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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腰。“兩個混蛋小子,你們不曉得‘孝順’兩個字該怎么寫嗎?!”宋缺就這么被兒子和兒媳婦拋在了一邊,氣得胡子都快給他自己吹飛了。宋師道聳了聳肩,無辜地說:“我明明已經(jīng)很孝順了,仍舊是從小被阿爹揍到大……哎,做多錯多,我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你繼續(xù)揍我咯?!?/br>——果然他剛剛根本就不應(yīng)該拉住寇仲的!兒子沒晉升成大宗師,他就不會失去“揍兒子”的巨大樂趣:宋缺頓時覺得蕭瑟極了,報應(yīng)怎么可以來得這么快?幸好他以后還可以繼續(xù)胖揍寇仲來尋求安慰!第97章掃滅——寧道奇死了!號稱天下第一的寧散人敗于天刀宋缺之手,這個消息無論是對江湖上的幫派豪杰還是對各方爭霸勢力而言都仿若晴天里打響了一個霹靂,緊隨其后的是震驚、不可置信和無奈嘆息……種種情緒,一如人世百態(tài)。當今天下,大越已然穩(wěn)固了南方,宋家軍更以極其強勢的姿態(tài)介入了北方戰(zhàn)局,甫一出場就收附了少帥軍并對上了秦王軍:宋家軍以這兩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北方強軍為踏板,成功打出了響亮的招牌。就在北方諸侯忐忑觀望戰(zhàn)局戰(zhàn)勢的時候,大越的皇帝宋缺更是踏上了“天下第一人”的寶座:千萬莫要小看了江湖地位在這個尚武世界里的重要作用,宋缺的強悍實力給宋家軍鍍上了一層熠熠生輝的金邊,而宋閥公開為寧道奇治喪,更是囂張得令人絕望!——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局勢行到此刻,似乎已然足夠明朗了。第一方接到寧道奇死訊的勢力當然是秦王軍,心情沉重的李世民當即作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他果斷地拋下了數(shù)萬步軍來拖延宋家軍的前進步伐并轉(zhuǎn)移視線,而李世民自己則是帶著八千精銳騎兵棄戰(zhàn)逃走,去向不明了。按照常理推斷,李世民的意圖應(yīng)該是帶著騎兵們穿山越林,返回洛陽、東山再起;對此,宋家軍也及時作出了反應(yīng),將士們在通往洛陽的各大重鎮(zhèn)拉起了戰(zhàn)線,身為主帥的宋師道已然制定了詳細的戰(zhàn)略:無論李世民是否能夠成功突圍,只等秦王軍的精騎兵乍一現(xiàn)身,宋家軍的精銳部分就會急襲洛陽,圍城封鎖以切斷李世民和洛陽城的所有聯(lián)系,而后逐個擊破。帥帳之中,宋師道身披淡金甲胄,正認真地查看著桌案上的戰(zhàn)略地圖。在與寧道奇的決戰(zhàn)之中,宋缺不可避免地受了重傷,即使從外表上不怎么看得出來,他內(nèi)里的傷勢也至少需要將養(yǎng)個大半年才能痊愈。是以當時宋缺一回到軍中,便將所有的軍務(wù)一并交接給宋師道,而后他就在親兵的護送下返回了宋家山城,舒舒服服地當起了甩手皇帝,享盡天倫之樂。帥帳的幕簾猛然掀起,從來都不需要通傳的寇仲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見宋師道連頭也不抬一下,不由自主地腳步一頓,沉聲問:“李二有消息了嗎?”“好幾個地方都發(fā)現(xiàn)了騎兵的痕跡,應(yīng)該是狡兔三窟、故布疑陣,暫且還不能肯定李世民本人身在何處?!彼螏煹赖卣f:“不過我又何必心急呢?以逸待勞就是了,按照估計,他們的隨身軍糧也快要告罄了?!?/br>抬眸看向寇仲,宋師道反問道:“之前你去信劉黑闥,對方可有回應(yīng)?”“劉大哥的回信剛剛到,”寇仲從懷里摸出一封信遞上,又帶著點兒勸解的口吻說:“他的態(tài)度都算和軟,對于我們的要求……畢竟‘不戰(zhàn)而降’實在不怎么好聽,不如給他多些時間考慮吧?!?/br>宋師道輕哼了一聲,并不拆信來看,而是隨手扔在案上,挑了挑眉,忽道:“少帥還有其它事要和我說嗎?”寇仲略有些訕訕然,低聲道:“你這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實在讓我很不自在,說實在的,我的想法又怎瞞得過你的法眼……你到底打算怎樣處置李大哥,就給我個準信吧?”“少帥果然是兄弟遍天下,時至今日,你仍喊他李大哥……”說到這里,宋師道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寇仲,說:“那么,若我判他陣前處斬,你待如何?”能讓寇仲為之求情的李大哥,自然就是李靖。當日李世民帶著騎兵竄逃離開,卻將李靖留了下來為他爭取時間,交由李靖全權(quán)掌領(lǐng)秦王軍的步戰(zhàn)兵卒與宋家軍作戰(zhàn)——在那接連十余場的戰(zhàn)役中,雙方殺得血流成河、荒野盡紅。李靖的領(lǐng)兵能力果真不凡,在沒有后援、沒有根基甚至是糧草短缺的情況下仍讓宋家軍損失了近萬人,雖然打到最后,威名赫赫的秦王軍只剩下幾千傷病殘將了,但是這一仗的過程,無論是以慘烈還是精彩程度而言,都足以讓李靖留名戰(zhàn)爭青史。最終山窮水盡的李靖還是束手被俘了,連同幾千傷兵一起。宋師道很大方地將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兵士們統(tǒng)統(tǒng)遣返原籍了,他們之中的大多數(shù)本是太原附近的平民,至于他們回去以后會不會轉(zhuǎn)頭又加入李閥的軍隊——宋師道表示全不在意:坑殺戰(zhàn)俘是下下之策,他當然不會做出那樣殘暴的決定;而借此機會博得一個胸襟廣博、性格寬和的名聲,宋師道已經(jīng)是穩(wěn)賺不賠。不過關(guān)于如何處置李靖的問題,倒是有些麻煩。敗軍之將,殺之祭旗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招納重用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況且李靖是個難得的人才,宋師道就本心而言是想要招攬他的,但問題在于李靖他偏偏就是不降。寇仲瞅著宋師道淡漠的神情,不禁哀嘆了一聲,頹然道:“他硬頂著不降,你要殺他我當然沒話說,但是陵少……唉,畢竟都是一場交情!”“陵少不是說要去塞外找老跋喝酒嗎?他打算什么時候走,我給他踐行。”宋師道表情平淡地說。寇仲整張俊臉都愁得皺了起來,說:“李大哥的事情尚且沒有定論,陵少當然是不肯走的……天,我最討厭左右為難了,陵少一直逼我想辦法救人,但是面對你,我又能有什么辦法呢?”“嘖,”宋師道起身走到寇仲面前,靜靜地與之對視,直至寇仲的氣息都有些不穩(wěn)了,才猛然伸手、一把抱住對方,笑道:“我還不是同樣拿你毫無辦法,哎,我怎舍得教你為難呢?這樣吧,我保證不殺李靖,要放過他也不是不可以,首要條件就是陵少立即出發(fā)去塞外玩一圈,不要整天找我麻煩!”“就這么簡單?”寇仲的忐忑心情一掃而空,欣喜說道。“當然咯?!彼螏煹傈c頭應(yīng)下,而后目送著心情輕松的寇仲離開帥帳,暗暗想到:無論是寇仲還