、統(tǒng)籌后勤,對大唐江山同樣也是功不可沒的。然而慈航靜齋卻總是到處宣揚秦王的戰(zhàn)功赫赫和李建成的毫無作為,她們簡直就已經(jīng)觸犯到這位太子殿下的底線了,偏還不知收斂,李建成惱怒之下,自然就想要對付慈航靜齋了。不過想要對付慈航靜齋的話,沒有武林高手那可沒戲,于是乎魔門眾人就抓住了這個機會,借由楊虛彥的牽線,一點點地滲進了大唐各部,其中尤以太子東宮之中的魔門人手最多。事實上,正是由于宋缺的油鹽不進和少帥軍的底蘊不足,慈航靜齋和魔門才會都選中了李閥,就連石之軒也親自潛伏在長安城中,籌劃這場“正邪大戰(zhàn)”。“霸刀”岳山來到長安,這顯然是個計劃之外的變數(shù)。他既跟祝玉妍有染,又對碧秀心有情,還能影響到唐王李淵——這樣的一個人,對于石之軒來說就是個大阻礙,是非除不可的。徐子陵知道他此時是避無可避,而倘若給石之軒發(fā)現(xiàn)他的真實身份,后果更是難以預料,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以岳山的狂妄口吻冷笑道:“石之軒你竟自動送上門來,倒是省去了老夫不少工夫?!?/br>石之軒仰首望往天上明月,目光冷酷無情,語氣淡淡地說:“你的換日大法對石某人來說只是小孩兒的玩意,岳山啊,你錯就錯在前來長安,否則你應該還有機會再敗給宋缺一次的?!?/br>徐子陵尚未有機會回答,已是眼前一花——石之軒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來到徐子陵眼前五尺許處,兩手翻飛、變幻出難以捉摸的玄奇招數(shù),朝他攻來!徐子陵幾乎想要大喊救命,更糟糕的是他此刻扮的是岳山,就算明知不敵,也絕不能窩囊逃走。在電光石火的迅快時間內,徐子陵拋下了所有的顧慮,定下策略——置諸死地而后生,以搶攻來對付石之軒的搶攻。以岳山的性格,這是唯一正確的反應。而以當下的情況,這也是徐子陵唯一的生路。石之軒的速度,己超出人類眼耳的極限,根本不能去看去聽,徐子陵只能依靠他那被長生訣加持的異于常人的靈銳感覺,去作出本能般的應對反擊——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個石之軒,這當然是幻覺,石之軒的指風破空而至,只聽“嗤”地一聲,拳指相對!徐子陵能用拳頭擋著石之軒的這一指,已可算是超乎常人的本事了。然而那指勁初時似銳如利刃,但當徐子陵運功抗御時,指勁竟奇跡般消去,仿佛變成個無底的空洞深潭,任他送出多少真氣,也如泥牛入海、蹤影全無。徐子陵難過得要噴血之際,石之軒踢來一腳,迅若閃電,直取他腹下要害處。徐子陵大叫不妙,明白這是對方將他自己的拳勁全部借去,這一腳等若他和石之軒合力踢出,若被踢中,哪還有命?且是擋無可擋。徐子陵目光一凝,當下冷喝一聲,左手撮指成刀,絲毫不理對方下面踢來的一腳,直朝石之軒胸口插去,擺明同歸于盡的格局。徐子陵心知憑著石之軒的不死印法奇功,說不定能硬捱他這招匯聚全身功力的“手刀”而不死,但受傷必不可免,他自己是生是死,就要看石之軒肯否為殺岳山而作出犧牲了。石之軒笑道:“有你的!”忽然間來到徐子陵的右側,不但避開他的手刀,左肘還往徐子陵脅下撞去,徐子陵一個旋身,避過肘撞,與石之軒錯身而過,來到橋上。而與此同時,石之軒的下一招已經(jīng)來了,他在丈許外一掌遙擊,生出驚濤駭浪一般的掌風,迫使徐子陵必須硬拼。徐子陵知道他和邪王的武功仍有一段不可逾越的距離,對方遠攻近搏,均揮灑自如,把主動全控在手。這一掌擊來,不但暗藏不死印功的奇妙招數(shù),且是好戲跟在后頭,只要他稍有失措,對方的攻勢就會如長江大河般涌來,直至他橫尸橋頭才休。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